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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對。小島外沿,用血幕筑起的法墻仍在,這就表明cao控陣法的家伙還活著,還有足夠的法力,能夠維持陣法不崩。阮言鈞當機立斷,借助陣法之力,為兩人起了厚厚一層靈障,這靈障遠比護身靈光堅固,抵御陰邪之物的能力也更勝一籌。地面之上,原本用來煅燒魔血的火海早已熄滅,陣中靈氣伺伏著休養(yǎng)生息,靜待下一輪攻伐。張允嘆了口氣:“要是給我最討厭的敵人排名,這種能聚能散能隱身的類型肯定是第一。”這種類型總讓他想起楚幽。張允不禁想,自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里,好像就格外點背,這種對手別人一輩子也碰不到一次,他卻老是碰到。他并非不能cao控攝來的魔氣,也想過利用其施法,從而將之消耗掉,但如他們這般的修行人,除非邪道修士,都對魔氣避之不及,他也不確定用了這玩意兒會不會有后遺癥,萬一以后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就不太劃算了。眼下還沒到險關,他也不必冒險去賭,因而一直沒有動作。阮言鈞忽然抱住他的腰。張允身軀倏地一震,他們腳下的劍也跟著一抖。張允的耳朵紅透了,半回過頭:“怎,怎么突然……”阮言鈞說:“別回頭,到上面去?!?/br>聲音貼著他的耳朵,刺得張允頸子又麻又癢。張允問:“后面有什么?”說著他就忍不住想回頭,被阮言鈞壓著腦袋看前面。飛劍緩緩升空,從此處向下望去,四方景色一覽無余,張允掃了一眼,卻沒看到任何異象,忍不住問:“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阮言鈞說:“大約是惡咒一類,譬如‘回頭斷首’。我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在叫我?!?/br>如這般的惡咒,一旦中招便神仙難救,阮言鈞也只在典籍里見過,并沒真正聽說有人使用,一來修習的條件十分苛刻,二來使用起來并不方便,不但對施咒者消耗巨大,而且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接連施展兩次,正面對敵十分雞肋。他們既然避過了先前那一下,接下來便不用再提防此道。第65章斗法繼續(xù)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接近陣法頂端,張允張望一圈,忽然發(fā)覺自家徒弟和柳承言不見了,忙用心音喚道:“乖徒,你倆人呢?”花下回應道:“我們沒事,藏起來了。師父,你們能打就打,不行就撤,我倆有辦法脫身。”張允說:“我花了三個月時間跑到這里,之后還要花三個月時間返航,不讓我拿到點好處就想我撤退,哪有這么容易?!?/br>花下:“師父,你真的好賊哦?!?/br>張允:“怎么說話呢這孩子!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嘿嘿。”花下甜絲絲地一笑,切斷了聯(lián)系。此時,就在兩人下方百丈處,一直隱而不發(fā)的魔氣終于出現(xiàn)了異動,紛紛往一處匯聚,攪蕩出一絲絲暗色漣漪。就在魔氣將要凝聚成形的剎那,一陣清越琴音冷然奏響,此乃法器傷梵行所奏的退邪音,頃刻就將那魔影打散。片刻之后,魔影再次重聚,阮言鈞收了琴,便知道一般克制妖魔的手段對此魔影響甚微,否則受他方才一擊,不死也要重傷。張允牢牢捂著耳朵,見他收琴才放下手,很不給面子地說:“你這法器明明十分厲害,琴音更是威力非凡,可為什么每次祭出它來都不奏功?”阮言鈞聽了也不惱,說:“我畢竟不是琴修,總是掌握不好使用它的時機。”張允托著下巴說:“我想,我知道它最適合在什么時候使用。”“哦?比如?”“我們坐在院子里,我喝著熱湯,你彈琴給我聽?!睆堅适植灰樀卣f。“好。”阮言鈞輕巧應道。張允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不能拿它怎么樣,它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br>阮言鈞說:“彼此尚在試探,并未使出真本事?!?/br>正當此時,天空中忽然有點點血雨降落。張允動作迅快,立刻閃開,卻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有血雨降下。他抬頭望去,只見萬靈奪生陣正在崩毀,外面禁錮他們的血色穹頂也在崩潰,略略一想便猜到,這血魔是以其禁陣崩毀為代價,要將他們的陣法一并毀去,讓他們失去依憑。兩人身上的靈障隨著陣法漸漸潰散,張允心念一轉(zhuǎn),仗著這層保護反其道而行,頂著血雨往上方?jīng)_去,片刻離開了血雨污染的范圍,身上靈障也隨即瓦解。那血魔借助魔氣凝成人形,此時追了上來,身上已非鮮血淋漓的剝皮模樣,而是與常人一般,是個中年男子模樣,上前幾步,十分怪異地對張允打了個道揖,笑言道:“多謝這位道友助我沖破一大關?!?/br>張允駕馭飛劍一個旋轉(zhuǎn),不敢暫停,遙遙問道:“這話是什么意思?”血魔微笑道:“多謝你幫我提煉出如此精純的魔氣,若非你方才之助,貧魔不知何時才能沖破滯礙,作為報答,等下我一定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br>張允:“……”張允說:“那個,其實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我沒來過吧……你能把自己塞回去嗎?”血魔說:“不能?!?/br>張允說:“好吧?!?/br>話音未落,他一劍沖出數(shù)百丈遠,途中甚至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接著逃命。阮言鈞手指輕動,拋出一根細如蛛絲的蠶線截在路上,蠶線不斷向兩端延伸,拉得筆直,那血魔追著他們沖過那條細線,攔腰被切成兩段,從天上墜了下去,落至半途,斷開的身體又自行接起。這一眨眼的功夫,血魔已經(jīng)知道追不上那兩人,打了個轉(zhuǎn)身回到海島上,口中吐出稀薄血氣,布滿四周,以此探查落網(wǎng)之魚所在的方位。在這礁島的底部,尚且藏匿著一個隱蔽的洞xue,乃是柳承言以法力開辟,作為一個藏身之處,先前一直不曾動用過。早在張允兩人和血魔相爭之初,他便帶著花下遁入其中,是以不曾被魔血波及。他手上有一方小巧水鏡,施法于其上,可以窺看方圓十里內(nèi)靈機波動最盛之處,他便是以此鏡觀看戰(zhàn)局,掌握戰(zhàn)中種種變數(shù)。那血魔雖然釋放了血霧探查他們的方位,卻是在地面之上,無法探得此間動靜,是以他也不慌。張允那兩人雖然作勢逃走,其實并未去遠,阮言鈞予他的一點三昧真火尚未熄滅,可見此處仍在對方法力籠罩范圍之內(nèi)。他看了一眼花下,發(fā)現(xiàn)這小子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吃山楂糕,吃完一塊又拿一塊,見他投來目光,還特地拿出一塊問他:“要嗎?”柳承言搖了搖頭,嘆口氣,說:“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么教你的?!?/br>花下說:“怕什么,你跟我又不會死。殺頭血魔而已,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么會找人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