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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心思飛速轉(zhuǎn)著,想著怎么說才不至于再次惹怒傅徇,他在傅徇身邊伺候了十幾年,見傅徇平日對沈之秋的種種,便知道沈之秋是走進(jìn)了皇上心里的人,今兒這樣大抵是吵架了,但是傅徇能這樣問他,他卻不敢說一句沈之秋的不是,只好含糊其辭,“韞玉公子為人溫厚寬和,又品貌非凡,陛下是喜歡他才對他好,尋常人家的夫妻間尚且偶有不睦,陛下您與韞玉公子想法有爭論也是有的,明日等公子想通了,自然會來和陛下請罪?!?/br>傅徇聽后覺得金福說的有些道理,他氣的不過是沈之秋對他的態(tài)度,他都沒有對他生氣,沈之秋反而先對他拉下臉來,傅徇揣著一肚子氣獨自歇下,等著沈之秋主動來找他。可是一連幾日,沈之秋都沒有出現(xiàn),傅徇氣的罰了金福三個月的月錢,金福沒處說理,只能在暗地里苦臉嘆氣,真真是主子打架,奴才遭殃。傅徇和沈之秋誰都沒有主動求和,兩人就這樣暗自教著勁。作者有話說:秋秋之前和傅徇感情一直很好,兩人之間也從來沒有什么虛禮,在永淑生日那天晚上傅徇說了那些話之后,沈之秋更是以為自己在傅徇心里可以擔(dān)得起一定的重量,也想過和他并肩而立??赡芨滇吣蔷渥宰髦鲝垈怂男陌?,他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區(qū)別的,皇上畢竟是皇上。而傅徇氣在秋秋突然疏離的態(tài)度,所以不歡而散。兩個人生氣的點不一樣,沒法談。第34章禍臨這日,禁軍統(tǒng)領(lǐng)來御書房見傅徇,商議突厥事宜。之前和談后,兩國保持了一段時間的友好往來,可是突厥生性好戰(zhàn),和平的狀態(tài)并沒有維持多久,近段時間邊關(guān)的駐軍來報,說突厥又有了小規(guī)模的動作。傅徇忍了一次,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近幾日上朝和下朝后便都在為此事繁忙,突厥動作不大,所以傅徇還沒打算出兵,只是加強(qiáng)了邊關(guān)的駐軍數(shù)量,并在京中暗自觀察篩選一旦兩國開戰(zhàn)可以上前線當(dāng)主帥的人選。朝堂上的事務(wù)一多,后宮更是顧不上了,和沈之秋的矛盾也被有意無意的擱置了。如今后宮僅有三人,三人之間都沒什么親厚的感情,所以彼此很少來往,整個后宮顯得冷冷清清。沈之秋提著個小水壺和小土鏟,彎著腰在甘泉宮的花園里澆花,甘泉宮翻修之后,在靠近梅林的那面墻上開了個月亮門,將梅林圈了一片修成了甘泉宮的小花園,如今已經(jīng)立春了,沈之秋看著梅林除了梅樹再沒有別的,便沿著小花園的邊沿栽了些三色堇,又在院墻上移植了一排薔薇,每日都親自來為這些花花草草澆水施肥,照看的十分小心。自從那日爭執(zhí)過后,傅徇再沒有踏入甘泉宮一步,沉香等人每日眼巴巴盼著,甘泉宮卻還是一日日冷清了下來。沈之秋面上看著跟沒事人一樣,仿若又回到了初進(jìn)宮的那段時間,自得其樂,可他心里怎么想,沒人知道。他侍弄完花草,起身將水壺和小鏟子交給七寶,小蓮端著干凈的水上前為他凈了手,他拿過一本書,躺在院子花架下的躺椅上翻看起來,沉香默不作聲地在她身旁圓桌上為他備好茶水和點心,又給他拿了個鵝絨軟墊過來,不經(jīng)意看去,才發(fā)現(xiàn)沈之秋手里的書沒有翻過頁,沉香詫異看向主子的臉,見他眼神沒有焦距空空看著前方,顯然思緒早已飄遠(yuǎn)。沉香在心里輕嘆一聲,心事重重地回了屋子。后宮雖然人少,但是一些奴才們趨炎附勢的習(xí)性還是改不掉,傅徇從甘泉宮怒氣沖沖出來后再也沒回去過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傳了出去,他們見甘泉宮日漸冷落下來,安靜觀望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復(fù)寵的樣子,便以為沈之秋從此失寵了,開始巴結(jié)起廣陽宮,鄭貴妃膝下養(yǎng)著兩個孩子,日后恐將是續(xù)后的不二人選,她自己對此渾不在意,但是各處的奴才們還是上趕著討好她。這日,墨蘭從內(nèi)務(wù)府回來,偷偷在院子里抹眼淚,沉香看見了,去問了一句,墨蘭還沒來得及說話,銀杏便在一旁氣呼呼地開口抱怨,“內(nèi)務(wù)府那起子小人,從前我們公子得寵的時候他們恨不得天天上趕著來巴結(jié),如今陛下只是一個多月沒來,墨蘭去領(lǐng)個月錢都要被挖苦一番,真是狗眼看人低!”銀杏一著急,聲音就不免大了些,沉香忙捂住她的嘴,朝屋子看了一眼,確認(rèn)沈之秋沒聽到后,才小聲對銀杏說:“這種事以后不要在院子里說,免得主子聽見了心里難受。”又問墨蘭,“那么月錢領(lǐng)到了嗎?”墨蘭委屈巴巴說:“領(lǐng)是領(lǐng)到了,只是內(nèi)務(wù)府的徐公公說,之前每個月咱們都領(lǐng)的多了,這個月要把之前多領(lǐng)的扣出來,只給了這些。”沉香看著墨蘭手里的銀子,心里雖生氣,卻還是安慰她,“咱們宮里花錢少,這些夠了,此事不必再討論,若是以后主子再得勢,你們也萬不可去內(nèi)務(wù)府理論。”銀杏噘著嘴嘟囔道:“上午主子還說昨兒上的那道松香薄荷鵝肝卷很好吃,要今天再上一份,可是如今咱們宮里早已領(lǐng)不到鵝肝這樣珍貴的食材了,我正發(fā)愁呢,這可怎么辦?”“晚膳我來準(zhǔn)備吧。”沉香嘆著氣道。最后是用鵝脯代替了鵝肝,沈之秋吃出了異樣,但是他什么都沒說,還是安靜地吃完了,晚膳撤下去后,他才對沉香說:“你近日盯著點她們,不要讓她們與外人起了口舌爭執(zhí),咱們甘泉宮只管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外面什么樣與我們不相干?!?/br>沉香垂首應(yīng)是,然后小心翼翼問道:“主子,陛下……還會來嗎?”沈之秋沉默半晌,淡淡道:“不知道?!?/br>傅徇不來,沈之秋也不會主動打聽,如今對于他的動向一無所知,只知道他一直在前朝,沒有來過后宮,他似乎將一切都拋在了身后。晚上吹了燈后,沈之秋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許久睡不著,床簾是淺褐色的月光紗,月光和燈光透過來,會變得像水一樣溫柔蕩漾,之前在承光殿,沈之秋隨口夸了一句喜歡,傅徇便差人給他送了幾匹過來,如今再看,只覺得心口堵悶。傅徇會將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可是卻不允許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一絲忤逆,他之前口口聲聲說想要兩個人并肩而立,現(xiàn)在沈之秋才明白這個并肩而立大概也不是真的并肩而立,他們有了爭執(zhí),只要傅徇不來,沈之秋便毫無辦法,只能永遠(yuǎn)被困在這里,兩個人的地位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只是沈之秋忘了而已。或許是自己貪得無厭吧,沈之秋拉起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里,閉上眼想著,身旁的位置空蕩冰涼,一如他此時的心境。傅徇看完奏折已是子時,他按按眉心站起來,金福很有眼力的上前服侍他寬衣,傅徇略顯疲憊地吩咐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