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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大約懂了,便道:“我知道了?!?/br>系統(tǒng)說:“你要小心一點,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本里憑白出現(xiàn)這樣一個角色,十有八九不是來搞笑的。”張允了然。阮言鈞倒也沒有糾結于此事,又往掌中趨靈司南之中注入一股微弱靈力,盤上靈石制成的磁勺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漸漸停下,靜止下來的勺柄指向了東方。阮言鈞微微一笑,心知距離目的地應是不遠,便和張允往東行去。他此行雖說是出來尋仇,卻也不是真要取喬愿性命,只是打算給對方些教訓,讓對方長點記性,聽說清浪山附近可能有寶物蹤跡,他反而對此更感興趣,若是搶先一步將寶物拿到手中,也可以此作為要挾,迫使灼華門給些好處來換。因此他二人到了小清丘地界之后,也不架風,只是在地上慢步行走,同時留心探尋靈機充盛之處。傍晚時分,兩人終于行至清浪山中,下到山壑之中不久,卻是撞上一個身著黃衫的年輕修士,那黃衫修士見到他倆,也是一驚,連忙走上前來施禮,問道:“可是秋鶴堂阮堂主當面?”阮言鈞道:“不錯,正是阮某,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那黃衫弟子又抱了抱拳,話中有焦急之感,對他二人道:“我乃灼華門弟子朱橫,今早與我派掌門、以及另一名同輩弟子一同來到清浪山中,后來遇到了一點意外,不知怎地,突然便和掌門失散了,我與另一位弟子分頭尋找,至今也未找到掌門下落……”張允心中奇怪,問道:“何不架風去找?”朱橫面有慚色,道:“說來慚愧,這清浪山中靈機古怪,我們初來時還能架風而行,然而在其中走了幾個時辰,直到掌門突然不見之后,我與師兄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架不得風了……”張允和阮言鈞四目相對,看了看彼此,當下各自起了一道護身靈光。張允分出一縷靈光給了朱橫,對方得了他護持,亦是十分感激,向兩人深深一揖,道:“我?guī)熜值芤呀?jīng)無法可想,再拖下去不知會生出什么變數(shù),求阮堂主助我?guī)熜值軐せ卣崎T,事后必有重謝。”阮言鈞眉頭微蹙,雙手負在身后,默默不語。他本是來找喬愿麻煩,現(xiàn)在卻被對方門下弟子拜托給喬愿善后,若是遵循本心而行,此刻當然是扭頭就走,對方死活與他何干?然而同為玄門中人,后輩如此相求,他若置之不理,定會落下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他自己并不在意,然而卻會對秋鶴堂威望有損。張允此時也回頭向他看來。阮言鈞淡淡說道:“那我便架風載你一程,你自家留意你家掌門人在何處吧?!?/br>朱橫忙道:“謝阮堂主施與援手!”阮張二人架起風來,帶著黃衫弟子一同上到半空之中,在清浪山上方盤桓,不多時,便看到另一位灼華門弟子身影,此人正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山腰之上,蹲著查看什么東西,阮言鈞視線一掃,發(fā)現(xiàn)對方面前似有一灘血跡,看樣子已經(jīng)半干。朱橫沖那人招手喊道:“師兄!夏師兄!”底下那名藍衫弟子聽聞此聲,亦是抬頭,見同門與兩位似是陌生的人影一道,露出訝異神色。轉(zhuǎn)瞬,那片風頭自空中降下,三人落在地上,朱橫向那位夏姓弟子跑去,與對方低聲說了幾句,片刻之后,那位夏姓弟子走上前來,神色之中略有戒備,對阮張二人行了一禮,道:“我乃灼華門喬掌門弟子夏至明,多謝阮堂主出手相幫。”阮言鈞點了點頭,道:“此處林木茂密,我等方才在空中架風而行,對山中情形亦是看不分明,而今既已發(fā)現(xiàn)血跡,你等循血跡分頭探查便是。”第24章碰瓷夏至明也是不傻,聽阮言鈞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愿意多出力氣,不過這原本就是他們自家事情,旁人不愿多插手也無可指摘,冷冷哼了一聲,抱拳道:“多謝阮堂主了。我兄弟二人這就分頭去找。”那灘血跡形狀詭異,如同一灘爆裂開來的水花,夏至明與朱橫二人各自循一個方向往山下找去。大約兩刻之后,山下某處忽然傳來驚叫之聲,而后便急急喚人前去。阮張二人相視一眼,架起風來,頃刻趕到那聲音源頭處,甫自空中落下,便看到那位名喚朱橫的灼華門弟子守著一截血rou模糊的殘肢,顯是人的手臂,下方數(shù)十丈外,又隱約見一條斷腿掛在樹杈之上。朱橫顯是被這景象嚇住,面無血色,跑到阮張二人身邊,磕磕巴巴問道:“阮堂主,此人,此人該不會是……”他自然是想問,這斷肢殘腿會不會是他家掌門的尸首,然而阮言鈞對他家掌門哪會比他更熟悉?阮言鈞自是搖頭:“我怎會知道。你不妨靜下心來想想,你家掌門身上可有特殊印記,或是找到其穿戴之物,這尸首身份才好定論。”朱橫慘白著臉點了點頭,又硬著頭皮上前去看那截殘臂,這只手臂乃是右臂,他細細看過手掌,上面并無繭子。灼華門掌門喬愿乃是修左手劍,自然右手無繭,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也可能這只手的主人根本不習練劍術,甚至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采藥時不幸摔下山崖……朱橫搖了搖頭,又咬著嘴唇,掐起攝物的法訣,將那數(shù)十丈外枝頭上的斷腿攝來。這條大腿肌rou尚算結實,但并無特別印記,依然難以判斷尸首主人身份,但看其身材,似乎與喬愿體格仿佛,朱橫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只是始終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仍不愿意就此定論。阮張二人也是神色凝重,雖然這具尸首身份還不能斷定,但他兩人心中也是明白,清浪山山勢嶙峋,極是難行,能到得此山之中的恐怕不會是普通人,對方掌門又恰好此時失蹤,若無意外,那這殘肢斷腿應當就是他的了。正當阮言鈞低頭沉思之時,忽而心頭一凜,也不回頭,揚手向后一拿,頃刻將襲向他的一只紅色梭鏢拿在手中,這靈鏢被他所阻,仍不善罷甘休,當即爆開,卻沒能破得了阮言鈞的護身靈光,就此消散了。張允怒而回頭,厲聲質(zhì)問道:“為何背后傷人?”此時朱橫才發(fā)現(xiàn),方才偷襲阮言鈞之人不是其他,正是他師兄夏至明!朱橫動容,不禁向前走了一步,問道:“夏師兄,你懷中所抱,莫非是……”夏至明神色晦暗,陰晴不定,聽到此問,才點了點頭:“是……掌門師尊的頭顱……”阮言鈞此時也已轉(zhuǎn)過身來,雙臂環(huán)胸,冷冷道:“恭喜兩位尋得喬掌門蹤跡,只是不知,這位夏賢侄為何要偷襲于我?”夏至明冷笑一聲,道:“我為何偷襲于你,你心里難道不清楚?”阮言鈞道:“你為何認為我會清楚?”夏至明道:“因為你就是殺害師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