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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定是與安城有關(guān)。新帝唇微動,話語出:“講?!?/br>他說著,捻起了木盤中的一粒瓜子。小小的瓜子在他的手指尖流轉(zhuǎn),看的韓山的眼花。韓山舔了舔嘴唇,努力組織語言、醞釀感覺。他不敢直接說自己來自七百年后,不過既然美人皇帝對神神道道有興趣,他可以換個說法。“其實,臣并不會觀天象。臣知道會有大雪降臨,是因為做了夢,夢到的。”韓山這句話一出,原啟指尖一停,瓜子來到了手心。他指尖重新夾起瓜子,湊到眼前。他的眸色似乎深了一些,他的聲音似乎也渾厚了一些:“是么?”韓山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這與美人皇帝說話,總有一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他得先把該圓的慌,圓了。“是的。小臣以前也有夢些奇怪的事,有點發(fā)生了,有點沒有發(fā)生。”韓山?jīng)]有敢將話說滿,畢竟,他不知道這歷史會不會發(fā)生改變。他看著美人皇帝的側(cè)臉,見對方神色沒有什么變化,才繼續(xù)說道:“所以夢到這大雪,臣心中忐忑。說了,怕是假的,被當(dāng)做傳訛之人。不說,又怕成了真百姓受了苦。最后,小臣還是咬牙說了。若是假的,便用小臣的命抵了罷!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百姓糟了難——”韓山說著說著,忍不住煽情了起來??伤€沒說完就被美人皇帝冰冷的話語給打斷了……這腦中幻想的深情大義畫面,被戳的稀碎。“你還夢到了什么?”韓山一梗,竟然連抒情的機(jī)會都不給他?見美人皇帝好像沒有生氣,韓山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得嘞,美人皇帝想聽什么,他就說什么。韓山又舔了舔嘴唇,交代完大雪的事,就該交代交代安城的事了。他感覺今晚美人皇帝讓他來這里,就是問他關(guān)于安城的事。只是他運氣不好,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有了這個秘密,他就只能效忠美人皇帝了。不過這樣也好,美人皇帝應(yīng)該會更看重他一些。畢竟,他們是擁有著共同秘密的小伙伴。“臣還夢到,安王會平亂安城?!?/br>那個閻王爺何止是平亂,將造反的人一個一個掛在了城墻上。想到這里,韓山縮了縮脖子。他覺得安城太守他們太慘了,主謀大司馬活得好好的,他們卻慘死。不僅如此,日后歷史上,他們也是反派。“咔嚓——”小小的一聲響,那一枚瓜子已經(jīng)被新帝給捏碎了。碎屑落在了桌子上,也不知是象征了誰的命運。韓山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他抬眼,看著忐忑的韓山開口:“若此話在安司馬進(jìn)來之前,孤會信你?!?/br>作者有話要說:【續(xù)第40章作話】安遠(yuǎn)說著,視線下移。原啟順著他的視線移動,僵住。后,他聽到安遠(yuǎn)戲謔道:“陛下躺下了,弟兄可還醒著呢”~原本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變化,如今被安遠(yuǎn)點明,身體立刻像是被丟入了火中。身體產(chǎn)生的奇異沖.動,以及被人盯著時心中產(chǎn)生的怪異情緒。混合在一起后,便成了那種詭異的酥.酥.麻.麻。想要丟掉這種感覺,卻又舍不得丟掉。原啟想,以安遠(yuǎn)的性格一定會作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吧。比如,幫他平復(fù)一下這股難言的情緒……無論是正向的,還是負(fù)向的。然而事實卻是……沉默,誰也沒有說話。但是二人的呼吸,似乎都不怎么平穩(wěn)。這似乎是最磨人的時候,他們都在等待著對方的動作。原啟心中的火焰因為這份沉默而慢慢的消減著,身體最直白的反應(yīng)暴露在安遠(yuǎn)的面前,讓他心理上產(chǎn)生了難以言喻的……他側(cè)身……而安遠(yuǎn)在此時,露出了揶揄的笑。顯然在剛剛他看出了原啟所想,而他沒有打算幫這位陛下的意思。不過下一刻,安遠(yuǎn)就后悔了。因為原啟直接將安遠(yuǎn)給壓到了身下,原啟的體重、原啟的溫度都真切的讓安遠(yuǎn)體會到了。原本是他揶揄原啟的一場好戲,如今卻有一種將自己搭進(jìn)去了的感覺。“陛下要干嘛?”安遠(yuǎn)面上還是平靜的,畢竟平日里都是他壓制著原啟,像今日這種情況是極少發(fā)生的。【小劇場與正文無關(guān),純屬saocao作。昨天沒來得及,今天補上。么么噠!】第43章山雨欲來那個人韓山聽后臉色一白,突然明白過來。現(xiàn)在說這話,半點用都沒有。若是在大司馬進(jìn)來之前說,那個時候大司馬的預(yù)謀還沒有說。那么他說了,才算是真的夢得到后來之事。但是在大司馬走后再說,就有一種……一種……韓山呲牙想要站起來,卻因腿上的劇痛而又坐了回去。這一番折騰,臉都紅了。不行,這又不是他瞎蒙的,歷史上就是這么寫的。他得讓美人皇帝相信他!他看著冷面皇帝,顫聲開口:“臣絕對不是安王的人,請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安王、安王不僅平了亂,還將太守他們的尸首掛在了城墻上。臣、臣真的不是安王的人、真的是臣夢到的?!?/br>韓山扶著矮桌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他想要活命。這一刻,他真的希望接下來的事情發(fā)展能與歷史重合,這樣……他就變得有用多了。想要這里,韓山又忍不住補充兩句:“安王、安王一直看小臣不順眼,小臣不可能是安王的人啊~”韓山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小委屈,他在賣慘,但也是真事。安王確實看他不順眼,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裝哭也慢慢的代入了真實情感,閻王爺為啥總可著他一個人錘呢?哽咽的聲音一滯,韓山突然臉色蒼白、面帶驚愕。窩草,安王不會看上了這副英俊的皮囊吧?原啟將韓山的神色變化收在眼底,他自然知道韓山不是安遠(yuǎn)的人,畢竟他已試探過了。不過……韓山所說的夢,還是有蹊蹺。照韓山的說法,大司馬的計謀還是敗落了么。原啟的黑眸之中閃過暗光,劉青會死嗎?那么,安遠(yuǎn)到底是怎么應(yīng)對的?他低低的“嗯”了一聲,似是相信了韓山的話語。后,原啟繼續(xù)問道:“你還夢到了什么?”韓山心中一松又立刻繃緊,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努力回想。這是證明他夢真實的機(jī)會,他必須得想一點大事,想一點有用的。這么一想,韓山又忍不住埋怨大司馬。原來安城之亂是這個人搞出來的,一個蹦跶不了幾日的咸魚……韓山眸色一亮,大司馬!他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韓山抬頭,聲音打著顫的對美人皇帝說道:“小臣還夢到,日后大司馬就不再了,沒有這個官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