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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人捉摸不透。再說了,河陽生下來,宜嬪就走了,雖說是生身母親,可也沒多少感情。真若涉及到什么利益,憑河陽那性情,你以為她會為了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生母,舍棄本該屬于自己的好處?”季斐這會兒倒是突然智商在線了。“所謂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再說了,如今滿京城討論的都是清河公主的案子,你提河陽公主作甚?”“河陽一直愛慕謹(jǐn)之,你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年她沒能嫁入將軍府,這會兒嫉妒清河公主有機(jī)會和親,是以挾私報復(fù),也不是不可能?!崩钅聽庌q道。“人家清河公主自己都說了,不跟少將軍和親了?!?/br>“可女人一旦嫉妒起來,才不管什么結(jié)果不結(jié)果呢?!?/br>二人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爭論了半天,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河陽公主因為嫉妒,就跟二皇子聯(lián)手,殺了清河公主?”阿清總結(jié)道。想想每次見到河陽公主,她都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阿清深以為,這樣的事兒,她絕對做的出來。李穆點頭:“是啊。二皇兄背后有山東周家當(dāng)錢袋子,還有明家的兵權(quán),如今在朝中的勢力極大。所以,無論如何,父皇都不可能叫二皇兄再與南唐扯上什么關(guān)系?!?/br>“二皇兄自然也深知這個道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能讓別人得到。是以,若河陽找上二皇兄聯(lián)手殺死清河公主,事后再隨便嫁禍他人,豈不是一舉多得!”雖說李穆只憑河陽與李端私下會面就憑空腦補出這么多東西來,但他所言,也未必全無可能。至少,憑李端的性情,是絕不可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清河公主嫁給別人的。“清河公主自來上京之后,除了兩次宮宴之外,一直都在驛館,從不外出,更遑論與人結(jié)仇。而上京城事關(guān)清河公主的,也只有和親這么一件事。所以,若以我看,清河公主的死,必定是幾位皇子中的某一位做的。”李穆仍舊堅持自己所想。“哦,對了,七殿下似乎也是某位皇子中的某一位呢,這么說,你不是也有嫌疑了!”季斐嗤笑道。李穆氣怒道:“你還不知道我么,我又不爭那位子,再說了,我,我也不想娶清河公主??!”“哎呀,我逗你玩兒呢,你看你急什么?!?/br>“七殿下說的不無道理。這么看來,二皇子的嫌疑最大啊。”阿清說道。“哼,這二皇子人面獸心,兩面三刀,惡貫滿盈,擢發(fā)難數(shù),喪盡天良!那就是烏鴉的下水,黑了腸。八月的絲瓜,黑了心!”提起二皇子,季斐突然毫無征兆罵起了人,還罵的頭頭是道。“我說阿斐,雖然二皇兄平日總欺負(fù)我,你也不用罵的這么損吧,你這樣,叫我以后如何面對黑黑的二皇兄啊。”李穆話是這么說,實則已經(jīng)笑開了花兒了。季斐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為你,少將軍你看,這是我大哥讓我給你送的信!若不是你總打岔,我早就給少將軍看了。”顧衍笑著搖搖頭,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都不忘吵架拌嘴??僧?dāng)他看到信中內(nèi)容之后,笑容瞬間凝固。還在吵嘴的李穆和季斐,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倏然變冷。“阿斐,你大哥信里到底寫了啥啊,少將軍怎么……”季斐一向口無遮攔,昨夜他也是親眼見到楊吏的,也知道了當(dāng)年害了阿清哥哥的人,就是二皇子。若是以往,他定然倒豆子似的說給李穆聽。可事關(guān)當(dāng)年,事關(guān)阿清哥哥,事關(guān)他大哥的清白,在一切都還沒有明朗起來之時,他什么都不能說!“少將軍,信送到了,我就先走了,還有,寒月鋼鞭,我交給顧亭了。”季斐說完,拉著一臉懵逼的李穆就走了。阿清在顧衍身邊這段日子,也算對他有所了解。他今日這般模樣,必然是事關(guān)那位薛清小將了。他不想打擾他,悄然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被顧衍按下。然后毫無征兆的跌進(jìn)一個顫抖的懷抱。“阿清,別走……”第24章“阿清,別走,別走……”顧衍將阿清緊緊禁錮在懷里,將他勒的生疼。仿佛只要一松懈,他就會飄走似的。這樣的顧衍,讓阿清無端心疼,心里缺失的那一塊兒地方,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填滿了一樣,漲漲的,無處發(fā)泄,最后只得隨著淚水,從眼眶噴薄而出。“少將軍,阿清在呢?!?/br>“不要叫我少將軍,叫我阿衍哥哥,可好?”顧衍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乞求。阿清聽著他的心跳聲,微微彎了彎嘴角,脆生生的喊了一句:“阿衍哥哥!”這四個字于他而言,似乎是深藏記憶深處的某段曾經(jīng),被他刻意封存。而今再次提及,便像是將他隱藏極深的心思,□□裸的坦露在這人面前。阿清一直以為自己對于顧衍特殊的感情,源于那些莫名其妙的夢境。他對他的喜歡,源于夢境中那個紅色團(tuán)子。并不是他自己。但當(dāng)他口中吐出‘阿衍哥哥’四個字時,他忽然明白了。不是紅色團(tuán)子主導(dǎo)著他的感情,也不是他在主導(dǎo)著紅色團(tuán)子。而是,紅色團(tuán)子就是他,他就是紅色團(tuán)子!雖然對于失去的記憶,他至今沒有記起,但他的夢里有阿衍哥哥。那個溫暖陽光的白衣少年。那個總是小心翼翼討好紅色團(tuán)子,生怕他不喜歡自己的溫潤少年啊。“都過去了,別難過了,好么?”阿清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他絞盡腦汁的想著紅色團(tuán)子以前是怎么做的。“阿衍哥哥,阿清給你唱歌兒吧?!?/br>他記得在夢里,紅色團(tuán)子夜里睡覺時,總是要阿貴給他唱歌才行。少年阿衍為此郁悶了好久,看阿貴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后來的某一天夜里,少年阿衍突然將阿貴關(guān)在門外,自己則進(jìn)屋將紅色團(tuán)子堵在了床上。他靦腆的笑笑:“阿清啊,以后阿衍哥哥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br>紅色團(tuán)子一臉驚悚,不,他不想他不要,他只要阿貴!阿衍哥哥唱歌跑調(diào)的啊啊??!不管紅色團(tuán)子愿不愿意,少年阿衍強(qiáng)行將他按在床上,自顧的哼起了小調(diào)兒。一會兒山南一會兒海北,調(diào)兒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第二天,紅色團(tuán)子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出現(xiàn)在阿貴面前時,叫自小陪著他長大的阿貴心疼的直抽抽。這還不算完,因為少年阿衍連續(xù)幾日的洗腦,紅色團(tuán)子成功的接收了少年阿衍跑調(diào)兒的曲子。阿貴費了好大的勁兒,都沒能給扳正過來。于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上空,經(jīng)常盤旋著不知名的奇聲怪調(diào),攪的整個將軍府的人日夜不得安眠,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