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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怎么知道我對其他人說出口的話,不是天意讓我這么說,讓他們這么做的?”這話仔細(xì)想想還有點恐怖,岑元九似懂非懂,平白打了個寒戰(zhàn)。這時劇組統(tǒng)籌聽說程杭到了,正準(zhǔn)備出來接人,就看見他和岑元九搬著牌匾進來,愣了下,忙上前搭把手,“這么快就到了!外邊走進來有段路,怎么沒叫人出去幫忙?”說罷回頭瞧了眼他們走出來的空曠的小巷,有些狐疑。她剛剛怎么好像聽見車聲了?不過影視城向來不許進車子,只允許步行,何況附近也沒有什么能通車的道路,因此她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便搖搖頭,不再放在心上。統(tǒng)籌幫忙抬了一會兒,忍不住換只手,“這牌匾好涼啊,這么熱的天氣,你們怎么搬過來的?”這還是上午,她在片場待了沒多久就一頭的汗,這兩個人居然一點汗都沒有。帥哥難道還能免疫高溫的嗎?程杭聞言把牌匾往上一托,抬離統(tǒng)籌的手,說:“這東西女孩子別碰,我們自己來?!?/br>問心宗不少游魂,以后可能還有更多,總不能全擠在問心宗那間小鋪子里。就算鬼魂沒有實體,不怕?lián)頂D,互相之間氣場影響,也可能造成不好的后果。程杭訂做這幅牌匾時就給牌匾店畫了圖樣,在四周花紋里畫了符,當(dāng)做游魂的容身之處,一是避免他們互相之間影響,二也是鎮(zhèn)住他們身為鬼魂的本能,免得驚擾活人。只是這樣一來牌匾上的陰氣難免會重一些,大多數(shù)女人和小孩的體質(zhì)就偏陰,沾上這種陰氣容易生病。統(tǒng)籌卻不知道這些,只當(dāng)他是照顧自己,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我去通知服化給你上妝。之前的妝容可能不適合你,估計要改幾次?!?/br>一個合格的商業(yè)偶像劇,演員演技差,單純賣臉就算了,服化道再不上心,傻子才給他們充錢。因此林導(dǎo)的團隊對這方面還挺注重。統(tǒng)籌說完就紅著臉跑走了,岑元九瞧著她那模樣,莫名覺得有點酸。也不知道是酸程杭一句話就能惹得小姑娘臉紅,還是酸小姑娘看上了程杭。兩人找了間空屋子,把牌匾放好,程杭將遮陽布掀開,附身在牌匾上的幾只游魂就全都跑了出來。“老實一點,別給我惹事??吹礁呒墑e的惡鬼就回來告訴我?!背毯家暰€掃過去,見一只只游魂趕緊點頭,才說道:“去吧?!?/br>游魂們頓時四散飄開。恰好幾個劇組成員過來上班,剛踏入拍攝現(xiàn)場的范圍,就有人感嘆了一句:“還是咱們劇組挑的地方好,涼快,一路上簡直熱死我了!”岑元九就眼睜睜看著一直游魂從這人身體里穿過去。“……”程杭先去化妝間試妝。好在他和黎乾的身材相差不遠(yuǎn),戲服不用改動太多,腰身的地方收一收就可以,不過妝容的調(diào)整上,化妝師怎么畫都覺得不滿意。黎乾的五官比較硬朗,平時風(fēng)格也都是酷哥一類,演這種弱美男,化妝師是先把他的臉和脖子整個刷白,硬生生畫出來的唇紅齒白,高清鏡頭一給就露餡,后期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去修。可程杭自己本身的長相就足夠符合角色定位,只是眼神太凌厲了一些。化妝師看慣了黎乾那種硬畫出來的美人,對著程杭這張臉反而有點無從下手,為了柔化他的眼神,鼓搗了半天,反而覺得匠氣太重,最后只好給他薄薄打了層粉底,加重眉眼輪廓,燈光一打,簡直跟素顏沒什么差別。程杭倒是松了口氣。他本來就不是干這行的,要他畫著大濃妝上場,還不如給他十個八個惡鬼讓他抓。吃了還能補身體。程杭化妝的這段時間里,劇組大大小小的演員基本都到了,不少人都想看看這個光速頂替黎乾進組的新男主角長什么樣子。于是程杭一出化妝間的門,就撞上了幾十道探究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充滿了挑剔,卻在看到程杭那張臉的時候,紛紛露出了片刻的驚艷。不說氣質(zhì)像不像,這張臉絕對是能扛起整部劇的存在。一時間那些搭上金主的關(guān)系,想上位卻沒成功,想來找茬的小配角們都有些氣餒。云興到底是大公司,隨便抓個人出來頂替,居然比先前的黎乾條件還好,這讓他們這些小公司出身,靠抱大.腿上位的小藝人怎么活?但也有一些目光,依然帶著惡意。程杭頓了下,倒不是怯場,當(dāng)初扛著岑元九去抓畫鬼,場面都比這宏大,他一個個回望過去,十分熟練地問:“捉鬼、算命、轉(zhuǎn)運,要不要來一個?”眾人:“……”長得這么好看,居然是個神經(jīng)??!眾人紛紛收回目光,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見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的話,程杭搖搖頭,臉上居然有些沒吃飽飯的愁苦。他現(xiàn)在不太能消化正常的食物,也就惡鬼的能量能讓他有飽腹感,但是上次吃鬼,已經(jīng)是兩天前的事情了。“根本吃不飽啊……”程杭感嘆道,忽然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幾張照片,“也不知道那個被鬼纏身的的倒霉蛋什么時候來?!?/br>正想著,岑元九帶著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過來,興奮道:“宗主!快看我給你拉了個什么!新客戶!還是辦了卡的!”西裝男:“……”金啟明是岑元九父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這個影視城有投資項目,今天只是在附近約了人,順道過來看看,遇上岑元九,便聊了兩句,問他開的那個美容會所最近生意怎么樣。誰知道岑元九卻給他推銷起了封建迷信的東西。“我們問心宗的宗主很厲害的,抓鬼驅(qū)邪、測字批命、風(fēng)水相學(xué),他都會!”岑元九從口袋里摸出一疊特意訂做的卡片,放手里隨時準(zhǔn)備發(fā),“現(xiàn)在是剛開業(yè),看我的面子上,辦會員卡可以打八折!”這幅熟練的模樣,像極了當(dāng)初向他夫人推銷那個MG會所的時候。金啟明尷尬地笑了下,“行啊,我辦一張。多少錢?”熟人的孩子,雖然這次胡鬧了一些,他還是愿意捧捧場的。左不過就是幾千上萬塊,就當(dāng)給岑元九零花錢好了。他剛拿了錢包出來,就見岑元九猶豫了一下,說:“八十萬吧!”金啟明掏錢的手一頓。多少?!其實岑元九自己心里也沒底。這會員卡制度還是他向程杭提出來的,程杭就直接交給他負(fù)責(zé),但是推銷了這么段時間,根本一張都沒賣出去,金啟明是第一個有意向要買的。他原本想說八萬,又想到程杭算命最低都要十萬了,八萬太沒有牌面,于是多加了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