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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到金福過來,皺眉問他,“韞玉呢?”金福下意識便道:“韞玉公子不是和主子您在一起嗎?”傅徇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金福只覺得后背冷汗直冒,還沒來得及落地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傅徇又四下看了一圈,人群漸漸散開,根本沒有看到沈之秋的影子,此時(shí)他們已經(jīng)離開無憂閣差不多兩條街了,傅徇臉色愈發(fā)鐵青,睿王急急趕來問他怎么回事,傅徇道:“他剛剛說要將花燈給金福拿著,等我轉(zhuǎn)身再找,人就不在身邊了?!?/br>金福嚇得三魂少了兩魂半,弄丟誰都可以,竟然弄丟了這位祖宗,當(dāng)即撲通一聲跪在傅徇面前,“主子恕罪,奴才一定將公子找回來!”傅徇陰沉著臉,冷道:“找不回來你就提頭來見?!?/br>“奴才遵命?!苯鸶E榔饋硪豢滩桓业⒄`去找了,睿王也讓身邊的小廝去通知王爺府眾人尋人,他和傅徇則去仙來樓等消息,傅徇整個(gè)人都陷入了一種低氣壓,縱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睿王看了都不免有些害怕,他小聲勸道:“二哥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府里人都去找了,二嫂一定沒事的?!?/br>傅徇并不說話,緊緊捏著手中的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輪碩大的圓月掛在空中,也再沒有觀賞的心情。剛剛發(fā)現(xiàn)韞玉不在身旁的那一刻心中的慌亂,把傅徇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當(dāng)即差一點(diǎn)表明自己的身份,出動全城官員為他尋人,這種恐懼感,是他長這么大以來從未體會過的。第22章尋人傅徇找沈之秋恨不得把整個(gè)京城翻過來,而沈之秋此時(shí)卻坐在無憂閣的某個(gè)房間內(nèi),滿臉疑問地看著對面的男子,那個(gè)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燈謎大賽得了九分位居第二的人,他一襲白衣,面容清秀,長發(fā)半束,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他在人群散去之際趁著傅徇不備,捂住沈之秋的嘴就將他帶離了人群,輕車熟路的將他一路帶到無憂閣內(nèi),才放開他,坐在對面對他怒目而視。沈之秋看他年紀(jì)小,又不是想傷害自己,便主動開了口,“這位公子還是早些放我回去,不然恐有災(zāi)禍?!?/br>白衣男子哼了一聲,兇巴巴地說:“放你回去也行,你再和我比一場,我今日一定要贏你手上的燈。”沈之秋微微一愣,將手中的兔子花燈放到桌上,“原來你是想要這個(gè)?!?/br>“你就說比不比吧!”白衣男子大聲說。沈之秋淡淡一笑,“不比。”“什么!”白衣男子站起身,指著他,“你這個(gè)不識好歹的東西,本公子現(xiàn)在和你比是看得起你,你竟敢拒絕我,小心我揍你!”他虛張聲勢的拳頭還沒落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名少女出聲呵斥他,“小語,休得無禮!”被叫做小語的白衣男子看到來人,剛剛囂張的氣焰瞬間熄了下來,走上前去乖順叫了聲:“jiejie?!?/br>那女子二八芳齡,生的明眸皓齒,著一件姜黃色襖裙,眉目之間透著些清冽灑脫之氣,她朝沈之秋福了福,道:“實(shí)在抱歉,小弟不知分寸,唐突了公子,不知公子家在哪里,徽柔這就讓小弟送公子回家?!?/br>沈之秋還未說話,小語在一旁搶道:“jiejie,就是他贏走了你的花燈,我可沒有搶他的,我只是想和他再比試一場,他卻不肯,好生小氣!”名喚徽柔的女子峨眉輕蹙,低聲呵斥,“閉嘴,再多說一句小心我揍你?!?/br>沈之秋心道這兩位說話的口氣倒真像是兩姐弟,隨后站起身對徽柔姑娘說,“不礙事,令弟并沒有唐突在下,他只是想要這盞花燈,方才令弟說這盞花燈是姑娘的東西?”徽柔臉色微微一變,眉目間似覆上了一層愁容,卻笑道:“小語亂說的,公子無需掛懷,天色不早了還請?jiān)琰c(diǎn)回去吧,今日實(shí)在是抱歉了?!?/br>“若有什么難處,姑娘不妨直說,一盞花燈而已,在下并非不能相讓?!鄙蛑锏?。徽柔姑娘似乎還在猶豫,小語又心直口快地開口:“這是我jiejie的爺爺做的花燈,她爺爺說要想認(rèn)祖歸宗,至少要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才行,爺爺做的東西,花燈是最易得到的,jiejie便想要來好好研究一番,誰知竟被你搶了!”“小語……”徽柔低聲阻止。沈之秋大致聽明白了,小語一口一個(gè)jiejie的爺爺,想來眼前這位姑娘是孫大師的孫女,她和小語大概并不是親姐弟,至于徽柔姑娘為何和孫大師脫離了關(guān)系,他卻不得而知,這種事情也不好過問,正想著,徽柔姑娘輕嘆一聲,在圓桌前坐下,眉間的愁意更濃,她緩緩道:“當(dāng)初爹爹不愿跟著爺爺學(xué)做手藝活,被爺爺趕了出來,可是他卻不知道,我從小便十分喜歡做這些東西,爹爹也從不允許我學(xué),前不久爹爹生病了,臨終前說起自己很后悔沒有回去看爺爺一次,要我回來找爺爺認(rèn)錯(cuò),但是爺爺似乎還在生我們的氣,不愿意認(rèn)我,并說如果我能做出和他一模一樣的作品,才承認(rèn)我是他的孫女?!?/br>原來如此,孫大師年歲已大,做的東西越來越少,其他的玉器擺件都價(jià)值連城不能輕易得到,只有花燈是最好的選擇,沈之秋拿過那盞兔子花燈,遞給徽柔,“既然是姑娘重要的東西,確實(shí)是不好奪人所愛,此燈交還姑娘?!?/br>徽柔推脫間,房門又被推開,無憂閣的老板站在門口,身后跟著一群小廝,老板以為沈之秋幾人是在此吃飯的客人,曲身對他們道歉,“各位實(shí)在不好意思,官府在尋人,打攪片刻?!?/br>說罷側(cè)身讓身后的人進(jìn)來,跟在小廝中間的御前小太監(jiān)一眼就看到了沈之秋,激動的老淚縱橫,沖上前來就噗通跪在他面前,哭道:“公子??!”沈之秋被他嚇了一跳,忙道:“起來說話?!?/br>小太監(jiān)抽抽搭搭的不肯起身,“公子,陛……主子到處找您,可算找著了,要是找不著您,奴才們也活不成了!”徽柔和小語互換一個(gè)眼神,見沈之秋身份貴重,眼底都不免驚慌,沈之秋對小太監(jiān)道:“你起來回話,我保你無事?!?/br>小太監(jiān)才敢顫顫巍巍站起來,幾人沒等多久,得了消息的傅徇和睿王就趕了過來,傅徇一見到沈之秋,二話沒說沖上前就一把抱住他,沈之秋被他掐的快要喘不過氣,輕拍他的后背,安撫道:“我沒事,害你擔(dān)心了?!?/br>傅徇這才放開他,上下仔細(xì)打量了幾眼,確認(rèn)他沒事之后,才放下心來,眼神往旁邊一瞥,看到了孫徽柔姐弟,傅徇眼底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沉聲道:“將他們綁了,就地正法!”小語嚇得腿軟,但還是卯著一股勁想要上前理論,孫徽柔察覺到來人身份不一般,暗自拉住了他,跪下.身請罪,“我們并無冒犯公子的意思,還望貴人饒命?!?/br>傅徇哪里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