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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淵的臉,然而一抬臉,就差點和賀知淵的臉撞上,他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后仰倒,多虧賀知淵眼疾手快,扯過邱栩?qū)幍氖?,將他拉了回來?/br>邱栩?qū)幹匦伦プ≠R知淵的手臂,驚魂未定,緩了一會兒,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就聽賀知淵又開口說:“你說的對,但我只想你喜歡我一個?!?/br>邱栩?qū)幰活D,剛想問出口的話,又默默地吞了回去。“不行嗎?”賀知淵嗓音略低沉了幾分。邱栩?qū)幐杏X自己的呼吸都guntang了幾分,“你這是、這是無理取鬧?!?/br>他說著,幾乎有些懊惱起來,為什么會說到這種話題呢?賀知淵退開了些,聽見他說的話,笑了起來,又忽然收斂了唇邊的笑,深深地看著邱栩?qū)?,低聲說:“邱栩?qū)帲腋阏f過,我很貪心,到現(xiàn)在,我還是這句話,你懂我的意思么?”邱栩?qū)幰淮簦燮の⑽㈩潉?,抬起眼看他,又垂下了眼,小聲說:“……我、我不是很懂?!?/br>如果只是單純的像小朋友的那種占有欲,他還不如不懂。賀知淵伸手,扯下了他的泳帽,黑色柔軟的頭發(fā)一下子就支棱了起來,賀知淵伸手梳理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又揉亂了,才低聲說:“不懂,以后會懂的,現(xiàn)在回去吧,泡太久了?!?/br>賀知淵沒有對他說的那句話解釋什么,邱栩?qū)幚潇o下來后,覺得之前的一番對話,像是一場夢,也像夢醒了無痕。邱栩?qū)幈持R知淵帶過來的包,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看見賀知淵走出來。“你怎么洗這么久?”邱栩?qū)幮÷晢枴?/br>賀知淵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邱栩?qū)幐杏X他走近的時候,除了沐浴露的香氣,還有一股冰涼的水汽。邱栩?qū)幧焓置艘幌沦R知淵的手臂,果然是涼的,“你又用涼水洗澡了?”賀知淵沒回答他。邱栩?qū)幯銎鹉樋此?,停頓了一下,說:“你不會生氣了吧?”賀知淵終于低頭,與他對視,“我生什么氣?”邱栩?qū)幷f:“因為我說,我喜歡秦守澤?”賀知淵說:“我沒有那么小氣?!?/br>邱栩?qū)幰幌耄X得也是,他又想起之前想問賀知淵的話,嘴唇動了動,想問,但到了嘴邊,卻又怎么都說不出口。就算賀知淵喜歡男生又怎么樣呢?他們是堂兄弟,這種關(guān)系太禁忌了,邱栩?qū)幭攵疾桓蚁搿?/br>他們倆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他竟然還妄想賀知淵也喜歡他。邱栩?qū)幐杏X心里有些苦澀,他也知道自己年紀還小,不應該想那些事情,但可能是因為進入青春期的緣故,他的心思也浮躁了起來,開始幻想有的沒的,甚至還做了那種夢。邱栩?qū)庨_始有些罪惡感,也慶幸自己沒有問出口,無論賀知淵喜歡男生還是喜歡女生,他都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糾結(jié)了。他們這樣的距離就已經(jīng)很好了。回到了家,賀知淵拿了一盆水,教他換氣,對他說:“等你學會了換氣,再去游泳館學游泳?!?/br>邱栩?qū)幝犃?,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理智和情感的拉鋸戰(zhàn)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他甚至想說算了,他讓秦守澤教他好了,卻又舍不得真的放棄賀知淵教他的這個機會。即使邱栩?qū)幉幌氤姓J,但他胸膛里那顆不安分的心臟,的確因為賀知淵的靠近而過分的欣喜雀躍,竟是有了一種甜蜜感。因而顯得煎熬。*時間飛快地過了一個月,邱栩?qū)庪S著賀知淵已經(jīng)去過好幾次游泳館,他已經(jīng)學會了換氣,卻始終不太會游泳,即使賀知淵手把手教他,他都學不會。邱栩?qū)帋缀跏切呃⒘?,“我說了,我很笨的?!?/br>賀知淵將漂浮板遞給他,說:“我說了,你要是一直不會,我就一直教你。”邱栩?qū)幗廾潉?,不敢看他,“我可能……可能真的學不會。”游泳也是要天賦的,他看他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有什么天賦,要不是賀知淵在,他早就打退堂鼓了。賀知淵也發(fā)現(xiàn)了他一吃到苦頭就會退縮的小毛病,現(xiàn)在他說這種喪氣話,賀知淵語氣也沉了下來,“你只是沒學會,不是學不會,不要再說這種喪氣話?!?/br>邱栩?qū)巼@了一口氣,沒有說話。“邱栩?qū)?,真巧,又撞上了?!鼻厥貪纱蟛阶哌^來,對邱栩?qū)幝冻隽艘粋€清爽的笑。并不是湊巧,他像是摸清了邱栩?qū)巵淼臅r間,十次有七八次,他們總能碰上面。再蠢的人也該明白秦守澤居心不良了,偏偏邱栩?qū)庍@方面很遲鈍,還真的覺得很湊巧,他四處張望了一下,說:“就你一個人嗎?你表哥這次沒來?”秦守澤眉毛動了一下,從容地說:“他們懶得出門,所以我一個人過來了?!?/br>邱栩?qū)幣吭谄“迳希廾€濕漉漉的,眼圈泛著紅,越發(fā)顯得臉頰很白,像是透明一樣的白。秦守澤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在他臉上長久停留,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一次次過來和邱栩?qū)幣加觯耔驅(qū)幱植皇桥⒆?,他為什么會這么在意他?大概是太想和他做朋友,而邱栩?qū)幰恢睂λ焕洳坏木壒??不是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嗎?一定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這么在意邱栩?qū)帯?/br>如果和邱栩?qū)幱H近起來,他是不是就不會一直想著他了?秦守澤不知道,但他的確很想和邱栩?qū)幷f說話,其實僅僅只是說說話,他就很愉快了。賀知淵看著秦守澤走近,眉毛緊緊地皺起,又倏地松開,撇開了臉。秦守澤也有點悚賀知淵,不大和他靠近,而是繞了一下,從側(cè)面接近了邱栩?qū)?,然后在池邊坐下?/br>“你學會閉氣了?”秦守澤問他。“學會了?!鼻耔?qū)巸芍皇侄及抢“?,身體半浮在水里的感覺其實很奇妙,但只要沒有了漂浮板這個依靠,他馬上會窘態(tài)畢現(xiàn),在賀知淵面前露出這種樣子,他也習慣了,但在外人面前,邱栩?qū)幘途枇嗽S多,他小心地看了秦守澤一眼,抓著漂浮板的力道也重了幾分,生怕自己會掉下去。秦守澤知道自己再說教他的那些話,恐怕也還是會被拒絕,他也就沒有再自討苦吃,省的惹對方為難反感,他咳嗽了一聲,說:“邱栩?qū)?,班上要聚餐,你會來吧??/br>邱栩?qū)巸蓷l腿還在水里輕輕地蹬著,聽見秦守澤的話,他愣了一下,“聚餐?我怎么沒有聽說?”秦守澤說:“昨天晚上剛定的,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邱栩?qū)帥]有說話,秦守澤看著他白生生的臉,輕聲說:“是班長組織的,本來說考完就聚餐,結(jié)果有好些人都要去旅游,一下子就缺席了大半,所以沒成,這次不是都快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