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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這人真是太監(jiān)?乍一看去,倒像是個……絕色美人。云歇正窘迫著,蕭讓唇邊漫出一絲笑意,倏然丟了傘,在云歇錯愕驚惶的眼神中將他橫抱起。背后有人失聲驚呼。云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砸懵了,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溫暖厚實的狐裘已經(jīng)罩了上來,惱人的雪登時被擋在外面,他再看不見外頭那一張張居心叵測的臉,不用被耐人尋味的目光凌遲。蕭讓到底心軟了,過剛易折,他的相父身體羸弱,頭顱倒是高傲,學(xué)不會暫時妥協(xié)以圖來日,就是勉強低頭,受辱的姿態(tài)也是那么不情不愿。蕭讓本意也絕非羞辱他,只是抱著逗弄戲耍的心思,想看他到時又能撒出什么彌天大謊來。一眾朝臣眼瞪地像銅鈴。他們沒看錯吧,陛下他……他把那個形跡可疑的小太監(jiān)抱起來了。他們都是人精,見這一幕只覺醍醐灌頂,紛紛醒悟過來,有人極輕感嘆:“陛下這哪是來賞雪的啊,這擺明了是叫咱來賞人的……”這哪是太監(jiān),這分明是個身量高挑的傾國美人。她這一身太監(jiān)裝束,估計也是和陛下間的情趣,陛下何其慣她,皇宮前后分開,后宮女子非得允許,不得進出前朝,她卻能一身太監(jiān)服任意在宮中游走,甚至靠近商議政事的金鑾殿。難怪先前那服侍的太監(jiān)只朝她吼了一句,便差點掉了腦袋。可宮里何時有這么一號人了?云歇掙扎著要下來,蕭讓穩(wěn)穩(wěn)抱著往前走,沉聲道:“相父,你要是想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同文武百官見面,就繼續(xù)掙扎,再動一下,我立馬放你下來?!?/br>云歇僵了下,瞬間不動了,氣歸氣,卻下意識地?fù)Ьo了蕭讓的脖子,往里藏了藏,生怕被認(rèn)出來。他這前所未有的依賴姿態(tài)霎時令蕭讓心頭發(fā)漲,胸腔濺出火花。蕭讓悄無聲息中摟緊他。身后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統(tǒng)一了口徑,突然齊齊朝前方的蕭讓作揖,面上堆喜,高聲祝道:“恭喜陛下喜獲愛妃!祝陛下早得麟兒!”蕭讓怔了下,顯然也沒想到他那幫臣子能腦補成這樣,但他能明顯感覺到云歇的身體僵了下。蕭讓故意使壞,笑道:“都散了領(lǐng)賞去吧?!?/br>朝臣心道一聲果然,紛紛散了,火急火燎地往府上趕,去查這美人身份。眨眼功夫,只剩一道清瘦身影僵立在原地,癡癡地望著蕭讓所在方向。“傅尚書,你怎么還不走?”有相熟的咬咬牙,冒著同jian黨搭話被跟著排擠的風(fēng)險,湊到傅玨跟前小聲提醒。傅玨置若罔聞,袖中手蜷了又舒,眼眶發(fā)紅,顫著聲道:“他……他回來了?!?/br>“誰?”搭話的人一頭霧水。傅玨只搖頭,半晌不語,神情似喜似悲。相熟的暗自搖頭,感嘆傅尚書越發(fā)癡了,本就性子孤高僻靜,不與人游,惹人疏遠,眼下更是神神叨叨。那人不再自討沒趣,轉(zhuǎn)頭走了。傅玨心口發(fā)痛。旁人瞧不出,云相化成灰他都能第一眼認(rèn)得。那個小太監(jiān)是云相。云相沒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為何不聯(lián)系他們?為何呆在蕭讓身邊?傅玨咬得牙關(guān)緊痛卻不自知。“你們也退下?!笔捵寣硭藕虻膸兹说?。陛下武功天下無匹,他不叫人跟著,旁人也絕不擔(dān)心他被刺殺,都欣然應(yīng)下,樂得個清閑。回寢宮的路上,雪落了蕭讓一肩,蕭讓沉聲道:“想清楚來龍去脈了么?”云歇懨懨道:“江邂。他現(xiàn)在是你的人?!?/br>蕭讓應(yīng)了聲,道:“相父,以利動之,永遠比不過以性命要挾之,云黨是記得你的恩情,可放到生死面前,那些都不值一提,可輕易拋棄?!?/br>“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這樣為他賣命?!笔捵屨f這話時,心尖酸意一陣上涌。怪云歇不信任他要逃跑,又恨他的心總被那些蠢貨占據(jù)著。他們有什么好的,有……他好么?“誰說我以利動之了?”云歇突然道。蕭讓一怔。他這會已到了寢宮,喝退迎上來的眾人,大步流星進了內(nèi)殿,反手關(guān)了殿門,將云歇穩(wěn)穩(wěn)放下來。不用靠蕭讓那么近,云歇一口氣頓松,隨意道:“我救過江邂的命……算了,不提了,拿到嘴邊說跟怨婦似的,太沒品了,本來就沒圖他什么,他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哪像我無牽無掛一身輕,想怎么來怎么來,不用考慮家人,事事留后路?!?/br>云歇說完這話總感覺蕭讓陷入了迷之低氣壓。“相父當(dāng)真……無牽無掛?”蕭讓倏然抬頭,竟朝他渴切地眨眼。云歇頓覺頭疼,心道一聲又來了。蕭讓小時候就這樣,每次他出宮玩樂不帶他,蕭讓也不纏他煩他,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殿門口,抱著膝,把自己蜷縮成很小的一團,用一雙無辜又水汽迷蒙的大眼瞅他,再瞅他。無聲中控訴他拋下他的惡行。云歇就受不了他這樣。以至于那年歲,云歇逛青樓都要生無可戀地牽著個孩子。有不認(rèn)識他的,驚訝道:“沒想到云公子兒子都這么大了!”然后還沒等他解釋這不是他兒子,小兔崽子就先一步?jīng)_那人親切問好,聲音又清又脆,笑得比蜜還甜。然后人家就會夸:“小公子當(dāng)真禮貌,還是云老爺教得好?!?/br>當(dāng)年他才十五歲,就因為小兔崽子,被叫了不知道多少聲云老爺。因為有個孩子在,那些個鶯鶯燕燕也不敢再搔首弄姿,云歇本以為歌舞還是能盡興的,結(jié)果小兔崽子一口一個“jiejie”叫得歡,哄得那些個美人笑得花枝亂顫,最后竟無心娛客,牽著他出去買糖葫蘆了。云歇又怕小兔崽子被刺殺,還得苦巴巴地結(jié)賬在后頭跟著。真是趁興而去,敗興而歸。他回去有氣兒沒地撒,剛要兇蕭讓,蕭讓又用水汪汪的大眼瞧他,然后慢騰騰地從袖口還是衣襟里摸出包好的糕點遞給他,低落道:“jiejie們給買的,讓兒沒舍得吃,留給相父的。”“讓兒是不是惹相父不開心了?”然后云歇每次都極沒出息地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咬牙切齒地說一聲“沒有”。小兔崽子就會用雀躍的星星眼看他,小心翼翼道:“那讓兒下次還能跟著去嗎?”然后云歇又極沒出息地僵硬點頭。周而復(fù)始。“你別給老子裝!老子不吃你這套了!”云歇拂袖往殿內(nèi)走。上回就是信了他這樣,才會被……侮辱。蕭讓沒聽到他想聽的話,也不惱,水靜風(fēng)停地立在那,望著云歇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莞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