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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孔,頓時吃了一驚,“景總,岑老板?”景玨不動聲色地打量問心宗里的擺設(shè),想著自己待會兒要說什么才能把完成作用的岑元九支走,聞言看他一眼,隨即淡淡收回目光,就當(dāng)是打過照面了。岑元九倒是熱情,見到是他,立刻上前攀談起來:“你也來我們問心宗求卦嗎?是不是遇到什么惡鬼了?要不要辦個會員卡?”“我們”問心宗?程杭這小破店竟然還有岑元九的股份嗎?岑元九卻說沒有沒有,他哪兒敢加什么股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首席顧問罷了。言語之間還很自豪的樣子。“……”黎乾無語極了,幸好岑元九急著上樓找程杭,并沒有跟他過多交談,他得以找上景玨,態(tài)度立馬好了不少:“景總也來這里算卦嗎?”景玨瞧著岑元九“噌噌噌”上樓,從樓下也看不見閣樓的情形,心中有些著急,仔細(xì)看了看黎乾的臉,能偶像出道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棗,頓時警惕起來。他不答反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景總自從上回出差回來,就很少搭理他們這些藝人了,黎乾頓時喜不自禁,解釋道:“我和程杭之前是隊友,聽說他開了個小店,特意過來看看,能幫點兒就幫點兒……這不剛說完話,就遇上您了?!?/br>一番話頓時站牢了情深義重的臺子,也解釋了自己并不是故意打聽景玨的行程,免得遭受懷疑。景玨卻不是以前的景玨了,一眼看穿他的把戲,抓住重點:“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走了?”黎乾笑容僵在臉上:“哈?”景玨見岑元九上樓這么長時間還沒動靜,心中狐疑,不想再跟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家伙掰扯,果斷繞過他,說:“那你快走吧。”別妨礙他找程杭。黎乾:“……”--黎乾從問心宗出來,外頭陽光照在身上,頓時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但這絲毫沒有緩解他心中的不快。回頭看到景玨匆匆上樓,很快就消失在樓梯拐角,那模樣似乎也對程杭緊張得很,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個程杭倒是好手段,本來還以為他有自知之明,不打算混娛樂圈了,誰知竟然在這兒等著呢。景總回來之后就改了公司的內(nèi)部制度,像他們這些三線以外的小藝人,根本連總裁室所在的樓層都上不去,更別說制造偶遇了。可這程杭倒好,弄了個玄學(xué)的幌子,又跟岑老板搭上關(guān)系,居然把景總直接騙到跟前來了!黎乾盯著樓梯拐角看了一會兒,直到旁邊有人似乎認(rèn)出了他,才回過神,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只是剛一轉(zhuǎn)身,他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啪”的一聲就砸在了他的鼻梁上。一陣異味蔓延,黎乾下意識摸了一下,黏糊糊的,茫然地舉起手放到跟前一瞧,差點沒吐出來——居然是鳥屎!周圍盯著他的小姑娘頓時忘了自己在猜測什么,“噗嗤”一下笑出聲,黎乾聽見周圍的笑聲,更是額頭青筋繃起,暗罵一聲倒霉,腳下飛快地逃離了這個地方。如果岑元九現(xiàn)在往外看,就能看見黎乾剛才站的地方上空,一個沒了腦袋的小游魂正一邊摸索一邊往外跑,被他戳到尾巴的麻雀剛剛驚恐地飛走,身形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可憐。但岑元九此時正夾在程杭和景玨中間,一臉懵逼地看著突然開始深情對視的兩個人,根本無暇他顧。☆、第30章【一更】第30章景玨進(jìn)門前一秒,問心宗的所有游魂突然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速度比平時快上十倍不止,程杭就知道肯定是他來了。他一瞬間有點后悔自己為了調(diào)整.風(fēng)水,讓裝修隊把臨湖的窗戶給封住,這下居然堵住了自己的退路,當(dāng)即就想跳欄桿逃跑,男孩鬼的腦袋卻慌張之中跑錯路,滾到了他腳邊,淚汪汪地望著他。程杭一猶豫,岑元九就已經(jīng)上樓,堵在了他和欄桿中間。岑元九正要開口,程杭卻示意他不要出聲,自己抱起男孩鬼的腦袋,拔腿就跑。此時景玨剛好擺脫了黎乾上樓,一抬頭,差點跟程杭撞個正著,兩個人同時停下腳步,短暫對視。不知道是因為程杭在這個身體里待久了,還是景玨的心理作用作祟,他發(fā)覺程杭的眉眼跟一個月之前已經(jīng)有了很大改變,但較之他所熟知的那個程杭,還有些許不同。更像是多年前他們初遇時,還未名聲遠(yuǎn)揚的小風(fēng)水先生頭次出攤,便受到他質(zhì)疑,眼中昂揚的銳意和惱怒都無比鮮明。景玨短暫地勾起唇角,顯露出不可思議的柔和神態(tài)。由于角度關(guān)系,岑元九沒能看見發(fā)小不同尋常的表情,只看見程杭臂彎里的小鬼腦袋對上景玨,短暫的懵逼之后,忽然一癟嘴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孩哭鬧本來就很煩人,何況這還是個只有腦袋的小屁孩鬼,哭聲極其尖利凄慘,簡直像是遭遇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岑元九連忙捂住耳朵。程杭也皺了下眉頭,同時回神,深吸口氣轉(zhuǎn)回閣樓上,將小鬼的腦袋往外一拋,世界瞬間清凈了。岑元九原本以為景玨這種唯物主義的倒霉蛋,因為看不見鬼,見程杭做出這些動作,肯定會跟嫌棄他一樣嫌棄程杭,進(jìn)而生出懷疑。他都做好了替程杭解釋的準(zhǔn)備,誰知景玨見慣不怪似的上了樓,在程杭面前站定。岑元九這才忽然發(fā)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但也沒細(xì)想。程杭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在一團(tuán)亂的桌子后坐下,抬眼望向景玨。景玨跟一個月之前的模樣也大相徑庭,眉眼雖然沒變,但周身的氣質(zhì)完全沉淀了下來。但與景玨的感覺相反,他反倒覺得,這里的景玨,才更像是他原本的樣子。兩人對視的這片刻,岑元九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堂堂問心宗唯一顧問,居然像是個外人一樣,當(dāng)即往兩人中間一站,阻隔了他們的視線。他把禮物放到程杭桌上,解釋道:“我發(fā)小今天是來賠禮道歉的,上回的事兒,他已經(jīng)深刻反省過了,這回是誠心誠意來求轉(zhuǎn)運的?!?/br>岑元九朝景玨使了個眼色,哪兒知道近來雷厲風(fēng)行,嚇得全公司上下抖三抖的發(fā)小突然傻了,并沒有按照自己給的劇本走,盯著他家宗主看了半天,突然開口:“你怎么也來了?!?/br>“……”這特么不是廢話?人家的地盤,人家能不在這兒嗎?岑元九懷疑他是讓剛才那小屁孩鬼哭傻了,果然程杭臉色一變,冷笑道:“算命?熟人八折,出去排隊?!?/br>你看看!宗主都生氣了,還看在他的面子上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