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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給他擦了擦。 姜周的毛巾是粉黃色的,上面印著棕色的小熊腦袋,軟得不像樣子。 “別緊張,”姜周把毛巾掛回去,“我不嫌棄你?!?/br> 她幫蒼澈擦完臉,又在手心上倒了點比較清爽的保濕水,趁蒼澈沒注意,兩只手一起直接糊他臉上。 蒼澈似乎已經(jīng)麻木,除了擰巴著的五官還能看出一絲掙扎,他整個人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 姜周湊過去聞了聞蒼澈:“香香的!” 他等小姑娘終于去捯飭自己,這才睜開眼睛,抬手用手擦了下嘴:“什么?” “保濕水。”姜周在自己的臉上“啪啪啪”的拍著,“這還有乳液,你要嗎?” 蒼澈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我猜你也不要?!苯苷f,“不過你的皮膚真的好好哎,都沒痘痘,羨慕了?!?/br> “你有嗎?”蒼澈看看姜周的臉,也沒看出來。 “這里。”姜周撩起劉海,蒼澈看見她額角上的確有個紅點。 “快要出來了?!彼迒手?。 “看不到?!鄙n澈把她的頭發(fā)放下來。 “特地用頭發(fā)擋住的,”姜周說,“雖然這樣容易造成空氣不流通,不太好?!?/br> “那就露出來?!鄙n澈說。 “可是不好看。”姜周不愿意。 “好看?!鄙n澈道。 姜周抿了抿唇,十分矜持地一扭頭:“你也不至于這樣奉承我?!?/br> 一堆瑣事消磨時間,姜周和蒼澈煥然一新準(zhǔn)備好已經(jīng)三點半了。 “還有半個小時…”姜周又往自己床上一躺,“歇完再走?!?/br> “你怎么跟個小豬一樣?”蒼澈拉她起來,“現(xiàn)在就走?!?/br> 姜周的勁沒蒼澈大,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被他拉起來。 “抱抱…”她看蠻力比不過,就開始耍無賴。 蒼澈攬著她的肩膀:“站好?!?/br> 可是他一松手,姜周又頹回去了。 “你怎么…”蒼澈都快被她氣笑了,“快站好?!?/br> “才幾天啊,抱都不抱了,”姜周黏在蒼澈身上,“你是不是變心了?” 蒼澈垂著眸子,想看一個智障一樣看著她:“姜周你看你這樣,就像一條蟲子?!?/br> “我就算是條蟲子,”姜周在蒼澈懷里拱出個腦袋,“那也是個,會變蝴蝶的毛毛蟲?!?/br> 她雙手環(huán)住蒼澈頸脖踮起腳就要親他。 蒼澈下巴一抬,姜周沒親到。 氣死了。 “你欺負我個子矮?”姜周直接踢鞋子上床,扣著蒼澈的后頸親他。 她本來是想撒個氣,結(jié)果親著親著,事情就不對了。 蒼澈這人一身的勁,姜周親不過他。 她的手按在蒼澈肩膀,突然就想起來這里有個龍頭。 “想看紋身…”姜周把臉埋在蒼澈頸窩,黏黏糊糊地說。 “嗯…”蒼澈揉著她的后腦勺,有求必應(yīng)。 肩膀地紋身只擼袖子估計是看不到,蒼澈比較干脆,衣服一掀脫了一半。 他有意遮住某些部位,不過好在小姑娘壓根沒往那方面去想。 姜周看到那條紋著盤龍的手臂,眸中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震驚。 “你為什么要紋這個???”姜周問。 “隨便選的圖案,沒什么講究?!鄙n澈看著自己的手臂,一時間也陷入沉思。 “我不是說圖案,”姜周捏了捏蒼澈大臂突起的肌rou,“你干嘛要紋身???因為帥嗎?” 蒼澈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紋了?!?/br> “以后不要紋了。”姜周說。 蒼澈垂了眸子,把衣服放下:“嗯?!?/br> “我之前查了,紋身好疼,”姜周又問,“你當(dāng)時疼嗎?” 蒼澈略微有些詫異,抬眸看向姜周,過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嗯,還行吧?!?/br> “肯定很疼,”姜周有點心疼,“不然的話你就說‘不疼了’?!?/br> 這紋身是蒼澈十九歲那年紋的,那年他剛和老余遇上。 他開始跟著老余屁股后面做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見過。 給蒼澈紋身的紋身師是個新手,當(dāng)愛好玩的,老余當(dāng)時正和對方談生意。 蒼澈閑的沒事,就把自己給他練手。 好在圖案紋的還算成功,現(xiàn)在想想也不算太凄慘。 “以后你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說,”姜周揉揉蒼澈的臉,“我什么事情也都跟你說。” 蒼澈“嗯”了一聲,就這么乖乖抱著姜周的腰。 姜周的指尖摸過蒼澈的眉骨:“明天路上注意安全,吃飽穿暖。” 她說完嘆了口氣,一個熊抱撲到蒼澈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哀嚎。 “好煩啊我剛談戀愛沒到半個月你就要走,最早初八回來,那最遲還不一定呢!二月底就要開學(xué),我還得提前幾天去學(xué)校開會,到時候又是成月成月的見不著人,我把你想死了怎么辦?” 姜周掛在蒼澈身上就像只樹懶,蒼澈把她抱起來,姜周的腿自然而然就扣住了蒼澈的腰。 “啊不想念了還要念七年,這度日如年啊守活寡!” 蒼澈笑得不行:“別亂說。” 姜周趴在蒼澈肩上:“我想多跟你在一起一會會?!?/br> “我是不是特別黏人???這樣是不是特別不好啊?我看情侶之間說要給對方私人空間,適當(dāng)保持距離才可以產(chǎn)生美。蒼澈,你會不會煩我啊?” “四點了?!鄙n澈把姜周放下來,“你就是太閑了。” 姜周一旦閑下來腦子里就會產(chǎn)生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可是當(dāng)她忙起來后,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就沒了。 蒼澈離開后的第二天是除夕,姜周和父母一起在這姥姥家守歲。 她怕打擾蒼澈,一直沒給他發(fā)信息,直到晚上九點多,姜周正蔫蔫的窩在沙發(fā)上是看春晚,蒼澈這才打來電話。 “新年快樂?!彼穆曇袈犉饋硭坪跤行└吲d。 “新年快樂!”于是姜周也跟著高興起來,“有什么喜事嗎?” “談成了一筆生意?!鄙n澈長嘆一聲,似乎是躺下了。 “什么生意啊?”姜周問。 “模板廢料,”蒼澈籠統(tǒng)地概括了一下,“你聽不懂?!?/br> “我就隨口一問,”姜周撅著嘴,“你也不用跟我說的那么詳細?!?/br> “回去帶你吃飯?!鄙n澈說。 “什么時候回來呀?”姜周摸了摸口袋里的紅包,“我有東西給你?!?/br> “什么東西?”蒼澈問。 姜周賣了個關(guān)子:“回來再告訴你?!?/br> 之后的幾天姜周跟著父母四處拜年,每天累的半死回到家里,和蒼澈電話打了一半就睡著了。 “初八了嗎?”姜周迷迷糊糊,自問自答,“初八了?!?/br> “嗯…”蒼澈輕輕回應(yīng)她,“就快了?!?/br> 初七那天,姜周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