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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啟利用大氅打偏朝他們射過來的兩只箭,他們正在快速的往外扯去。有人倒下了,有人還在抵御敵人。安遠(yuǎn)的這句話在原啟的心中扎了一刀,他本以為這是一場“叛亂”,卻未曾想到這真的是一場叛亂。遠(yuǎn)方傳來的呼聲,還有似是馬蹄踏在地表的聲音,都像是死亡來臨前的歌唱。白色的雪地,紅色的血液。倒在地上的人,以及不甘睜著的眼睛。安遠(yuǎn)拉著原啟跳上了一匹馬,后面追上來想要砍馬腿的侍衛(wèi)被安遠(yuǎn)一刀斃命。另一個想要射箭的人,直接被飛來的長刀劈中人肩膀。馬蹄揚起,二人飛馳而去。箭雨落在了雪地上,還有一只射中了馬的臀.部。如此,那馬兒慘叫一聲,跑的更快了。很快,后面就有數(shù)匹馬兒跟了上去,上面坐著手拉彎弓的士兵。哄亂、慘叫、白雪、紅血……而這個時候,精心為安王準(zhǔn)備的人馬也來到了此處。只是他們來的太慢了,也是安王他們撤的太快了,人已經(jīng)逃遠(yuǎn)了。本來能在這兒殺掉該死之人,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了變數(shù)。邢征的肩膀已被長矛戳碎,此時軍醫(yī)正在焦急的醫(yī)治。而擲出長矛的人,就是那閻王爺安遠(yuǎn)。由于士兵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安王身上,以及新帝周圍的侍衛(wèi)竟然各個身手不凡,倒是有不少的官員借機逃了出去。邢征深知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不過他可以暫時讓這些人多活幾個時辰。眼下的首要目的就是殺了新帝和安王,然后再將這躲起來貓貓狗狗一只一只找出來,殺掉。安王殺了新帝,他們安城殺了安王為新帝報仇。到時,京中那邊信也罷,若是不信,他反的也正大光明。他手中有兵馬,為何又要給別人當(dāng)孫子。“安王殺了新帝,傳令下去!活捉安王!”邢征一聲令下,安城的天都似被黑云遮住了一般。作者有話要說:安遠(yuǎn):有我在,陛下定能平安回到京城原啟:拭目以待不知名大臣:俺們就這樣殺青了?俺們不服!(安城之亂確實存在,即便沒有司馬的引導(dǎo),邢征還是會跳出來叛.亂。只是因為司馬的引導(dǎo),這叛亂提前了幾天而已。)第49章安遠(yuǎn):接下來可要依仗陛下了內(nèi)城迅速戒嚴(yán),街道上全是巡邏的官兵。這下,“百姓”終于可以不用在街道上出現(xiàn)了。安城似乎恢復(fù)了,它本來該有的模樣。天空不知何時竟然飄起了雪花,太陽隱藏到了黑云之后。街上偶爾會傳來馬兒的嘶鳴以及踏踏的馬蹄聲音,那些僥幸逃出來的大臣們被抓了回去。而沒被抓住的,許是死的,許是僥幸逃過了。許是方才的狠勁過了,邢征沒有讓手下的人將這些人殺死,而是投到了地牢之中。顯然,邢征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安遠(yuǎn)與原啟的身上。只有這兩個人死了,他才能安心。到時怎么處置剩下的人,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于是,安城太守劉青等人被投入了地牢之中,可以暫時多活一會了。地牢中,也許是守衛(wèi)過于心大了。這些大臣們被一同投到了一間牢房之中,并且連搜身都沒有。他們沒有幾個囫圇的,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他們沒有大吼大叫,幾乎沒有交談。這里面有京城來的官員,也有安城本地的官員。同時,他們腦子是混沌一片的。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們只顧得逃命了,根本來不及想太多。好不容易逃出去了,更是開始東躲西藏,然后又被很快抓到。為什么安王要挾持陛下?而那位主簿為什么又下令誅殺他們?想到這里,大多數(shù)人心中已經(jīng)明了了。卻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他們看著縮在角落里,肩頭是深深血痕的劉青,眼中帶著仇視的目光。他們根本不需要問劉青什么,從那些人拖著劉青扔到牢中的態(tài)度,再到劉青那一副驚恐茫然的表情。他們便已經(jīng)明白,這個劉青與他們一樣,對今日之事毫不知情。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遷怒劉青,因為那位主簿是劉青的手下。主簿野心這么大,身為上司竟然毫無察覺。這就是上司的失職!今日那些因此死去的人,都要算在這二人的頭上。不過,目前看在大家都不知前路如何的份上,他們暫時不在劉青身上浪費精力。“你這太守當(dāng)?shù)?,也太窩囊了。”有人沒忍住,淬了劉青一口。劉青沒有反駁,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他好似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聲音一無所知。劉青躲在角落中低著頭,不去看任何人。他的肩頭有著暗紅的血跡,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他的手在袖子中摸索著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地牢之中由一開始的壓抑安靜,慢慢有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兵荒馬亂之間,有人看到安王帶著陛下逃走了。這個消息無疑是給他們打了一針興.奮.劑,這讓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若是安王與陛下能逃出去,定然不會拋下他們不管。到時這帝與王加起來的八十萬大軍,定能踏平了這安城。也有心思縝密的大臣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隱隱猜測出了他們還活著的原因。同時,邢征下令加強外城防守和警戒,堅決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或出去安城。顯然,沒有當(dāng)場誅殺安王和新帝,他的心中還有所忌憚。深怕一個不留神走漏了消息,大軍踏至安城。其實邢征已給自己想好了退路,若安王與新帝死,定有不少人想要來誅殺他。可是,這二人一死,大月群龍無首,定會亂上很久。更不用說,總是不太平的邊境了。所以這二人必須死,不能給他們手底下的人任何希望。……大量人馬朝著安遠(yuǎn)逃走的方向追去,而最先追出去的那一只騎兵早已喪命在了雪地上。其中有一個人,竟然被利箭射穿了喉嚨。幾人身上的武器都被摸了去,看到地上人的死狀,他們對那看似“勢單力薄”的帝王二人組,有了新的認(rèn)識。在得知安遠(yuǎn)與原啟二人朝著莊園哪里逃去了之后,邢征立刻派了打量的人馬去追擊他們。邢征本人是不能去了,肩頭的傷實在是過于嚴(yán)重。而比起肩頭的傷,心中的打擊更為嚴(yán)重。顯然,那穿破空氣扎到他肩頭的長矛,給他的內(nèi)心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傳說竟然不僅僅是傳說,那安王竟然真的……武藝高強。城內(nèi)如何,韓山是不知道的。出外城費了好大的一番勁,還差點被射成了刺猬。那名侍衛(wèi)因著要護(hù)著他,后背中了兩箭。冰天雪地,到處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本以為出了外城就達(dá)到目的了,可是真的踏在了外城的土地上,韓山卻茫然了。看著手中的令牌,再看那邊為了方便行動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