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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姨笑笑,沒接話,看了眼時間,說:“我去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有。程大師,小九,你們先坐一會兒,不要拘謹(jǐn),就當(dāng)自己家一樣?!?/br>林竹雨這種小姑娘最喜歡這樣童話般的故事,一看就喜歡上了這棟樓,剛才莊姨在場沒敢說,等她走了才羨慕道:“這樣的老公上哪兒找的啊?又有錢,又寵妻,聽說長得也挺帥?”“你也不看看我莊姨多好?”岑元九撇撇嘴,“我媽說了,當(dāng)初她老公就是個窮小子,莊姨家里卻是當(dāng)?shù)厥赘?,而且就莊姨這么一個寶貝女兒,當(dāng)然是死活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但耐不住莊姨一顆心都掛人家身上,最后也只好讓嫁了,還拿錢出來給他做生意,他才開始發(fā)家的。”林竹雨簡直要雙眼冒花了,“莊姨也太像言情女主角了吧!”“那是!”岑元九驕傲得好像在說自家老媽一樣,“不過現(xiàn)在看看,她過得還挺不錯,總算是沒有嫁錯人。”“這嫁的簡直太對了好吧!”林竹雨道,“建了一棟樓!還用妻子名字命名,啊啊啊啊這要是換成我,我也立馬就嫁!”岑元九嫌棄地上下打量她兩眼,正想吐槽,就聽見程杭道:“給你建個棺材你還這么開心?”“???”程杭敲了下林竹雨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教你的東西你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再好好看看這棟樓!”林竹雨縮縮脖子,聽話重新打量整棟樓,但無論怎么看,這棟樓望出去的風(fēng)景都很好,坐北朝南光線充足,雖然用了大量的玻璃,容易使人精神擾亂,但這地方就是用來宴客,平時人也不住里面,不至于受到影響。正摸不著頭腦,邊上景玨開口了。“這是一幢陰宅。”陰宅,顧名思義,跟陽宅對應(yīng),是給死人住的屋子。但這家的主人都還健在,這幢樓里也沒有供奉先人牌位,怎么可能是陰宅?“而且用了這么多玻璃,光線都照進(jìn)來了,給死人住也不好吧?”程杭又敲了林竹雨的腦袋一下,“誰跟你說只有死人住的房子才叫陰宅?這是一種風(fēng)水鎮(zhèn)壓術(shù)!”這棟樓看上去金碧輝煌、光線充足,又建在花園當(dāng)中,可以望見外面的優(yōu)美風(fēng)景,是一幢不錯的觀景樓,實(shí)際上有經(jīng)驗(yàn)的風(fēng)水相師過來一看就知道,這里頭的貓膩太多了。先從整體形狀上看,這棟樓前后都沒什么異常,但只要有人從上往下俯視,就會發(fā)現(xiàn)整個建筑的形狀跟古代的棺材一模一樣。房屋頂上和四周的玻璃上都繪制了數(shù)量不一的銅錢,看著像是有招財(cái)進(jìn)寶的寓意,實(shí)際上銅錢也是鎮(zhèn)壓鬼魂的利器之一。“剛才我們上來,這幢樓正前方就是三棵楓樹,到秋天,正是楓葉紅似火的時候,像不像三根燃燒的香?”林竹雨臉色漸漸沉凝,“……像?!?/br>“莊姨特地提醒我們下樓不要走樓梯,要下樓只能通過房里的電梯。而且你看,”程杭走到樓梯邊,“這是柳州木,記得柳州木有什么作用么?”“用作棺木,辟邪而不腐?!?/br>說了這么多,林竹雨要是還想不通,程杭就該考慮斷絕師徒關(guān)系了。“她自己也是乘電梯下去,說明這不是針對其他人,而是一個硬性的規(guī)則?!绷种裼瓿谅暤?,“在這個家里,能讓莊姨也聽話的人,只有她老公。這一切都是她老公做的局?”岑元九在旁邊已經(jīng)聽得懵了,“不是,等會兒……這房子是個棺材?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林竹雨知道,“這棟樓整個的寓意就是升棺發(fā)財(cái),莊姨鼻梁高挺、下巴圓潤,是很有福氣的面相,旺夫、旺子孫,她老公這是想讓她死后也能保佑自己和自己的家族?!?/br>還用銅錢紋路鎮(zhèn)壓,這男人是想讓莊姨永世不得超生么?林竹雨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羨慕的意思了,氣得牙癢癢,“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男人?要不是莊姨家里給他支持,他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旁邊的岑元九更是氣得半死,在屋子里來回暴走好幾圈,突然想到一件事:“那輛車,不會也是莊千山做的手腳吧?”莊千山就是莊姨的老公。這話一出,整個屋子的人都沉默了。還真有可能。畢竟在某些男人眼里,升官發(fā)財(cái)死老婆是人生三大喜事,現(xiàn)在莊千山靠著莊姨娘家給的錢發(fā)家致富、揚(yáng)眉吐氣,在當(dāng)?shù)厝A人當(dāng)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前兩樣算是達(dá)成了,就差最后一樣。只是光憑這些,根本沒辦法下定論,就算報(bào)警,難道要跟巴黎的警察叔叔說他們是靠神奇的中國魔法算出來的嗎?不被抓起來就奇了怪了!每到這個時候程杭就很想感慨,人類的事情太復(fù)雜了,要是換成惡鬼作祟,他直接上去打一頓,該吃吃該放放,哪里還用考慮這么多?正這么想著,景玨似乎覺察到他的想法,忽然幽幽地望了過來,眉心微蹙。程杭還以為他要教訓(xùn)自己了,結(jié)果景玨嘴唇動了動,“忘了帶潤滑?!?/br>程杭:“……”--他們畢竟初來乍到,不清楚莊家的情況,也怕貿(mào)然插手會影響莊姨和岑mama的友誼,幾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由岑元九出面,單獨(dú)跟莊姨聊這件事。其他人留在程杭的房間里等他的好消息。岑元九怒氣沖沖地去,神情恍惚地回,面對同伴們詢問的目光,不確定道:“莊姨她……大概明白了?”眾人:“……”“大概是什么意思?”林竹雨道,“你沒跟她說明白嗎?還是她不信?”“都、都不是?!贬陪卤屏税胩欤偹憬M織好語言,解釋道:“我一進(jìn)去,莊姨就說她知道了。我以為她說別的事情呢,掰扯了半天,發(fā)現(xiàn)莊姨早就知道莊千山想害她了?!?/br>莊姨好歹也是大小姐出身,當(dāng)年莊千山創(chuàng)業(yè),很多主意都是她出的。就算這幾年為了丈夫的顏面著想,很少在外頭露面,處理的也都是合作伙伴家屬之間的關(guān)系,但莊姨的手段和腦子都還在,哪兒能不知道自己枕邊人的心思?她說莊千山每年花幾千萬在外面包養(yǎng)一個女孩,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一直顧著夫妻感情,沒有挑破,只要那個女孩老實(shí)本分,她就當(dāng)看不見。可是有時候偏偏就是這退一步,讓人覺得她好欺負(fù),那女孩不但不感激愧疚,反而還找上門來,揚(yáng)言要取代她,成為莊家的正牌夫人!莊姨今天心情不好,就是因?yàn)檫@件事。一直到今天早上,她都還想著要用什么手段勸退這個女孩,既不傷夫妻雙方的感情,又能讓小三徹底死心。但那場車禍徹底改變了她的想法。莊姨又不傻。她和莊千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