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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快雪魂不守舍,跟著江母上了車。“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知說了些什么?”江母有點擔(dān)憂地看著他。江快雪搖搖頭:“沒有?!?/br>他只是一時間太震撼了。阿真……他早該想到了,兩個人無論外貌還是氣質(zhì)都是如出一轍。如果他能早一點想到,一定會離徐知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會打擾他??墒乾F(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愛了徐知四世,就算是記憶淡化了,這份感情也不可能輕易割舍啊。江快雪跟著他媽回了家,一個人進(jìn)了畫室。他想起來,這畫是想送給他媽當(dāng)母親節(jié)禮物的,還差一點就能畫完了。江快雪在畫架前坐下,畫畫能讓他暫時從心煩意亂中逃避片刻,而這正是他現(xiàn)在需要的。不知不覺畫了一下午,還是mama來敲門提醒他出來吃飯,江快雪才驟然感覺到疲憊。他走出畫室,聽見樓下傳來青年男人聊天的聲音。站在扶手邊一看,果然是他哥哥江好風(fēng)回來了,還帶了個朋友——魏從信。這個魏從信對他挺不友好的,刻薄他是陰溝里的老鼠,說什么徐知應(yīng)該和江好風(fēng)在一起,讓他不要肖想徐知了。以前江快雪總有點底氣不足,被魏從信刻薄兩句都不知道如何回嘴,現(xiàn)在他也是經(jīng)歷了好幾百年的人了,對魏從信這種人當(dāng)然不放在眼里。江快雪走下樓,魏從信一見到他,就笑了一下:“喲,阿雪成天足不出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添了個姑娘呢。”江快雪掃了他一眼:“我就算真是姑娘,也比你像個爺們?!?/br>魏從信十分詫異,就連江好風(fēng)也抬起頭,看向江快雪。兩人面面相覷,魏從信看著江好風(fēng),用眼神問他:你弟弟這是怎么了?軟包子變狗了吧?江好風(fēng)搖搖頭,跟魏從信走到餐桌邊上。等了一會兒,江快雪他爸也回來了,一家人跟客人一起開飯。魏從信跟江好風(fēng)很熟,經(jīng)常來江家串門,在飯桌上也很自在。他跟江好風(fēng)說:“你聽說了沒有,徐知醒了。”“聽說了,他出事我也是前兩天才聽說的,他們家把消息也瞞得太死了。”“咱們明天去看看他吧。”魏從信提議。江好風(fēng)說了聲行。魏從信又看向桌子對面默不作聲吃飯的江快雪,笑瞇瞇地問:“阿雪,你明天跟我們一起去嗎?”“他今天已經(jīng)和我一起去過了?!币娊煅┎幌胝f話,江母幫他回答魏從信。“哦?!蔽簭男劈c點頭,沒再說話。吃了飯,江母洗了點水果放在茶幾上,學(xué)校打電話來找她,她開車出去了。江父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一個人進(jìn)了書房。魏從信坐在沙發(fā)上吃楊梅,江快雪也坐著,漫不經(jīng)心地吃車?yán)遄印?/br>魏從信抬頭看向江快雪,笑了:“你今天去看徐知了?他沒說什么吧?”江快雪垂下眼睛看著他。他不想搭理這人,但這份沉默大概被魏從信當(dāng)成了軟弱可欺,江好風(fēng)也坐在一邊看書不說話,沒有半點護短的意思,魏從信更來勁了:“畢竟我們都知道,他不喜歡你啊?!?/br>江快雪沒作聲。魏從信見他屁都不放一個,也覺得有點沒意思,走到二樓洗手間去洗楊梅的汁水。江快雪跟在他身后,在他轉(zhuǎn)身要出來的時候,把他往里頭一搡,反手關(guān)上門,抓著他的頭按進(jìn)洗臉池里。魏從信人高馬大,身強體壯,平時還喜歡練泰拳,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連忙掙扎,可敵不過曾經(jīng)習(xí)過武的江快雪,一招一式全被江快雪壓制得死死的。江快雪把水龍頭打開,接了一池子水,用力把魏從信地頭按了進(jìn)去。他心里有數(shù),沒打算把人弄死了,只是這個魏從信嘴巴太賤了,敢在他面前陰陽怪氣的,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魏從信用力掙扎,無奈溺水的窒息感令他力氣越來越小。江快雪把他的頭抓起來,魏從信大口呼吸,拼命咳嗽,臉都漲紅了。江快雪把他推到馬桶座上,一腳踩在他褲襠,拿著毛巾給他認(rèn)真地擦拭臉上的水漬,壓低聲音陰沉沉地問道:“知道以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了嗎?”“江快雪……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這么對我!”“誰讓你自己賤得慌,陰陽怪氣地拿話擠兌我,真以為我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好欺負(fù)么?”江快雪拿濕毛巾打了打他的臉:“我記得你們魏家最近很想在江家的綠地項目里分一杯羹,你要是敢回去告狀,我就敢把你們魏家的合作攪黃了?!?/br>魏從信有點懵,江快雪向來不善言辭,但是一旦開口,就是蛇打七寸,拿在他的命門上。江快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魏從信給江快雪整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吭聲,腦袋上還濕漉漉地滴著水就要往外走。江快雪叫住他:“慢著?!?/br>魏從信一抖,回過頭看著他:“你還有什么事?”江快雪走上前來,看著他:“低頭?!?/br>魏從信幾乎是下意識地服從。江快雪換了一條干毛巾,罩在他腦袋上,給他揉搓頭發(fā)。他可不想一會兒被江好風(fēng)詢問在浴室里發(fā)生了什么。魏從信感覺到腦袋上那溫和的力道,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怪異感。他這莫不是斯德哥爾摩了?江快雪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他就要俯首帖耳叫主人了不成?魏從信警惕忌憚起來,這個江快雪,絕不是表面上那副好欺負(fù)的模樣。回到客廳,江好風(fēng)掃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你掉馬桶里了,怎么去那么久?!?/br>魏從信打了個哈哈:“這不是……楊梅吃多了有點便秘么……”江好風(fēng)瞪他一眼:“你也不嫌惡心?!?/br>“嫌我惡心那我走了?!蔽簭男畔肫鸾煅┠莻€陰沉煞氣的瘟神就發(fā)憷:“說好了,明天一起去看徐知。我明天來接你?!?/br>江快雪一個人回了畫室,繼續(xù)畫畫。他知道江好風(fēng)跟魏從信第二天要去看徐知,他是不打算去的。第二天一早起了床洗漱,他爸正往公司趕,看到他又往畫室里扎,叫住他:“小雪,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江快雪搖搖頭。“那跟我去公司看看吧?!?/br>他爸之前也提議過,想帶他去家族的公司,熟悉一下,將來也好跟他哥一起接手家族企業(yè)。之前江快雪是察覺到了江好風(fēng)對他的排擠和敵意,所以拒絕了他爸的提議,但是他這種卑微的示好,似乎也沒有換來江好風(fēng)的手足之情,那么他也沒必要再多客氣。江快雪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上一個世界,他那位爺爺在分遺產(chǎn)時,家族企業(yè)的大部分股份,都分給了父親這一房,留了些不動產(chǎn)給二房。他跟哥哥的關(guān)系很好,父母年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