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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我弟弟嗎?”江快雪落到這個時空,一時間也找不到回去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踢滅了火堆,牽著小松月真:“你弟弟被那些人抓走了?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小松月真有些疑惑:“他們是我爹娘的仇人。既然是我爹娘讓你來救我的,你應該知道他們呀?”江快雪搖搖頭:“我不是你爹娘派來的。我是為你而來的。”小松月真一時間有些聽不明白。江快雪牽著他:“走,我們先去救你弟弟。”他壓根沒聽過松月真還有個弟弟,說不定這個弟弟就是在松月真小時候被擄走了,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更不知道抓走他的人現(xiàn)在在哪兒,不過既然是魔教的人,那么至少還有跡可循。兩人順著溪水往山下走,傍晚時分終于到了山腳。一路上江快雪采到了不少草藥,待進了城,他可以一邊給人看病一邊打聽魔教中人的消息。進城之前,小松月真卻拉住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江快雪不明所以,低著頭看著他的發(fā)頂,問道:“怎么了?你不愿意進去?”小松月真踮起腳,附在江快雪耳邊小聲說:“江遙哥哥,我頭發(fā)亂亂的。”江快雪一愣,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如此講究儀表,頭發(fā)亂糟糟的,他都不好意思見人。他蹲下身,替小松月真解開發(fā)繩,卻壓根不知道該怎么梳小孩子的發(fā)髻。他笨手笨腳的,抓著一把小孩子軟軟的頭發(fā),有些不知所措了。小松月真期待地說:“江遙哥哥,我今天想梳海螺頭。”江快雪更懵了。他平時上街,看到小孩子的發(fā)型,只覺得新奇有趣。這地方的小孩子發(fā)型不論男女,花式又多,就是一州之內(nèi),都有幾種流行的發(fā)型,甚至普通人之中,還有一種職業(yè)叫梳頭姨娘,專門給需要宴客、出門、訪友等等有重要場合的客人梳頭??捎腥w有趣,真讓他動手來梳,他就抓瞎了。海螺頭又是什么東西?江快雪懵了半晌,最后粗手笨腳地給小松月真梳了一個麻花辮。小松月真摸了摸,發(fā)現(xiàn)不是他期待的海螺頭,登時有些委屈,大眼睛看著江快雪。江快雪有些苦惱:“我不會梳海螺頭?!?/br>他和小松月真大眼看小眼,對視了片刻,小松月真輕輕嘆了一口氣,牽起江快雪的手,無奈地說:“那我們進城吧?!?/br>他喪氣地垂著頭,小麻花辮隨著走路的步子一顛一顛。城門口雕著三個字:駱西城。江快雪只知道有七大州,但這州下各有幾郡,郡下又各有幾城他就不知道了??粗@駱西城,他琢磨了半晌,還是問小松月真:“這里是駱西城,你知不知道駱西城屬于哪個州哪個郡?”小松月真知道的竟都比他多些,跟他說:“是青華州墨陽郡。離我家倒是不遠,我家在守陽郡?!?/br>“那要不要先送你回家?”小松月真連忙搖了搖頭,抱著江快雪的大腿小聲說:“是我?guī)У艿艹鰜淼模乙惨獛黄鸹厝?。?/br>“好,那先找你弟弟。”江快雪帶他一起進了城,他不急著找地方擺攤看病,而是在城中各處走了一走,大致了解了城中住民的分布。就像修行的門派之中分三六九等,普通人之中自然也有等級劃分。有的人有關系有門路,能背靠修行者的大樹,當然也就有權有勢,那些沒門路沒背景沒際遇的,當然也就只能一輩子當個人下人。因此這城中分有富人區(qū)和窮人區(qū)。富人區(qū)在北城,窮人去在南城。江快雪一個人無所謂,帶著松月真在外頭,當然要先賺一筆錢。他帶著小松月真走到北城,這里地段也十分繁華,街兩邊開著各色鋪子,街道邊擺著各色攤位,小攤販高聲吆喝,十分熱鬧。兩人經(jīng)過一家羊rou館子,這時候正是飯點,館子門口車水馬龍,羊rou的香味飄出來,勾得一大一小兩人駐足。他們在山上吃的東西沒滋沒味,走了這么久,也早就消化干凈了,此時聞到這羊rou的香味,兩人都走不動路了。江快雪咽了咽口水,小松月真也是一臉渴望,看著羊rou館子的門口,又看看江快雪。江快雪蹲下身,跟他承諾:“我們先去賺錢,等會兒我就帶你來吃羊rou,好不好?”小松月真立刻欣喜地笑了,用力點了點頭。江快雪抱著他,沿著北城區(qū)慢慢走著,路過一戶人家后門,聞到門內(nèi)傳來一股熬藥的味道——飯點時分,也是喝藥的時候。江快雪嗅了嗅那藥味,嘆了口氣,走了。小松月真有些不明所以,聞到:“江遙哥哥,你剛才在聞什么呢?”“聞那藥味里頭用了幾種藥。”“聞這個干嗎???”“這樣就可以推算出這戶病人是什么病癥。”“那你推算出來了嗎?”“嗯,那人得的是癆病,治起來效果慢,一時半會的看不出效果,人家不會給錢,你今晚就吃不上羊rou啦?!?/br>小松月真欽佩地點點頭,抓著江快雪的手:“那我們今晚真的能吃上羊rou嗎?”“那當然,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想辦法做到。”小松月真咧開嘴笑了,他一向老成,少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走到另一處院墻外,隱約聽見里頭傳來哭聲,江快雪抱著松月真,在院墻外張望。家丁見了,走出來驅(qū)趕他。江快雪抱著孩子被推到一邊,另有一輛馬車狂奔而來,在門前停下。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人從車里跳下來,抓著里頭一人的手,嚷嚷道:“把門打開,趙大夫來了!”他幾乎是抓著,把車里的一名老大夫請下來,臉色通紅,額頭上盡是汗水。那老大夫下了車,錦衣青年等不及讓他慢慢走,抱起人便往府內(nèi)跑。江快雪向一旁隨行的一個小丫頭打聽:“請問貴處是哪位貴人生了?。俊?/br>小丫頭見他雖然戴著個面具,可帶著個孩子卻是玉雪可愛,不由得停下腳步,回他道:“我們家夫人病了好些天了。老爺這是特意從墨陽郡請來的神醫(yī)。”江快雪問過這家夫人的病癥,原來這家的夫人得了怪病,腹大如鼓。那丫頭問他是做什么的,江快雪說他也是大夫,可以治夫人的病。丫頭卻是半信半疑,看著江快雪的面具,進了府。江快雪帶著小松月真在一邊等著,過了不到一個時辰,那墨陽郡的大夫出來,沉著一張臉,也不知在府內(nèi)受了什么氣,邊走還便叨叨:“這病治不了!別說是我,你就是請來那些高來高往的神仙老爺們,也拿你夫人這病沒辦法!”一個婆子帶著幾個丫頭小廝哄他走,啐了一口:“什么狗屁神仙!我看又是個庸醫(yī)!”江快雪連忙帶著孩子趕上前,毛遂自薦道:“貴夫人的病我可以醫(yī)治,能否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