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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下去時會是什么模樣。 蘇桃還要再說話,就聽到陸霽悶哼出聲。 蘇桃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夫君,你怎么了?” 陸霽的臉色有些白,但面上的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沒事,只是碰到了一塊石頭而已。” 陸霽的口吻淡淡的,仿佛剛才發(fā)出悶哼聲的人不是他。 但實則他的后背正好撞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上,扎了個血窟窿。 不過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說出實話,若不然蘇桃該擔心了。 陸霽垂眸看著懷里的蘇桃:“年年, 別怕, 沒事的?!?/br> 他說著抱緊了蘇桃。 還將一只手放到了蘇桃的腦后護好。 直到確保蘇桃的要害都被他護住以后, 陸霽才放下心。 蘇桃的頭靠在陸霽的懷里, 入目便是一片黑暗。 她自是知道陸霽是在保護她。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自責(zé)。 如果不是她, 陸霽哪會兒跟著她下來。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敢掙扎, 若是她掙扎間讓陸霽受傷怎么辦。 蘇桃只能乖乖聽話靠在陸霽懷里。 往下墜的勢頭仿佛永遠不會停。 耳朵里都是壓到花草樹木的聲音。 蘇桃問陸霽:“夫君, 我們現(xiàn)下該怎么辦?” 怎么辦? 饒是聰慧的陸霽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 他順著山坡望下去, 只能看到無邊無際的草木。 這里人跡罕至,草木也長的格外高大。 而且山坡上還有許多碎石。 若是不小心撞到石頭和樹木上,只怕肺腑都要受傷。 陸霽只好護好蘇桃,然后調(diào)整姿勢, 免得再撞到石頭上。 又過了許久。 往下墜的勢頭越來越小,陸霽和蘇桃終于到了平坦的地面上。 饒是如此,陸霽也沒有放開過蘇桃, 將蘇桃護的嚴嚴實實的。 蘇桃的頭有些暈,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連忙坐起身:“夫君,你怎么樣,傷的嚴不嚴重?” 陸霽也坐起了身,他的聲音有些低:“無妨?!?/br> 這一路上,陸霽將蘇桃護的很好,他自己卻受了不少傷。 衣袍都被草木刮破,發(fā)髻也松散開來,一張臉更是煞白。 狼狽的很。 蘇桃何曾見過這樣的陸霽,她的眼睛里一下就噙滿了淚花:“夫君……” 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蘇桃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她不能再給陸霽添亂了。 蘇桃過去扶著陸霽站起來:“夫君,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山坡這么高,陸霽又受了傷,兩人是不可能爬上去了,只能等人來救。 可什么時候才能等到人來呢? 陸霽也垂下了眼睫。 今天他特意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教蘇桃學(xué)騎馬。 而且梁元等人都去圍獵去了。 估計只有等晚上圍獵回來才會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 可那時已經(jīng)入了夜,一切的痕跡都被夜色所掩蓋。 就算梁元他們順著陡坡的地方下來尋找,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找不到。 就算按照最好的情況,估計也是夜半的時候才能找到他們。 而這么長的時間,他們只能在山谷里度過了。 蘇桃聽了陸霽的分析后心往下沉了沉。 她沒受什么傷,就算在這里待上幾天也沒問題。 現(xiàn)在要緊的是陸霽啊…… 很顯然,陸霽方才受了不輕的傷。 似陸霽這種情況,就該立刻上藥,若不然感染發(fā)燒了怎么辦。 尤其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山谷,四周望上去都是山,連綿不斷。 方才在山頂?shù)臅r候蘇桃還能看到陽光。 到這里卻全是高大的樹木,溫度也比山頂冷了許多,陰涼陰涼的。 等到入了夜以后,只怕會更冷,到那時陸霽該怎么辦? 蘇桃急的唇瓣都差點兒被咬出血來。 蘇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個能避風(fēng)的地方,好歹熬過這半夜。 蘇桃抬眼看著陸霽:“夫君,我去找個避風(fēng)的地方,你在這里等我?!?/br> 陸霽點頭:“好?!?/br> 這種時候,他也不必再逞強了。 蘇桃連忙去找避風(fēng)的地方。 也是幸運,就在這里不遠處就有一個山洞。 很顯然,這山洞曾經(jīng)是獵人上山打獵時落腳的地方,應(yīng)當很安全。 找到山洞后,蘇桃急匆匆地跑回來,氣息不穩(wěn)道:“夫君,我找到地方了,我這就扶你過去?!?/br> 陸霽點頭:“嗯?!?/br> 蘇桃上前攙住陸霽的胳膊,一步步往山洞里走。 倒是蘇桃忽然想起了個主意。 她今天戴了許多首飾,都是亮晶晶的。 她一路把這些首飾扔到了地上,一直扔到了山洞口。 梁元等人下來找他們時肯定會用火把,到時候一定能晃亮這些首飾,沿著這些首飾便能快些找到他們。 好容易到了山洞里,蘇桃小心翼翼地扶著陸霽坐到石頭上,然后去找一些干燥的樹枝來引火。 這山谷里實在是太冷了,半點兒也不像是春天。 因為圍獵,陸霽隨身攜帶著硝石和火折子,蘇桃之前在小院時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引火,很快便將火給引著了。 看著溫暖的火焰,蘇桃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些許。 現(xiàn)在不冷了,陸霽應(yīng)當沒事了吧。 陸霽的臉色有些蒼白,他一直看著蘇桃忙前忙后,心里熨帖的很。 他想蘇桃一定也很在意他的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忙前忙后。 現(xiàn)在放松了下來,蘇桃也有心思想那匹馬的事了。 皇家的馬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發(fā)瘋跑起來。 定是有人做過手腳。 要知道這匹馬是陸霽騎的馬。 今天若非她臨時起意,讓陸霽教她騎馬,陸霽就會騎著這匹馬去同人圍獵去了。 圍獵的時候可都是野獸和馬匹,箭羽不停。 若是那時候陸霽的馬匹忽然發(fā)瘋,就算陸霽騎術(shù)再高明,也難保不會在圍獵場中了亂箭。 這人是沖著要陸霽的命去的! 蘇桃抿著唇:“夫君,你說這匹馬是不是皇上……” 陸霽卻搖了搖頭:“不會是皇上?!?/br> 皇上雖然氣量狹小了些,但不至于做出這樣的蠢事。 全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參加了這場圍獵,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根本瞞不過去。 就算皇上想動手,也定然會用一個隱蔽的法子。 應(yīng)當是一個亡命之徒,現(xiàn)下連命也不在乎了,就想殺了他。 陸霽閉了閉眼睛。 這些年里,他確實得罪了不少人,有不少的仇家。 陸霽一時間也想不到下手的人是誰。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