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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本人帶來的威懾讓他們閉上嘴、低下頭。而這個時候,安遠竟然笑了。那罕見的明朗笑聲又讓眾人受誘.惑般的抬頭,只見安王的已經(jīng)湊近到了新帝的身邊,那不知沾染過多少鮮血的手,搭上了新帝的肩頭。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安王慢慢的將頭湊近了新帝,唇微動,仿佛說了什么。安遠的鼻息噴灑在原啟的臉上,讓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輕顫了睫毛。原啟聽到這個人低聲對他說:“陛下在緊張什么?若陛下喜歡,這種玩意臣送幾個去宮中都可。臣……又怎會讓陛下失了心頭之好呢?”安遠看著原啟變得越來越黑的臉,臉上笑意更濃了。明顯,他在玩笑。他故意曲解了原啟的意思,又借著原啟不會與他爭執(zhí)的性格,占了口頭的便宜。最后,他將搭在原啟肩頭的手放下,竟直接抬腳朝著木梯走去。他沒有再回頭,頂著船上那冒著寒光的箭尖。他一步一步,走的穩(wěn)當。眾人因著安王的靠近,自覺的分出來一條路。但也只能這么看著安王先新帝一步上了船,無人敢攔。此時已有人心中堅定:定要捉住安王的錯處,將此人繩之于法。而有人則也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觸了安陽的霉頭,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至于被放過了的韓山,誰又在乎他呢?眾人隨著新帝一同上了船,這一大三小四艘船,最大的那只是擺設,主要是為了誘敵之用。里面住的多是護衛(wèi)、儲的多是必需品。剩下的三小艘,一艘是新帝的、另外兩艘是臣子及其仆人的。啟程了……而令人吃驚的是,安王的那一眾騎兵竟然沒有跟上來。他們就這么現(xiàn)在原地,目送船只離去。那黑壓壓的一片站在那處,像是在與安王道別,也像極了在與他們送行。眾人因為安王的加入顯得情緒不是很高,他們也許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在新帝的面前表現(xiàn)一番,或者向新帝表一表忠心。但是因為安王的加入,他們說話做事都要夾起尾巴。當船開始前行,那一眾黑甲騎兵掉頭、絕塵而去。原啟現(xiàn)在船艙前,此時甲板上除了侍衛(wèi)只剩了安遠。這個人站在甲板最前頭,手撐著欄桿看著沿途風景。他看起來很愜意,風將安遠的黑發(fā)吹得飛揚。許是因為當時穿了黑甲的緣故,這個人沒有束發(fā)。這一頭黑發(fā)看起來,比他的主人健康很多。原啟沒有想到安遠竟然一個人都不帶就上了他的船。難道安遠不怕,路途中他將他丟下運河喂了魚?想到此處,原啟寒眸微瞇。他想起來方才上船之前安遠問他的話,安遠嘲笑他,是不是怕還沒有到安城就被喂了魚。安遠心機果然深沉。許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背后盯著他,安遠回過了頭。黑發(fā)隨著寒風起舞,少了黑甲的他穿的很單薄。那黑色的衣將安遠的身形勾勒的很好,同時也顯得他更瘦了。他看到了原啟也不上前,神情放松的倚著欄桿。這樣的他看起來,仿佛一陣風就會被吹入奔騰的運河之中。新帝與安王對視片刻,還是上前走去。而安遠眨了眨眼睛,仿佛早已料到會如此這樣。三寶公公在原地站定并未隨著新帝上前,他可不想上去礙眼。待原啟走近,安遠的聲音隨著風飄來。“此處風大,陛下可要當心?!?/br>原啟看著安遠,許是這一處風太冷,安遠的臉看起來更白了。同樣也顯得,那唇……他稍稍垂目,順著安遠剛剛所視望去。運河一側(cè)可見百姓匆忙收田,也可見觀景園林。他不知此時安遠所看所想,因為這人太善于偽裝。看著安遠這張臉,原啟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那日所查關于張合。張合的私底下所作所為與張合平日在朝堂上的表現(xiàn),仿若兩個極端。而劣跡斑斑的安王,此次倒像是替天行道了。難道這個人早就知道了張合底細所以才處處與張合作對?那么,為何又不揭穿呢?他派去的人并未追到張家人頭,因為在剛出京,這些人就糟了山賊。原啟覺得,這是出自安遠之手。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了,這就是父皇重用安遠的緣由么?新帝喉嚨滾動,良久對著安王說了一句:“此處風大,安王也要當心。”說完,他神色一愣隨后冷著一張臉回去了船艙。而靠著欄桿的人神色呆愣的看著離去的人,良久……笑出了聲。那眼角綻放的笑意,驅(qū)散了一切的陰霾。安王視線掃過沿岸后又來到了新帝的船艙,此時三寶公公剛剛跟著新帝入內(nèi),衣角消失在了簾后。安遠站直了身子,眼含笑意的朝著船艙走來。這邊原啟剛坐下,就有人掀簾入內(nèi)。聽到自己的內(nèi)侍低聲喊了一句“安王”,原啟抬頭正好對上了那如墨的黑眸。原啟一愣后恢復正常,他自桌上翻來一個茶杯后拿起了茶壺。裊裊水汽自茶杯冒出,茶香四溢。待他這一杯茶倒?jié)M,那人也已經(jīng)自來熟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原啟放下了茶壺,而那人也自覺的拿起了茶杯。船艙內(nèi)很安靜,香料燃于香爐、爐煙相互嬉戲追逐。那人喝完一盞茶后放下杯,抬頭看向原啟。他們以前甚少接觸,而自接觸后便水火不容。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平和的相處,船艙中氛圍好的讓人舍不得說話。就怕驚擾了、打破了。那纖細又略帶扭曲的手指來到了扣在桌上的茶杯,原啟盯著這只手出神。他覺得這只手的背后,一定有一個故事。不知日后他有沒有這個機會,聽上一聽。茶杯口朝上放在了桌上,他看著安遠拿起了茶壺倒了一杯。安遠端著新的茶盞抬頭看了一眼原啟,后嘴帶嘲諷的將茶倒在了腳下的木桶。新帝的神色一僵,如畫的面容上爬上了寒霜。然后他就看著安遠又將茶杯倒?jié)M,倒掉。來回三次之后,才續(xù)滿茶水端到了他的面前。原啟盯著面前的茶盞,手指都仿佛僵住了。此時,船艙內(nèi)的茶香更濃郁了。那飄著煙的香爐都仿佛成了擺設。此時,安王開口了。他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邊倒茶水邊對新帝說:“此行安城臣未帶內(nèi)侍,怕是要陛下費心了?!?/br>那人一手拿著茶杯,唇角輕輕貼著杯沿。氤氳的茶香將安王的唇熏的更紅,那俏起的嘴角再染壞意。原啟沒有抬頭,所以看不到安遠的神情。他的眼睛盯著續(xù)滿茶水的杯子,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安遠的話,手慢慢的靠近了茶杯。冒著水汽的茶被他端了起來,在端到嘴邊時一頓。后似試探得輕輕的喝了一口,有些燙的溫度、唇齒留香。安遠突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