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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德,她的吃穿用度也從未受過虧待。她在這里待得越久,越發(fā)對這個不熟的男人產(chǎn)生了好感,覺得就這么過一輩子也挺不錯的,聽說這人修的是童子功,她也覺得挺好,大家當(dāng)不成夫妻,還能當(dāng)朋友,要是當(dāng)不成朋友,至少還能薅羊毛。她原先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就算有時候拿寡恩少寵這種由頭找對方撒撒嬌,要點(diǎn)好處,也從沒真心吃過醋,直到張允那個小王八羔子自曝斷袖,還明目張膽地爭寵,她忽然就覺得,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樣了。那時候她還沒有這么明晰的感覺,還會在心里嘲笑自己想太多,后來張允失蹤了,她還幻想過一切都會回到以前那樣,后來阮言鈞拖著沒有痊愈的身體外出找尋張允的下落,她知道之后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場,把身邊的丫鬟都嚇著了。她忽然有些忍受不了,從未表現(xiàn)出對任何人的偏愛的阮言鈞,眼里忽然有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存在和別人都不同,這個人的存在讓她意識到,她再也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生活,她喜歡阮言鈞,或者不是喜歡,是一種強(qiáng)烈的占有欲,不管那是什么,總之她再也不甘心被他當(dāng)作一個并不特別的蕓蕓眾生看待。倘若在他的眼中,她并不是那個獨(dú)一無二的、唯一的存在,那么她情愿徹底地拋棄他,就像放飛她豢養(yǎng)的金絲雀,一開始會有點(diǎn)難過,但這種難過不會持續(xù)很久,她很快就會習(xí)慣新的生活。所以她找到了阮言鈞,理直氣壯地對他說:“堂主,我要休夫?!?/br>阮言鈞怔了一怔,問道:“為什么?”蔡姬說:“不為什么,因為我要去征服星辰大海,咱倆緣分到頭了?!?/br>她拿出休書,拍在桌上:“我都寫好了,你簽字就行。”阮言鈞看了看休書,微微皺眉:“你想好了?”蔡姬點(diǎn)點(diǎn)頭:“想好了,想得特別清楚,我終于看破了我?guī)资甓紱]看破的事情,看到張允那小王八犢子在隔壁開宗立派,我忽然就想通了,要是你跟張允能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到這一步,我為什么不行?就算我的天賦沒有你們那么好,難道就不配搏一把嗎?因為我不夠出眾,所以就要為了別人的期望獻(xiàn)出一生?”每一句反問都是她多年來深藏心底的不甘,她如今滿不在乎地全部說了出來。阮言鈞聽罷,卻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揚(yáng)起臉,對她露出了一個格外溫柔的笑容。蔡姬霎時愣住,阮言鈞不是沒對她笑過,卻從來沒有哪一次笑得這樣好看。他說:“人生在世,理應(yīng)如此?!?/br>他在休書上簽了字,按上手印,將休書還給她,連同庫房的鑰匙也丟過去:“要什么,自己去拿。想做什么,盡管放手去做,要是遇到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蔡姬抓著休書和鑰匙,傻站著不動,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阮言鈞心中詫異,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正想詢問,蔡姬一把撲上來,抱住他猛地親了兩口,然后一溜煙似地沖了出去,邊跑邊回頭,朝他喊道:“再見!再見!”蔡姬花了兩天時間,收拾好自己的全部家當(dāng),出門之后叫了輛驢車,咬著根草跳上去,悠哉游哉地在車上晃腿,一邊看著風(fēng)景慢慢倒退。沒有走出多遠(yuǎn),忽然有個女子追了出來,手上也挎著包袱,蔡姬叫車夫停了停,那女子便追上她,一下跳上車來。顧姬向后一靠,說:“我跟你一起走?!?/br>蔡姬:“哈?”顧姬淡淡說道:“有夢之在這里,顧家不需要我了,與其留在這里,不如跟你結(jié)伴出去逛逛?!?/br>蔡姬詫異:“我可是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你要是跟我走,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br>顧姬說:“回不來就回不來,你要去哪?”蔡姬說:“去外洲,撞撞機(jī)緣。”顧姬笑道:“行,咱們走!”拉車的驢子高叫一聲,載著兩人越走越遠(yuǎn)。蔡天霸和顧任之在這一天毅然決然背井離鄉(xiāng),朝著遠(yuǎn)方進(jìn)發(fā),這一天她們恢復(fù)了本來的名字,不再是誰的老婆小妾,發(fā)誓將自己尊為唯一的君主、唯一的神明,從此再不屬于任何人。兩天后,剛剛回家的張允后知后覺聽說了這事,驚呼一聲:“什么!蔡姬走了?”他震驚不已,忙問道:“她說去哪了嗎?從我回來之后,我跟她還從沒見過面呢,不行,我得去見見她,至少給她送個行,她可是這本書里唯一跟我有好感度的女人?!?/br>花下朝西邊一指,順口說道:“還是別見的好,你差點(diǎn)就被毒死了,我覺得她可能不太喜歡你。”張允一路架風(fēng)往西而行,一直注視著地面上的紛雜人影,飛了近半日,終于在太衡江邊的一處碼頭尋到那兩人。蔡天霸身上穿著玉光琉璃裙,腳踩一雙赤紅馬靴,比往日的打扮爽快許多。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天上的遁風(fēng),還以為是哪里的高人也要乘船,待看清從風(fēng)中降下的是張允那廝,登時秀眉一蹙。張允跟她打了個招呼,蔡天霸不解地問:“張允,你來這里干什么?該不會是來送我的吧?”張允說:“當(dāng)然是來送你的,你打算到哪去?”蔡天霸微微驚訝,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指指旁邊的太衡江:“我要先到西邊的海港去,我打算出海,找找傳說中的溯洲?!?/br>張允疑惑:“溯洲?”蔡天霸道:“聽說溯洲的環(huán)境和咱們這兒大不相同,妖魔與人分庭抗禮,各自劃地而居,我猜想,在那種強(qiáng)敵環(huán)伺的處境下,人族想要自保,想必也會有些厲害功法流傳于世?!?/br>張允驚訝道:“你還真是敢想敢為?!?/br>“奉承我就收下了?!辈烫彀孕α诵Γ?,“現(xiàn)在我要走了,你這王八犢子是不是高興壞了?”張允奇怪道:“我高興什么?”看他的表情像是真的不懂,蔡天霸更覺得奇怪,撇了撇嘴:“我走了就沒人跟你搶堂主了,你還不嘚瑟上天?”張允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敢情蔡姬真把他當(dāng)成情敵了?他莫名臉紅了一下,毫無疑問,他很喜歡阮言鈞,喜歡得不得了,只要親近他、甚至靠近他就覺得開心,但他從沒真的往那方面去想。然而,這個念頭一經(jīng)生出,便在他心頭揮之不去,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張允只覺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他朝蔡姬笑了笑,打趣道:“你走了我多寂寞啊,爭風(fēng)吃醋都沒人陪玩。”蔡天霸一聽,忙說:“真的?那我不走了!”顧任之在旁邊哈哈大笑,推了她一把,說:“你快別逗他了。船要開了,咱們得走了?!?/br>蔡天霸點(diǎn)點(diǎn)頭,跟她兩個人上了一艘三層高的大船,站在甲板上朝張允揮手。蔡天霸說:“你給我等著,張允,我會回來的!”張允也朝她們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