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離異，他跟著父親生活，父親娶了繼母，繼母帶來一個哥哥，現(xiàn)在是重組家庭，她母親自離異后離開柏城，至今未歸?！?/br>
“吵架的事再問一次，派人去他學(xué)校走訪，了解他興趣愛好，范圍。”

“是?！泵霞延址粡堈掌?，“辛昌，男32歲，本市人，職業(yè)醫(yī)生，是李夢丈夫，本次探險活動的發(fā)起者，27號晚上的事，口供與孟繁、袁河相近，現(xiàn)場發(fā)出的礦泉水和燒烤均發(fā)現(xiàn)三|唑|侖|片的成分，也就是安|眠|藥，而食物和水全是李夢夫婦準備的，他們五人血清分別送去檢查，結(jié)果還沒出來，目前我們所掌握情況就這些?！?/br>
鄭天成：“白石村周圍盡是荒山，兇手半夜翻山越嶺潛進去殺人概率較小，我覺得兇手一定在他們五人中間?！?/br>
“事先投藥這點來看，我也傾向兇手在他們五人中?！泵霞颜f。

顧尋抬眸看了眼林亦然，他盯著照片不知想什么，顯然沒有發(fā)表意見的意思，“要一份他們每人的筆跡，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如果異常立刻上報。”

下班已深夜。

散會后林亦然一言沒發(fā)，坐車上也若有所思，引起顧尋好奇心，“你覺得兇手在不在那五人中？”

“我不確定，他們身上有一部分符合畫像，又不全部符合，似乎每個人身上都有疑點。”

這句話說到顧尋心坎，他和林亦然有相同的感受，眼前皆是層層霧霾，看不清前路，如同走進迷霧之中。

林亦然手機沒征兆地響了，一串陌生號碼，接通時不小心按了免提，“喂，你好?！?/br>
“約林警官吃個飯真難，這次我準備五十張電話卡，盡管拉黑，林警官就這么瞧不上我？”

“我沒時間?！绷忠嗳换艁y地掛斷電話。

顧尋覺得電話的聲音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名字——蔣晨，微微愣住后，眼里掠過一絲玩味，扭頭看林亦然，“你還真喜歡男人？”

第33章開膛案（4）

蔣晨這通電話，顧尋可以肯定林亦然十有□□是gay，七年過去，他對gay已經(jīng)不排斥，更不會像過去那樣覺得是變態(tài)。

他耐著性子等答復(fù)。

林亦然沉著臉不言不語，冷若冰霜，沒半點表情，如同副駕駛擺著一座冰雕，渾身散發(fā)冷氣。

顧尋感受到他的抗拒，明知再問下去，他會發(fā)脾氣甚至動手，卻仍然控制不住想聊這話題，畢竟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現(xiàn)gay，像個好奇寶寶，忍不住去探索，“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

林亦然：“.......”

“你小時候跟我一樣喜歡運動，不喜歡女孩子那些芭比娃娃，怎么就喜歡男人了呢？”顧尋偏頭瞄他眼，眼窩深邃，鼻也挺，高高瘦瘦，一點不娘炮，怎么說彎就彎了？百思不得其解。

“......”林亦然被他盯得心煩，吼道：“煩不煩？我喜歡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尋不怒反笑，“兇什么兇？作為哥哥，我還不能問問？你敢這樣橫眉豎眼跟大伯說話？”

“......”林亦然各種無語，心里憋悶得快炸掉，顧尋這樣好脾氣，反倒不如打一架痛快。

“大伯經(jīng)常讓我跟你好好聊聊，說兄弟間沒有解不開的結(jié)，不如我們今天聊聊？”

林亦然不知他哪根筋沒搭對，摸不清套路，干脆不理，戴上耳機聽歌，閉上眼，世界只剩下舒緩悠揚的歌聲。

車子一停，耳機被拔掉，磁性渾厚的嗓音再次耳邊響起，“蔣晨再追你？”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林亦然推車門下車。

顧尋略帶微笑跟他身后，確實沒關(guān)系，但他好奇，忍不住想問東問西，“別怪我沒提醒你，他男女通吃，小心得病?！?/br>
林亦然腳步一頓，轉(zhuǎn)回身，拽起顧尋衣領(lǐng)，“誰追我，跟你有毛關(guān)系？別跟居委會大媽一樣。”說著用力往上提衣領(lǐng)，“少管閑事?！?/br>
顧尋臉色微紅，呼吸有些不順，卻笑容猶存，壞壞的笑像把鉤子，勾人心弦，林亦然猶如千蟲啃心，煩極了，準備再用力時，腹部一痛，手松開了。

顧尋活動了下脖子，“想制服我，你還嫩點。”嘴角壞笑仍掛著，眼神比前幾次動手時柔了許多。

林亦然趁他低頭活動脖子，再次揪起住他衣領(lǐng)往后推。

事發(fā)突然，顧尋毫無戒備心，猛地撞到車把手上，不由地悶哼了聲，下一秒，林亦然像狼似的撲過來，扯開他衣領(lǐng)，一口咬住脖子。

見顧尋他置身事外的模樣，林亦然煩躁到極點，一時沖動咬過去，顧尋脖間的皮膚溫?zé)?，瞬間點燃他雙唇，接著全身如火般燒了起來，他發(fā)覺到自己身體變化，大腦登時清醒，松口，轉(zhuǎn)到一旁，倚靠車微微喘息。

顧尋神經(jīng)大條，心思全集中脖頸刺痛上，沒發(fā)現(xiàn)林亦然的變化，低頭看眼指肚的血，“靠！林亦然你屬狗的？”

林亦然滿身煩躁已消退，意識到自己過火了，不再多言，沒像以前那樣扭頭就走，也沒低頭道歉，只平靜地望著遠方路燈，心思難以捉摸。

顧尋無聲嘆息，抽出張紙，擦了擦脖間滲出的血，眼中柔情消散，冷道：“就這么討厭我？”說完頭也沒回地走了。

林亦然吹了會冷風(fēng)，心亂成麻，腳不聽使喚地追過去。

兩人相繼走進樓道，感應(yīng)燈忽明忽暗，像林亦然陰晴不定的脾氣，快到家門口時，林亦然上前一把拉住顧尋，“對不起?！?/br>
顧尋用力甩開。

林亦然又上前去拉。

這次顧尋急了，反身把林亦然按墻上，手腕抵著他脖子，臉湊到他面前，“別不知好歹。”

林亦然忽然笑了。

從我不知好歹愛上你的那天起，就輸了，滿盤皆輸。

良久。

林亦然譏諷道：“既然我不知好歹，麻煩顧隊，以后別多管閑事，就算我得了艾|滋，和你也無關(guān)?！?/br>
顧源聽見門外爭吵聲，推門出來，見他們倆這樣子愣住，“你們在干什么？壁咚？”

顧尋：“.......”

他松手，不歡而散。

進屋，他坐長椅上抽煙，指間的煙一根接一根，他們間總這樣莫名其妙，明明今晚沒生氣，甚至心情不錯，說話帶著幾分調(diào)侃，可林亦然偏偏惹怒他，激怒之后又來道歉，招惹得他煩透了。

摁滅煙，顧尋去衛(wèi)生間沖澡，磨磨蹭蹭近四十分鐘才出來，其實想等林亦然睡了再臥室。

房間關(guān)著燈，他松口氣，悄悄躺床邊，誰知剛躺下，燈就亮了。

林亦然摸起枕邊創(chuàng)可貼，坐起身，往顧尋身邊湊。

顧尋脖子還絲絲疼痛，本能地握住他手腕，不讓靠近，眼里透著不耐煩，“別靠近我，跟狗一樣。”

紅色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