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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雖憨了些,但練武確有幾分天賦。”“……季斐,你不是拜了第一高手為師嘛,怎么還這么差勁!”顧亭毫不猶豫的嘲諷。“顧亭,你等著,等我找到師父,我叫他好好教訓(xùn)你!”“阿清,我去十字巷賣破爛兒去啦!”無塵躥上墻頭,跟阿清打了個招呼。正在酣戰(zhàn)的季斐瞧見墻頭上冒出一個賊亮的小光頭,大喜:“師父,師父??!徒弟被人欺負(fù)啦!”阿清看了看季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無塵。無塵一臉懵逼:“師父,叫我么?”阿清眉梢一挑:“行啊無塵,都當(dāng)師父了。”“哪有的事兒,我又不認(rèn)識他。就是上次在將軍府門前,鬧了些不愉快,后來,他找到草堂去了,被我揍了一頓。誰知這人第二天又去了,又讓我揍了一頓。連著好幾日吧,他就再不來了。”“可是,這人學(xué)會了你的醉拳啊?!?/br>無塵‘啊’了一聲,恍悟道:“哦,原來他是去偷師了啊。他讓我揍他,是想學(xué)我的功夫!哼,真是太卑鄙了。”“被揍幾頓,就學(xué)了個七成像,季斐也算挺有天賦的嘛?!?/br>“是無塵這種功夫比較適合他而已?!鳖櫻苎a(bǔ)充道。說話間,季斐已經(jīng)跑到了墻頭下邊,他仰頭對無塵道:“師父,你快幫幫我,把顧亭揍趴下!”說完,還朝無塵嘰咕眼睛。小聲道:“你要是給我當(dāng)師父,我日后全聽你的!”無塵琢磨半響,問道:“給你當(dāng)師父,有工錢么?”季斐被他問的一愣,這小和尚掉錢眼兒里去了吧??墒撬麄兗靖?,也窮?。〔贿^……七殿下有錢!季斐狂點(diǎn)頭:“有有有,當(dāng)然有!您看您要多少?”無塵糾結(jié)了半天,道:“每月一貫錢!不能再少了哦?!?/br>季斐差點(diǎn)兒驚掉下巴,就一貫錢?他們家下人每月例錢也不過一貫錢而已。這小和尚,不是耍他玩兒的吧。“阿斐,你既要拜師學(xué)藝,便要認(rèn)真對待。雖然無塵要工錢,可他畢竟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鳖櫻芴嵝训?。季斐也聽得出顧衍語氣的鄭重,遂也不再玩笑,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墻頭拜了師。至于無塵,什么師父不師父的,倒不打緊。重要的是,他每個月又能多賺一貫錢,還不費(fèi)什么事兒。“那什么,你若學(xué)武,以后我每日卯時到你府上,每日兩個時辰??珊茫俊?/br>“卯時?太早了吧!”“習(xí)武又怕吃苦,那你還是別學(xué)了?!?/br>“誒別別,我學(xué),我學(xué)!”季斐咬牙道,為了打敗顧亭,他一定能堅持下來。這是男人的尊嚴(yán)問題!“哦對了,你府上要是有舊物的話,也可以交給我哦?!睙o塵還不忘擴(kuò)展業(yè)務(wù)。“舊物?我們府上都是舊物,要是給你了,我家就啥都沒有了?!?/br>季府這些年,全靠幾間鋪面撐著,過的著實拮據(jù)。“那個,無塵小師父,要么,你連本殿下一起教了。我每月也給你一貫錢,我府上大,舊物多,都交給你置換,可好?”李穆也來湊了個熱鬧。雖然功夫最高的是顧衍,可他沒有那個膽量去勞煩他啊。無塵的業(yè)務(wù)成功拓展出去了,心里高興,來者不拒,都給收了。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墻頭,去十字巷拾掇破爛兒去了。至夜,人都散了。褚蕭踏著月色來到芙蓉院。“褚大人深夜到訪,是有眉目了?”褚蕭眉頭緊鎖,將一張字條遞了過去。字條上只有短短一句話:死于南唐秘藥,化心。“化心?這不光是化心啊,還化了肝脾肺腎呢。”阿清道?!斑€有啊,清河公主死于南唐毒藥,這也太奇怪了吧?!?/br>“確實很古怪,若說是南唐秘藥,那么也不排除南唐內(nèi)部的矛盾。但怪就怪在,凈安和尚和清河公主死于同一種藥?!瘪沂捳f道。“那,尸體腐爛的時間,又作何解釋?”“是劑量問題。送紙條的人,還另送了化心。本官將藥分成幾份,驗證之下發(fā)現(xiàn),藥效與劑量有直接關(guān)系?!?/br>“這種藥,似毒非毒,似藥非藥。是以,不管通過什么方法,都無法驗出來。誤食之后,會使人胸悶氣短,呼吸急促,有窒息感。就像心疾發(fā)作一般癥狀。唯一可以得知非正常死亡的表現(xiàn),便是這藥會促進(jìn)尸體腐爛,且尸體奇臭無比。而腐爛時間,就在于用藥劑量?!瘪沂捊忉尩?。“那這個送紙條的人,又是誰,他送這紙條,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怎么感覺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呢?!卑⑶迦嗔巳嗄X袋,愁的不行。褚蕭自然也聽說了這人就是當(dāng)年的薛清小將,是以,他對少將軍的事兒這般上心,也沒什么好稀奇的。顧衍替阿清順了順毛,笑道:“這個送字條的人,我們可以假設(shè)他是友非敵,或者說,他想利用我們查清真相,也或者,他這樣做,就是在提醒我們,大梁的某個人,與南唐有勾結(jié)?!?/br>“不過,既然知道了死因。清河公主的事兒,我們倒是可以先放一放。從五年前河南水患一事,查出殺害凈安和尚的幕后黑手。自然就知道這化心,是出自誰手了。那么,也可以假定,這人與南唐有關(guān)系,進(jìn)而鋪陳開來,清河公主的死,自可迎刃而解。”顧衍大致梳理了案情的脈絡(luò),叫褚蕭和阿清豁然開朗。“只是,五年前那案子相關(guān)的人,死的死,瘋的瘋,要著手調(diào)查,只怕會更難。”褚蕭道。“河南的事兒,絕不會是一個人的手筆。目的無非就是把太子拉下馬,那么動手的,不外乎就是那幾位。既然沒有證據(jù),那我們就,制造證據(jù)。”“這,要如何行事?”顧衍搓了搓手指,道:“無中生有!”第31章褚蕭得了指點(diǎn),樂呵呵的回府去了。但顧衍卻并未松懈。“怎么了?是不是事情不對?”顧衍點(diǎn)頭:“是很不對,從凈安的死,到清河公主的死。還有突然出現(xiàn)的楊吏,以及這張字條。就好像背后有一雙手在推著我們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落在他們的算計中一樣。”“還有,楊吏,是從南唐而來。”“南唐……阿衍哥哥覺得,南唐,有反意?”“倒也不是,只要南唐皇還在一日,南唐便永遠(yuǎn)不會反?!?/br>“為何這樣說?”阿清有些迷惑。顧衍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阿清:“有些事,你還沒有想起來,所以不懂。其實,算起來,清河公主與你,頗有淵源。”“嗯?”“我先前說過,清河公主的生母是穎城上官家九小姐。而你的生母,是南唐穗禾公主,與南唐皇一母同胞?!?/br>“后來,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