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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不只是你一個人。若你執(zhí)意要回去那便現(xiàn)在就回去,不要在這里垂頭喪氣,讓大家都沒了興致?!?/br>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將打退堂鼓的人說得有些羞愧難當。而這進秘境的機會的確是千載難逢的,經(jīng)人點醒之后一想到或許會浪費這個提升修為絕佳的機會,他默默地閉上了嘴,不再說要回去的話。這些爭執(zhí)只在幾個小門派之間發(fā)生,并未引起多大波瀾。像歸月派、九仙派的弟子以往對付妖獸的機會多,歷練的機會也更多一些,更沒有把眼前這一點小挫折放在眼里。而湯篤聽到,也恰好是因為他正站在離這幾個小門派近的一側(cè)的妖獸身上。這些聲音從湯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大部隊又開始繼續(xù)往前移動。每當遇到妖獸,便由離得最近的門派伏擊,這樣依次輪換下來,眾人都有休息的機會。湯篤正要從妖獸身上跳下來,忽然就看見了突兀地墜在人群身后的泠木宗——準確地說,是看見了邵釗。泠木宗的人因為遠遠落在后面,而這一路上的妖獸大多都從前方或者側(cè)前方襲來,所以泠木宗竟然還落得了個清靜。但也有一些妖獸從后方襲擊,好在都不算特別厲害,泠木宗的弟子們數(shù)人一隊也勉強解決了下來。似乎是因為邵釗,泠木宗莫名地被排斥在了所有宗派之外。但罪魁禍首本身,卻似乎對此毫無覺察——或者他連被排斥都沒有注意到。每次一有妖獸襲來,跟在邵釗身后的泠木宗弟子就慌里慌張地連忙結(jié)陣苦戰(zhàn),因為他們并沒有結(jié)伴的宗派,所以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而大少爺本人卻八風不動,仿佛近在咫尺的同師門的師兄弟們的死活都與他無關(guān)。湯篤只瞥了一眼便覺得邵釗更加討厭了,也不知道泠木宗的人為什么都要對邵釗又畏又懼,他們宗門也太奇怪了一點。這些念頭在湯篤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之后就被他拋在腦后了。但是忽然,湯篤腦海里冒出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地方,他不由得再次抬眼向泠木宗看去。泠木宗的弟子們合力才將一只中型妖獸斬殺,而且十分幸運的是,這妖獸似乎是一種可以被用作靈藥藥引的妖獸,它的妖核也相當有用。泠木宗弟子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萬苦將妖核從妖獸的厚厚的皮rou中挖了出來,而邵釗就在一旁冷眼看著。那幾個挖出妖核的泠木宗弟子掩飾不住的興奮雀躍,畢竟跟在其他宗派后面,本來就少之又少的靈寶他們更是什么也得不到了。而現(xiàn)在這枚可以用做靈藥療重傷的妖核顯然是一個不小的收獲。但他們的雀躍在看到冷冷站在一旁的邵釗之后就戛然而止。拿著妖核的泠木宗弟子僵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妖核拿在手上走到邵釗面前,遞給邵釗。這一幕湯篤并沒有少見,這些泠木宗弟子似乎對他們宗派這位囂張大少爺畏懼得很,之前找到了什么珍貴的靈草自己都不敢留下,盡管邵釗似乎并瞧不上那些靈草,湯篤并沒有看到他接過。而現(xiàn)在這枚妖核被呈到了邵釗面前,囂張大少爺面色冷淡地掃了一眼,卻并沒有任何要伸手接的打算。隨即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而要呈上妖核的那名泠木宗弟子就這樣被拋在一邊。他臉上先是有些錯愕,在意識到對方不要這枚妖核之后馬上轉(zhuǎn)為欣喜,一群人都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氣,抑制不住臉上的喜悅。卻因為邵釗就在前方而不敢太過大聲。這一幕的當事人并沒有多想,而圍觀了這一幕的湯篤心里卻疑竇叢生。按邵釗的性格來看,他并不會是謙讓的性格。更何況他還目中無人地搶了常青妖葉。一路上這些泠木宗弟子對邵釗都十分殷勤畏懼,連斬殺妖獸的事都擋在他前面,看上去邵釗對這些殷勤也接受得十分良好。這就使得湯篤覺得更加奇怪的是,對一路上的這些靈草靈藥,邵釗連看都不看一眼……似乎并不在意。連平時那些冷如高山清高孤傲的弟子們,在這秘境之中看見這么多靈寶尚且不能不眼紅,而邵釗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居然對這些難得一件的寶物并不放在眼里,甚至送到他面前的也……這也過于奇怪了一點。他唯一拿的就是那株常青妖葉……常青妖葉,湯篤想起之前在林中的那一幕,邵釗明明看見了他已經(jīng)把常青妖葉偷回來了,卻看不出臉上有任何怒色。這所有的一切細節(jié),加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個讓人無法釋懷的疑點。在邵釗這個人身上,湯篤仿佛看見了互斥的、不合理的兩面。而邵釗為什么會對這些他們視為珍寶的靈草靈藥視若無睹,除了或許他的修為已經(jīng)高到瞧不上這樣檔次的靈草靈藥之外,也有可能是因為……湯篤在妖獸上怔住的這一會兒功夫,其他宗派的大部隊就已經(jīng)走遠了,而泠木宗的人也走了過來。邵釗的視線掃向高高地站在妖獸上的湯篤,目光暗沉沉,與那囂張大少爺?shù)耐獗泶笙鄰酵?,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br>自從腦海中冒出了那個看上去絕對不可能的念頭之后,湯篤的心緒就亂亂的,看向邵釗的視線也變得復雜起來。不過那個猜測實在太過離奇,湯篤覺得還是邵釗就真的只是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大少爺更合理一些。他也不想離對方太近,更何況從對方那里偷來的常青妖葉現(xiàn)在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靥稍谒拇永铩?/br>湯篤避開邵釗的視線,徑直從妖獸身上跳了下來,飛快地往前趕了幾步路,便追上了宗派聯(lián)合的大部隊。跟在他們后面,湯篤隱隱聽到有人在談?wù)撋砗蟮你瞿咀?,抱怨泠木宗遠遠地墜在后面,有什么厲害的妖獸都被他們這些人解決了,泠木宗的人倒是撿了個現(xiàn)成走他們打掃得干干凈凈的路。這些宗派和泠木宗離得遠,也沒有人刻意回頭去看,若不是湯篤站在妖獸身上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也不知道原來也有妖獸從后面襲擊,都被泠木宗擋了下來。除了邵釗以外,湯篤倒也覺得泠木宗的其他人都有些可憐,不但要被自己門派的大少爺壓榨,還要被其他人排斥。便插嘴道:“其實后面也有妖獸襲擊,我剛剛還看見泠木宗的人合力斬殺了一只大妖獸?!?/br>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反駁的聲音,在說泠木宗壞話的那幾名弟子都有些不滿,回過頭來正要出聲反駁,卻在看見湯篤之后又閉上了嘴。湯篤心想大概是自己身上的九仙派弟子袍起了作用。盡管這些人眼中還有滿滿的不贊同,湯篤也沒有再多說了。一旦不必全神貫注的對付妖獸,湯篤的腦子閑了下來,就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滿了。靠在那人身上的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