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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何撫養(yǎng)您,又為何讓您繼位,我想陛下比我更清楚,她費心想讓周家的姑娘入后宮,也是為了讓她們生下皇子,屆時,陛下的情形可與現(xiàn)在大不一樣了?!?/br>聽他緩緩說完,傅徇久久沒有說話,空氣中只有淡淡的酒香和火盆時不時發(fā)出的噼啪聲,沈之秋也很識趣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今天是賭上性命才說的這番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足夠了,以后的命運如何,就看皇上如何抉擇了。沉默許久后,傅徇輕笑出聲,“看來,朕選你進(jìn)后宮,確實是屈才了,你今天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每一個字都能要你的命?!?/br>“那么,皇上可愿合作?”沈之秋問。傅徇道:“你想怎么合作?”“微臣在后宮為陛下鏟除太后黨羽,前朝若有陛下看不清楚的情景,微臣也可幫著討論一二,我愿傾盡畢生所學(xué)助陛下坐穩(wěn)天下?!?/br>傅徇聽后抬眼看他,“你的條件呢?”沈之秋望向窗外,淡淡道,“事成之后,只求陛下賜我出宮。”微風(fēng)吹過,吹起沈之秋耳后的頭發(fā),沈之秋伸手撥開它們,收回視線,將手伸到火盆上取暖。傅徇手里把玩著棋子,抬眉看他一眼,后笑道:“成交,事成之后,朕定會許你無上榮耀?!?/br>一場密談就這樣結(jié)束的安安靜靜,外頭天色已黑,沈之秋喚了一聲,銀杏和墨蘭垂首進(jìn)來點上燈,金福也進(jìn)來詢問傅徇,“陛下,不知晚膳擺在哪里?”傅徇說:“擺在甘泉宮?!?/br>金福領(lǐng)命出去安排,沈之秋將棋盤收拾干凈后,兩人又下了一盤。因為傅徇的緣故,今日的晚膳格外豐盛,十葷十素,兩盅山參老鴨湯,還有一份金絲燕窩粥,沈之秋吃的十分盡興,傅徇看著他大快朵頤卻依舊優(yōu)雅得體的吃相,不由得笑了,“原來你這么清雅的人也逃不過口腹之欲?!?/br>沈之秋道:“口腹之欲是這個世上最簡單的快樂。”說罷又給自己盛了一碗老鴨湯。傅徇提醒他,“食不過三?!?/br>“剛好第三碗?!鄙蛑镎f,傅徇聽后十分無語,只能由他去了,順便把自己面前的那盅老鴨湯也放到了沈之秋面前。用完晚膳后,沈之秋繼續(xù)在院子里擺弄花草,傅徇就站在他身后看著,隨口道:“朕看你這小院梅竹菊都有了,就單單少了蘭花,怎么不順便種些?”沈之秋道:“微臣現(xiàn)在的身份領(lǐng)不到蘭花?!?/br>傅徇這才記起來,他如今只是個選侍,蘭花這種名貴的花卉,不是他的規(guī)格可用的。傅徇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于是吩咐金福:“你明日安排花房種些翡翠蘭和蝴蝶蘭,明年開春送到甘泉宮來?!?/br>沈之秋還來不及道謝,又聽傅徇道,“今日朕宿在甘泉宮?!?/br>沈之秋直起身看向他,十分驚訝地“啊”了一聲,傅徇小聲道:“既然做戲就要做足全套,母后勸過朕幾次了,要朕不要冷落了自己看中的人?!?/br>沈之秋微微皺著眉,卻覺得他這話并無不妥,而且有傅徇明面上的恩寵對他以后的行動也大有利處,既然已經(jīng)達(dá)成了協(xié)議,兩個人又都是男子,也不必扭捏,于是沈之秋便沒有反對。甘泉宮正殿的床不大,平日睡沈之秋一人剛剛好,如今再加上一個男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沈之秋放下簾子,盡量遠(yuǎn)離傅徇躺下,開口道:“微臣還是去軟榻上睡吧,這樣擠著皇上了?!?/br>傅徇閉著眼睛,“他們在門外守夜,晚上朕若是睡迷糊了叫人,進(jìn)來看見你睡在軟榻上,還不一定傳成什么樣,朕睡覺沒有那么多講究,你安心睡下便是,以后像這樣同床而眠的次數(shù)還多,你不能回回都去外面睡吧?!?/br>沈之秋見傅徇不覺得擁擠,也就不再堅持,躺下后才覺得有一絲尷尬,他自小便沒有和其他人睡過同一張榻,身旁躺著一個人,全身上下的肌rou都感覺是緊繃的,他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忽視身旁人的存在。沈之秋躺到傅徇身邊的那刻起,傅徇便聞到了一股清香,這種香氣不似其他妃嬪身上的胭脂氣,更似一股書墨味,淡淡的,令人安心,傅徇開口問,“熏的什么香?”沈之秋不料他會和自己聊天,怔愣之后,回道:“是沉香用我平時洗筆的墨水加上其他一些香料調(diào)制的,微臣覺得好聞,便一直用著。”他說話時微微動了動身子,衣袖不經(jīng)意掃過了傅徇的手背,傅徇在黑暗中微揚嘴角,道:“睡吧?!?/br>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傅徇留宿甘泉宮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后宮,晌午的時候,又有一大堆賞賜送進(jìn)了甘泉宮,從進(jìn)宮后就一直備受冷落的沈選侍一時成了新寵。整個晌午,甘泉宮就沒有消停過,傅徇的賞賜之后是太后的賞賜,他們二人都賞了,妃嬪們更不會落下。沈之秋穿著雪白的披風(fēng),坐在正殿,一個個接待。除了皇后和鄭貴妃沒有親自來,其他人都親自走了一趟,沈之秋也認(rèn)清了人,那日林婕妤對他發(fā)難時在旁邊拉住林婕妤衣袖的人是柳貴人,另一個丹鳳眼身材嬌小的是王美人。沈之秋接過她們的禮,含笑謝過,林婕妤十分不屑,話也直白,“沒想到皇后娘娘大喜,卻讓你得了便宜?!?/br>沈之秋但笑不語,林婕妤覺得沒趣,哼了一聲,拉過柳貴人就要走,“走吧,非叫我來,人家可愿意理你?”柳貴人披著一件粉紅的斗篷,五官生的端正,乍看上去,雖不及林婕妤驚艷,但是更加耐看,她笑得得體,對沈之秋道:“我們正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不知沈選侍是否愿意同往?”沈之秋笑道:“自然愿意,勞煩各位娘娘。”林婕妤率先走了,柳貴人沖沈之秋微微點頭也隨著林婕妤轉(zhuǎn)身,一直沒說話的王美人看一眼沈之秋,依舊如來時垂著眼默默跟在她們兩人身后。皇后娘娘抱著手爐坐在軟榻上,身后墊著軟墊,肚子微微隆起,見到她們一起來,道:“雪天路滑,本宮已免了晨昏定省,何必還跑來?!闭f著讓竹芝為她們賜座。王婕妤十分親切地坐到皇后身邊,說:“那是娘娘心疼臣妾們,可不是臣妾偷懶的借口?!?/br>皇后被她逗笑,視線看向坐在最末的沈之秋,道:“沈選侍那么遠(yuǎn)的路,原不必來?!?/br>沈之秋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回道:“本該一早就來向皇后娘娘請安的,奈何事多耽擱了,請皇后娘娘恕罪。”皇后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依舊含笑道:“本宮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你昨日伺候陛下辛苦,何罪之有,起來吧?!?/br>沈之秋謝恩之后復(fù)又坐下,幾人在鳳儀宮陪皇后說話,沈之秋很少開口,只是靜靜聽著,并且靜靜地觀察她們,他覺得,現(xiàn)在的后宮一定有太后的人,只是有幾個,是誰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