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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她也沒有在意。 唐氏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什么緣由。 她到底了解她的兒子,陸霽的那個性子,就不是個會愛人的,也不可能喜歡上別人,更別說組建家庭了。 可沒想到今晚上,她竟然撞到陸霽陪蘇桃一起逛街。 尤其那時候蘇桃正拿起一顆糖,像是要喂陸霽…… 陸霽不吃甜食的習(xí)慣,闔府上下皆知。 可方才瞧著陸霽分明是愿意的。 唐氏心里不由敲了個警鐘。 看來事情變了,她那兒子對蘇桃怕是……上心了。 唐氏想到這里捏緊了手帕。 若是陸霽日后同蘇桃有了子嗣,那爵位豈不是傳不到陸征這里了…… 唐氏雖是個婦道人家,卻也知道些朝堂的道理。 眼下陸霽與陸征不合。 朝堂上有陸霽一天,陸征就不會出頭。 這也便罷了,之前總能等著爵位傳下來。 可若是陸霽有了子嗣的話,陸征就徹底無望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陸霽和蘇桃生下孩子! 一旁的常嬤嬤聽了唐氏這番話,心里也打了個嘀咕。 確實是如此。 若是陸霽有了自己的孩子,這爵位自然落不到身為弟弟的陸征的頭上了。 只不過,常嬤嬤道:“夫人,那您該怎么辦?” 唐氏心下有些篤定:“我那兒子一向聽我的話?!?/br> 她與陸霽是母子,自是知道陸霽的性情。 這么些年來,陸霽因著生養(yǎng)之恩,一直待她無有不應(yīng)。 從未拒絕過她。 不過她不想看到陸霽,這才沒有提過什么要求罷了。 可現(xiàn)在,她得為了陸征去謀劃一番。 唐氏喝了口茶。 她知道她那兒子是個不會愛人的,現(xiàn)在待那蘇桃應(yīng)當(dāng)也只是一時的興趣。 若是她說讓陸霽休了蘇桃,他定會同意的。 畢竟從前,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陸霽都答應(yīng)了。 這次,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例外。 不過是個出身農(nóng)家的民女罷了。 … 翌日一早。 因著喝了酒,陸霽難得起的晚了些。 不過好在有丫鬟守夜,及時叫醒了他。 陸霽醒來后就換了官服。 蘇桃還在榻上躺著,昨晚上回來的太晚了,她現(xiàn)在實在是起不來。 陸霽披好斗篷:“今天我下午應(yīng)當(dāng)就能回來?!?/br> 蘇桃迷糊地應(yīng)道:“嗯。” 說完,陸霽才上朝。 蘇桃又睡了半個多時辰才起來。 起來后,照舊是洗漱穿衣,對對牌,看賬本。 上午時練字,中午午歇。 午歇剛醒,蘇桃打算喝杯溫牛乳。 正在此時,雪柳匆匆進來了,面色還有些嚴(yán)肅。 蘇桃難得見到雪柳如此,聞言便道:“怎么了?” 雪柳低下頭回話:“回夫人,是老夫人來了,現(xiàn)在正往府里走呢?!?/br> 不管怎么說,唐氏都是陸霽的生母。 府里自然不會攔著唐氏進來。 蘇桃愣了,唐氏來了? 她沒聽錯吧! 自打唐氏和陸征搬出去后,就再沒踏足過府里。 要不是昨天晚上見到唐氏,蘇桃都快忘了有唐氏這么一號人物了。 依著唐氏的偏心,有什么能想到陸霽的。 蘇桃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唐氏到底為什么過來。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想了。 索性直接面對就是了。 蘇桃道:“那快讓丫鬟引著老夫人來正屋吧。” 不管怎么說,唐氏都是陸霽的母親。 在人世間,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感情最為復(fù)雜。 這其中還牽扯著生恩養(yǎng)恩,不是三兩句話就能道盡的。 不身處其中,旁人完全無法去指點評論。 陸霽對唐氏的感情顯然也很復(fù)雜。 她現(xiàn)在是陸霽名義上的妻子,自然要按照禮數(shù)去做,這樣也不會出錯。 沒過一會兒,唐氏就進來了。 蘇桃起身向唐氏見禮:“兒媳見過母親?!?/br> 昨晚上的街巷兩側(cè)雖點了燈籠,但光暈并不大分明。 唐氏又上了年紀(jì),并沒看太清楚蘇桃。 現(xiàn)在一看,就連她也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句。 果真是個容色無雙的美人,就連宮里的娘娘也比不過蘇桃。 怪不得連她那冷情的兒子都起了念頭。 唐氏想,若是她再來的晚了些,只怕蘇桃和陸霽的孩子都要出來了。 幸虧她來的及時。 半晌,唐氏才收拾好心情:“嗯,起來吧?!?/br> 兩人分別坐在椅子上。 蘇桃覺得眼下的情況說不出來的奇怪。 她和唐氏也算是見了三面了,今天才第一次說話,委實是…… 蘇桃囑咐雪柳:“雪柳,讓茶房泡些好茶來,不知母親喜歡什么茶?” “都可,”唐氏道。 說完這話,兩人又沒什么可說的了。 屋內(nèi)一時安靜了下來。 還是蘇桃先找了個話題:“夫君說他得下午才回來,現(xiàn)下瞧著時間快到了,母親再稍等等?!?/br> 唐氏:“好?!?/br> 好容易,茶上來了。 兩人分別喝茶,席間一絲響動都無。 蘇桃很是不解。 唐氏許久不來一次,結(jié)果來了什么也不說,就坐在這兒喝茶? 蘇桃抿了口茶水。 她心道她該說些什么呢,總不能一直和唐氏這么干瞪眼地坐著吧。 正在此時,外面小丫鬟稟報:“夫人,侯爺回來了?!?/br> 蘇桃松了口氣,陸霽回來了。 她可算不用面對這詭異的氛圍了。 陸霽在路上便聽說唐氏來的消息了,他直接到了正廳。 眼下正是唐氏和陸霽母子說話的時候,蘇桃自是退下:“夫君,那我就先出去了,正好這會兒也要到晚上了,也好留母親在這兒用膳?!?/br> 陸霽點頭:“也好?!?/br> 蘇桃?guī)е┝氯チ恕?/br> 陸霽一向不喜歡人伺候,更何況這種情況下。 屋里的小丫鬟都退了出去,并且把門扇都給關(guān)上了。 屋內(nèi)只剩下了陸霽和唐氏兩人。 陸霽把身上的斗篷取下,掛到衣架上:“母親怎會來此?” 說完,陸霽坐到了唐氏身側(cè)的椅子上。 唐氏把茶杯放下,“我來自是有事要說?!?/br> 陸霽倒想不出唐氏能有什么話,和他說了。 不過他還是道:“母親請說?!?/br> 唐氏自然不會把話直白地說出來。 唐氏看著陸霽:“你可知外面的人都在說你的媳婦?” “哦,母親也關(guān)注這事?” “自然,我可是你的母親,身為母親,自是關(guān)心著你?!?/br> 陸霽沒有說話,他眉眼低垂,看著桌上的茶杯。 茶杯的茶水是熱的,裊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