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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上司下了春藥】(八)

    我給上司下了春藥(八)

    作者:MRnobody

    25年4月17日同步發(fā)表于.

    正文:

    體力耗盡,湘怡在高潮過后便陷入半昏迷的沉睡中。那之后她偶爾醒來幾次,

    有時候是被老吳抱在懷里溫柔愛撫,有時候是被他壓在辦公桌上從背后兇狠地cao

    弄,等到意識恢復(fù)后睜開眼睛,湘怡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覆蓋著幾件衣

    物,時間,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多久。

    曾有那幺一瞬間,湘怡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荒唐的春夢,但下體火辣辣的

    疼痛和渾身的酸軟無力立刻明白無誤地告訴她,一切都是現(xiàn)實(shí),她已經(jīng)被jian污了。

    而當(dāng)她驚惶地側(cè)過頭,看到罪魁禍?zhǔn)拙椭淮┮粭l內(nèi)褲跪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盯著

    自己。

    憤恨,屈辱……淚水滾滾而落,湘怡卻連起身給那個男人一耳光的力氣都沒

    有。兩人就那樣對視著,辦公室里,死一樣的沉寂。

    「對不起?!?/br>
    老吳開了口,聲音干澀沙啞。

    「……」

    沉默,不知所措的沉默,痛不欲生的沉默。湘怡不知道該說什幺,她的目光

    飄忽著,在房間里尋找著任何蛛絲馬跡,任何能夠證明現(xiàn)在的一切都只是虛幻,

    只要閉上眼睛再睜開,就會回到現(xiàn)實(shí),回到她偷偷吃著早餐,與同事小聲聊天的

    那一刻的證據(jù)。

    「對不起……」老吳又說了一遍,「我沒想到他會這樣?!?/br>
    他?

    湘怡的指甲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背掐出血,卻依然沒有醒來,依然要去面對這血

    淋淋的一切。那個男人,說他?他是誰?難道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不止被一個

    人jian污過嗎?

    「不,我不該把錯誤推諉到他身上。是我的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糟蹋了

    你。」老吳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聲淚俱下地訴說著,「我早該想到,以劉子

    成那樣不知上進(jìn)的人,不可能會忽然向我表什幺決心,他是報(bào)復(fù),那杯咖啡,絕

    對是報(bào)復(fù)!可是,怎幺會……怎幺會害了你……」

    咖啡……?

    湘怡想起來了,她曾喝下半杯咖啡。她抬頭望去,那個杯子依然擺在桌上。

    早上的時候,她就看見過它,看見那個叫劉子成的男人,端著這個杯子,進(jìn)了這

    間辦公室。

    「喲,這老劉昨天被罵了一頓罵醒了?知道巴結(jié)上司了。」

    當(dāng)時,是身邊的同事這幺玩笑了一句,她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個總聽人

    提起對她有多著迷,經(jīng)常會盯著她背影呆坐一天的劉子成,敲開了吳錦泉的門。

    然后,過了一會,她便被叫了進(jìn)來。

    到底……是怎幺回事?

    湘怡頭痛欲裂,端著咖啡的劉子成,趴在耳邊的吳錦泉,男人解開自己紐扣

    的雙手,自己不知羞恥的yin浪呼喊……層層疊疊的畫面交錯著轟炸著女孩脆弱不

    堪的神經(jīng),她想要悲鳴,想要哭叫,想要發(fā)瘋地捶打面前的男人,想要逃開現(xiàn)在

    的一切??墒牵罱K,只有兩行清淚滑落臉頰。悲楚、無奈……

    「湘怡?」

    少女的沉默讓老吳感到一絲不安,他做好了承受一切瘋狂發(fā)泄的準(zhǔn)備,卻沒

    有預(yù)料到湘怡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扶我起來,謝謝?!?/br>
    湘怡終于開了口,聲音全無神采,輕若游絲。老吳連忙上前將她扶起。

    蓋在身上的衣衫滑落,赤裸的嬌軀再次暴露在男人眼前,但湘怡好似渾然不

    覺,麻木地接過老吳遞來的內(nèi)衣穿上,然后是襯衫,短裙。

    內(nèi)褲和絲襪已經(jīng)被撕毀,湘怡也沒有去理睬,撐著身子想要站起,卻終究是

    無力地倒下,老吳忙攙扶住她。

    「別碰我?!?/br>
    聲音雖小,卻是不容分說的決絕,老吳縮回手,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

    湘怡休息了幾秒鐘便再次嘗試,這次雖然成功起身,但身形搖搖欲墜,根本

    無法行走。她扶著墻挪了幾步,雙腿的酸軟和下體的疼痛便讓她停滯不前,而且,

    一縷液體又從xiaoxue中緩緩流出,她知道,那是這個男人留在她體內(nèi)的東西。

    「可以送我回家嗎?」

    可以的話,她不想開口和任何人說話,更不愿意去求助這個玷污了自己的男

    人,但是,現(xiàn)在的湘怡,只想逃開,逃開噩夢般的畫面,逃回自己的角落,誰也

    不見。

    「嗯,好。」

    老吳再次上前,攙著湘怡的胳膊,這次她沒有再拒絕。

    走出辦公室,在同事異樣的眼光和小聲的議論中離開公司,坐在車?yán)餆o神地

    凝望窗外的高樓林立,湘怡始終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在掏出鑰匙打開門后,她也

    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只是回手,關(guān)門,將老吳試探著想要跟進(jìn)來的腳步鎖在了外

    面。

    可惜,殘酷的現(xiàn)實(shí),并不會被一扇門阻隔。

    脆弱的身體無力前行,靠著防盜門緩緩滑落。湘怡就那樣坐在地上,無聲地

    流淚,承受著大腦中一幕幕畫面反復(fù)閃現(xiàn)的折磨,張開嘴,卻連大聲哭都哭不出

    來。

    原來,真正的痛苦,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完全變暗,沒有開燈的屋里漆黑一片,雙腿間

    的液體已然干涸,唯有眼淚還在固執(zhí)地流淌著,仿佛永遠(yuǎn)也不會停下來。

    「你一個女孩子家,又那幺漂亮,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處處小心,現(xiàn)在壞人

    那幺多,可千萬別被人欺負(fù)了?!?/br>
    「放心吧,媽。你女兒聰明又堅(jiān)強(qiáng),誰也不能拿我怎幺樣的!」

    離開家時,母親的叮囑言猶在耳,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就這樣子被

    一個荒唐的理由傷得支離破碎。戀愛時在男友面前一次次固執(zhí)的堅(jiān)持,此刻全都

    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笑話,自己心中那份對完美愛情的憧憬,在今天,沒有了,破

    滅了……

    四肢漸漸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量,湘怡起身,開燈,跌跌撞撞地走進(jìn)浴室,衣服脫

    下后胡亂扔在一旁,花灑中流瀉出的熱水,溫暖,卻暖不了冰涼的心臟,干凈,

    卻洗不凈被玷污的身體。

    嘩嘩的水聲中,湘怡才終于放聲哭了出來,一面哭,一面狠狠地搓洗著自己

    的肌膚,搓洗著每一處被觸碰過的地方,血痕密布,遍體鱗傷……

    換上干凈的衣服,游魂般下樓,買了避孕藥,再回來,不覺得餓,不覺得渴,

    什幺也感覺不到,就只有那些畫面,依然反復(fù)不停地回放。不管再怎幺努力用枕

    頭蒙著腦袋,不管再怎幺聲嘶力竭地呼喊,就是揮不去,散不掉。

    吳錦泉打電話過來,手機(jī)立刻被扔到了墻上,電池散落,鈴聲停止。但是剛

    剛畫面上顯示出的吳經(jīng)理三個字卻如蛆附骨地留了下來,他的臉,他的聲音,他

    在自己身上聳動時的表情,和那些畫面融合在一起,避無可避地折磨、摧殘著湘

    怡的神經(jīng)。

    「呀?。。。。 ?/br>
    雙手掩住耳朵,撕心裂肺地尖叫,最后化作悲慟的哀鳴哭聲,在臥室里久久

    地回蕩……

    兩天時間,哭累了睡,睡醒了哭,沒有吃東西,沒有做任何事,只有摔打,

    摔掉一切可以摔碎的東西,再一個人默默地流著眼淚收拾滿屋狼藉。手指滿是被

    劃破的傷痕,一如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兩天時間,明艷照人的楚湘怡,把自己折磨成了一個形容憔悴的虛弱女人。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當(dāng)湘怡走進(jìn)浴室,看到鏡子里那個披頭散發(fā),不人不鬼

    的自己時,才驀然地驚醒過來。

    「楚湘怡,自詡著聰明、堅(jiān)強(qiáng)的你,就這樣因?yàn)閯e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嗎?」

    對著鏡子,她無聲地說出這句話,洗干凈了身體,梳整齊了頭發(fā),裝回手機(jī)

    的電池,查閱堆積了老吳上百條訊息的短信箱,給他回了信息。

    吳經(jīng)理,我明天上班。

    到公司后,聽聞我已經(jīng)辭職的消息,湘怡更加確信了我是做完這件事之后畏

    罪潛逃。經(jīng)過一夜的冷靜,她覺得老吳在這件事中絕對不是無辜的,一切都太巧

    合,剛好報(bào)表在我報(bào)復(fù)的那天出了從未出現(xiàn)過的錯誤,剛好在她最口渴的時候被

    叫進(jìn)辦公室,剛好吳錦泉在她防備力最弱的時候給予她最恰到好處的撩撥挑逗,

    一切都湊巧的可笑,也假的可笑。

    除非,是我和老吳勾結(jié)的。

    我是公司里對電腦業(yè)務(wù)最熟悉的人,如果有人有能力篡改那些數(shù)據(jù),我是第

    一人選。我是公司業(yè)務(wù)最差的人,比任何同事都需要錢,而老吳剛好能提供給我

    資金的回報(bào)。我是大家都知道的對她垂涎以久的男人,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我們兩

    個幾乎沒有半分的可能,想到從同事口中聽到的關(guān)于吳金泉離婚的些許流言,我

    這樣做,幾乎是唯一能染指到她的方法。

    但是一切都沒有證據(jù)。別說證明我和老吳勾結(jié),連證明我下藥,證明老吳曾

    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證據(jù)都沒有。

    唯一有一點(diǎn)用處的是同事們的證詞。可是,那天打開辦公室門的一刻,看到

    那些人臉上各自露出的心照不宣的表情,加上自己被攙扶著離開的曖昧姿勢,湘

    怡知道,那些證詞,更有可能證明的,只是自己是個去勾引上司,與他在辦公室

    白晝宣yin的不知羞恥的女人而已。

    要為自己討回公道,便不能只縮在屋里痛哭。湘怡回了公司,假裝相信了老

    吳的話,秘密地約我到家里來。提前藏好了相機(jī)在冰箱上,穿上性感的衣服,做

    好了今晚到來的也許會是兩個人的最壞準(zhǔn)備。

    如果再犧牲一次已經(jīng)骯臟的身體能換來一份確鑿的證據(jù),那幺,就犧牲吧!

    這個女孩,已經(jīng)抱定了這樣的決心。

    我默默聽著湘怡的敘述,由一開始想要?dú)⑷说膽嵟?,到最后出奇的冷靜。不

    是沒有感覺,而是一種心死的冷靜。

    為一個幾天前能讓我感到唯一的一絲溫暖,唯一一個我離開時會想要去告別

    的朋友的心死。

    總公司的服務(wù)器數(shù)據(jù)我們都無權(quán)篡改,正是利用這一點(diǎn),我才會想到一個獨(dú)

    特的營銷手段,就是利用虛擬機(jī)建立一個本地的假服務(wù)器,使用相同的訪問地址

    鏈接向一份虛假的銷控表,在那里建立一份用以迷惑客戶的偽造數(shù)據(jù)。

    當(dāng)初自作聰明的想法沒能起到多大效果,更沒有在公司傳播開來,只有當(dāng)時

    我正在帶的徒弟跟我學(xué)了這個方法,只不過這幺多年沒有用,我早已將它忘記了。

    湘怡每次都將正確的數(shù)據(jù)上傳到總公司的服務(wù)器,但打開效驗(yàn)的永遠(yuǎn)是那份

    沒有動過的假報(bào)表,無論重復(fù)多少次都只會是徒勞無功。單身的老吳,只需要在

    撥號時給自己家里的座機(jī)打個電話,便只會收到無人接聽的結(jié)果。

    老吳是個對電腦一竅不通,只會下載A片的人,根本干不了這些,但是另一

    個人可以。那個人教唆我去報(bào)復(fù),給我提供藥物,用他的客戶將我調(diào)離公司,并

    且讓我親自去老吳的辦公室告訴他我要離開,他已經(jīng)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和我一樣都坐在楚湘怡的斜后方,和我一樣對她的早餐習(xí)慣一清二楚。而

    且,那幺烈性的春藥,絕對不是小張那樣的人可以在一夜之間匆忙搞到的。這個

    局,早就布下了。

    張崇武,我的徒弟,我的朋友,我的兄弟,真是給我下了好狠的一個圈套!

    現(xiàn)在我的女神正將那天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講述給我,帶著不甘地心碎地看著我,

    我要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告訴她其實(shí)她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她會相信

    嗎?

    「湘怡,你知道你被他錄像了嗎?」

    剛剛她的回述中并沒有提及有被拍攝,我想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什幺!?」湘怡掩口驚呼,眼睛里流露著慌張和不可置信,但很快又加入

    了懷疑,「你怎幺知道的?」

    是啊,我怎幺知道的?告訴她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三天,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反而是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搞枕營業(yè)的下賤女人嗎?

    「有點(diǎn)難解釋,但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話,我會細(xì)細(xì)地把事情告訴你。」

    我不想再隱瞞這個可憐的女孩什幺,對她說道,她輕輕點(diǎn)頭。

    接下來的時間,我把那天被老吳臭罵,知道小張要升職,到晚上和小張喝酒,

    被他慫恿給老吳下藥報(bào)復(fù),再到第二天拿了小張給的藥丸,給老吳送去咖啡,在

    她被叫進(jìn)辦公室后想要沖進(jìn)去救人的糾結(jié),還有看到那杯咖啡沒有被喝下時的松

    懈,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楚湘怡。她聽完,沒有說話,只是剛剛停下的眼淚又

    開始滑落。

    「我想,整件事情全都是吳錦泉和張崇武一早就謀劃好的,我完全被當(dāng)成了

    棋子。」我憤憤地下了總結(jié),看到楚湘怡泫然泣淚的眼睛,又補(bǔ)充道,「我并不

    是說我就沒有責(zé)任。如果不是我,這件事情根本不會發(fā)生,我對不起你,我知道

    的?!?/br>
    「張崇武……我和他沒怎幺接觸過,他為什幺要對我做出這種事……誰對不

    起誰,已經(jīng)沒用了?!瓜驸橐鴵u頭,「你告訴我,你打算怎幺幫我?我被錄

    像了,怎幺辦?」

    我沒法回答,有人說過,你無法想象一個人會高尚到什幺程度,但也沒法預(yù)

    料他可以下賤到何等地步。只要記住,永遠(yuǎn)不要去猜測和挑戰(zhàn)人性。

    也許老吳那天給我聽的不是錄像只是錄音,但對此刻的我們來說沒什幺差別,

    只會成為下他下一步拿來要挾楚湘怡的手段而已。但是我的直覺又讓我覺得他花

    這幺大心思安排這幺多,就是為了讓湘怡被侵犯后仍然拿他沒有辦法,那幺他會

    冒失地脅迫她嗎?如果湘怡不從,老吳反而會把自己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偽善嘴

    臉給撕破,不,他暫時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湘怡,叮囑她這幾天最好不要去公司,如果要去的話,就

    把手機(jī)隨時開啟錄音狀態(tài),防止老吳忽然耍什幺手段。說完這些,我又站起身走

    到冰箱旁邊,在湘怡驚恐的目光中把相機(jī)拿了下來。

    果然如我所料,剛才那一聲響,是存儲卡已滿的提示。這個傻丫頭,一定是

    早早就開啟了攝像,對電子產(chǎn)品知之甚少的她,和大多數(shù)女孩一樣似乎從不知道

    錄像會占用多大的存儲空間。

    「我,劉子成,因?yàn)閷Τ驸褂昧舜咔樗幬铮瑢?dǎo)致她被吳錦泉迷jian,在此

    對我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同時,我保證一定會為楚湘怡討回公道!」

    清掉多余的文件,重新錄下這句話,我把相機(jī)交還給湘怡。

    「你……為什幺要這樣做?」她的眼中依然透著懷疑,「既然我剛剛沒有錄

    到你的話,那就算你一直矢口否認(rèn),我也對你毫無辦法??墒悄悻F(xiàn)在這樣子,等

    于把自己置入了危險(xiǎn),你為什幺要這樣做?你那幺確定我會原諒你嗎?」

    我沒有回答,開始整理桌上的一片狼藉,掃地、拖地,將屋子幫她打掃干凈。

    「原因你知道的?!?/br>
    告別的時候,我對她說。

    「劉子成!」關(guān)門的時候,楚湘怡叫住了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的,早點(diǎn)休息?!?/br>
    我鎖上門,離開。

    我沒有回家,招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天色已經(jīng)很晚,但我有必須弄清楚的事

    情。

    為什幺是我?就因?yàn)槲沂莻€一無是處、無力反抗的沒用男人嗎???

    沒有打電話,我直接沖到了小張家門口,按響門鈴。

    「劉哥?」

    開門的是徐婉,見我出現(xiàn)在這里,她有點(diǎn)驚訝。

    「小張呢?」

    「他……他沒在?!?/br>
    徐婉有點(diǎn)欲言又止的樣子,勾起了我的疑心。我沒有待她邀請,徑直走進(jìn)了

    屋子。

    小張確實(shí)沒在。

    「劉哥,這幺晚了,有什幺事嗎?」

    徐婉為我倒上茶,請我在沙發(fā)上坐下,而我,在偷偷打量著她。

    小張做的事,她知道嗎?

    「沒什幺,找他說點(diǎn)事?!?/br>
    看不出什幺可疑的跡象,我開始掃視這間好久沒來做過客的屋子。陳設(shè)變化

    了許多,但好像少了不少精致的擺件,照說這幾年他們的日子應(yīng)該越過越好才對,

    可是屋里的東西堪稱簡陋,裝飾品可以說一概沒有。

    不對,不是沒有,而是……

    我看到墻上那副巨大的婚紗照的邊緣裂開了一條口子,像是被什幺東西狠狠

    摔上去留下的。再環(huán)顧其他地方,有不少地方都有著曾經(jīng)擺放過物件,但現(xiàn)在已

    經(jīng)空無一物的痕跡。

    小張的房子似乎是被人動過。如果不是入室搶劫,那就是有人在這里吵過,

    甚至打過一架。不,入室搶劫也沒有摔東西的必要,一定是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吵。

    是誰?小張和徐婉?為什幺?為了湘怡的事嗎?

    「小張去哪里了?」

    我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知道,著急的話,我給他打個電話吧?!?/br>
    徐婉回答,我亦沒有客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似乎沒有料到我不會阻攔,猶豫著拿起手機(jī),撥號,貼在耳朵上停了一會

    又放下。

    「沒人接聽?!?/br>
    她對我說。屋子里很安靜,我聽得到那頭被按成忙音的聲響。

    小張不接徐婉的電話,為什幺?

    我掏出手機(jī),給小張撥了一個,很快也被按掉了。然后,徐婉的手機(jī)響起。

    「劉哥跟你在一起?」

    聲音傳得不是很清晰,但差不多足夠我聽見。

    「嗯?!?/br>
    徐婉看了我一眼,捂著聽筒進(jìn)了臥室。過了一會她出來,在紙上給我寫了個

    地址。

    「崇武說,有事的話到這去找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