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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不知到底誰才是病人。松月真心情頓時好多了,胸口也不悶了,鍵盤敲得飛快。打下最后一個符號,他勾起嘴角笑了。趙志明想對付他,真當他單純無害小白兔嗎?過了兩個小時,江快雪點滴吊得差不多了,喊大夫來換瓶。大夫拿著手機邊走邊看:“尚品集團用戶數(shù)據(jù)大范圍泄露……疑為核心算法構架出現(xiàn)紕漏……這什么意思?都是中文字合在一起我就不懂了?!?/br>江快雪也不懂,看著醫(yī)生拔了針擠掉氣泡換了一瓶藥水,問道:“用戶數(shù)據(jù)泄露,什么意思?”“你這都不懂啊,就是隱私泄露唄?!贬t(yī)生其實也不太懂,拿出手機又看了看:“尚品集團或?qū)⑵鹪V志明科技……”“這又是什么意思?這個尚品集團數(shù)據(jù)泄露是志明科技干的?”江快雪一頭霧水。醫(yī)生翻了翻手機,邊查跟他解釋:“好像是這個尚品集團的核心算法模型是找志明科技做的,當時簽了合同保證不會出現(xiàn)問題,現(xiàn)在出了用戶數(shù)據(jù)泄露這么嚴重的事,當然要追究志明科技的責任了。”江快雪被醫(yī)生科普得頭更暈了,感覺自己的大學可能是白讀了不然為啥聽不懂,始作俑者松月真坐在一邊沉默不語,深藏功與名。江快雪這幾天看了挺多房,傍晚兩人回去的路上,他就把看到的這些房源優(yōu)劣點都跟松月真說了。松月真很快敲定了一處房子,月租近一萬,但是環(huán)境物業(yè)交通什么的都很好。江快雪擔心錢的事,松月真直接拿了張卡給他,讓他明天就去把合同簽了。然而這里剛給了江快雪錢,晚上張明月就打電話來要錢了。她在電話里又是哭又是求的,畢竟是自己mama,松月真也狠不下心,只能跟她說再想想辦法。江快雪看松月真那發(fā)愁的模樣,也有點為他憂慮。他手里頭工資加上江風借的三萬,差不多有四萬。他問松月真要不要借錢,松月真卻一口回絕了。江快雪就看到松月真拿著電腦一通鼓搗,沒多久,他手機就響了,都是銀行進賬短信。江快雪聽見他那讀屏軟件把信息都讀了出來,把幾條短信的錢加起來,有十來萬了。江快雪都給唬住了,瑟瑟發(fā)抖地問松月真:“松先生,您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吧?”松月真聽他被嚇到了的聲音,笑了:“什么是不該做的事?”“比如說入侵銀行的安保系統(tǒng)從他們的后臺把錢轉(zhuǎn)到你的賬戶上啊……”江快雪雖然不太懂,但是他覺得以松月真看過的那些書,他是具備這個實力的。松月真噗嗤一聲笑了:“沒有,我只是又接了幾個活,讓那邊先把錢打過來?!?/br>江快雪哦了一聲,這才放心,松月真不會騙他的。“您真厲害啊,輕輕松松就能賺這么多?!苯煅┯芍缘鼐磁澹敢馓崆爸Ц冻陝?,那些雇主們想必是十分信賴松月真的。松月真有點臉紅了,故作不甚在意的模樣:“還好吧,如果不是為了給我媽還債,我大學到現(xiàn)在賺的錢,應該足夠在本市中心買兩套房了?!?/br>江快雪哦了一聲,大概是這反映有點平淡,松月真有點不滿,暗想:他一定是不知道本地的房價!第11章幫他復明(十一)江快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簽租房合同了。他手腳利索,一個上午就把搬家事宜全部搞定,房子還沒來得及打掃,他先接了松月真,又跟便利店老板把工資結(jié)了,兩人靜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小區(qū)。松月真賺了些錢,但也沒一股腦兒全給張明月。都是張明月打一次電話,他給一點,陸陸續(xù)續(xù)給了幾次,也不知道張明月的賭債還得怎么樣了,他們新搬的地方物業(yè)做得很好,暫時沒什么人來sao擾他們。江快雪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就把心思都用在學習醫(yī)術上,他學得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上針了。顧大夫有時候會拿一些病例來考驗他,問他該怎么下針,他都做得不錯。只是松月真的眼睛還是沒什么起色。他們復診了好幾次,可左右眼還是無光感,別說松月真,江快雪的心都開始往下沉了。如果西醫(yī)看不好,他可能真的要給松月真施針,可他也沒那個信心能把人治好。這天松月真的主治醫(yī)生聯(lián)系了他,說是有一位美國來的眼科大夫到本市進行訪問交流,他把松月真的案例給人看了,那大夫想見松月真一面。聽到這個消息,松月真自然是十分激動,他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待得太久了,久到都快要忘了光明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了。然而在黑暗中每多待一分鐘,對光明的渴望就強烈一分!他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第二天,江快雪帶著松月真去了醫(yī)院。那美國大夫一把年紀,胡子白黃摻雜,一雙碧藍的眼睛,講話也是一口英語,江快雪聽不懂,松月真與他交流起來倒是沒有任何阻礙。這大夫開了幾個單子,讓松月真先去檢查。這些檢查他們每次復診都要做,江快雪都已經(jīng)跑熟了。輕車熟路帶著松月真把檢查做了一遍。等待的時間是很難熬的。江快雪和松月真就坐在檢查室外面。松月真握著盲杖的手在輕微顫抖,江快雪伸出手,握住他冰涼的手掌。“別擔心?!苯煅┎粫参咳耍荒芨砂桶偷卣f:“就算這個美國佬治不好,我們還可以去德國去日本呢?!?/br>松月真勉強點點頭。但是他知道信息比江快雪多:這個美國大夫在業(yè)內(nèi)是權威,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的話,那么他們也用不著去德國去日本了,趕緊向哈爾濱的盲犬培訓中心申請一條導盲犬吧,這輩子可能都擺脫不了盲杖和導盲犬的幫助了。大夫叫到了松月真的名字,江快雪連忙站起來,領了檢查結(jié)果。他對著那一塊黑一塊白的片子吭哧吭哧看了幾分鐘,試圖從這冰冷的死物里看出一點希望來。松月真叫了他一聲,江快雪走向他,帶著人回到了美國大夫那兒。美國大夫那眉頭皺的比江快雪的還深。松月真用英語著急地問了一句,江快雪聽不懂,只看到那美國大夫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松月真的臉一下子白了。美國大夫嘆了口氣,一副十分遺憾的模樣,松月真愣著了足足有十秒,忽然站起來,把凳子都帶翻了。見他如此失態(tài),江快雪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一時激動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松月真神經(jīng)已崩到了極限,就在美國大夫給他“判死刑”的那一刻,那根弦終于斷了!他已經(jīng)被那個光明的世界徹底地拒絕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今后要永遠活在這無趣而乏味的黑暗里,那么他的拼搏他的努力,又有什么意義呢?!努力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這樣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