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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消毒?!碧K景成動了動屁股,把雙手放在了分開的膝蓋上,腰背挺直了。“哦,好。”劉叔又顫巍巍地上手了。原主的皮膚實在是太嫩了,被這么一碰就腫成了這樣,想他以前皮糙rou厚的,這點小擦傷根本算不了什么。劉叔用棉棒沾了一點藥膏擦在了蘇景成的傷口上,藥膏沒什么刺激性,不疼,只有棉棒輕微地剮蹭在傷口上有點隱隱地不適。蘇景成剛想說好了,忽然院子里傳來一陣汽車輪胎碾壓路面的輕微響動。蘇景成睜開眼睛,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再仔細(xì)一聽,輪胎滾動的聲響更清晰了。蘇景成眉峰一跳,直覺是謝文軒來了,其實想想也就他有可能來這里,除了他就沒別人了。劉叔停下動作,一邊把放在茶幾上的消毒水和藥膏放進(jìn)醫(yī)藥箱,一邊低頭說道:“夫人我去看看誰來了?!?/br>試圖對自己的傷口瞞天過海的蘇景成有點慌,謝文軒這個家伙怎么突然來了?他不是說他要早點休息的嗎,言下之意就是沒事別來打擾自己,他這么聰明難道不知道自己這話是什么意思?蘇景成挨在沙發(fā)上的屁股坐不住了,他不用等劉叔去看就敢肯定是謝文軒來了,他立刻意識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傷口,他必須趕緊藏起來!想到這,他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匆匆往樓上跑。這一邊,謝文軒跟劉叔走了進(jìn)來,“劉叔,夫人呢?”劉叔連看也沒看,朝著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指,“這不是在……”愣住,“夫人呢?”謝文軒抬眼,捕捉到剛剛轉(zhuǎn)過樓梯拐角,意圖逃脫的某個倉皇身影。謝文軒走到沙發(fā)跟前,看了眼常年不用的醫(yī)藥箱,鋒利的眉皺了皺,轉(zhuǎn)頭問劉叔,“劉叔,這是怎么回事?”劉叔原本以為蘇景成受傷的事謝文軒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一看這表情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而他們的夫人顯然沒有趁機(jī)對他們的少爺撒嬌求安慰,嘴里就有點欲言又止,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夫人今天回來的時候額頭這腫了,我給他拿藥膏擦了擦?!?/br>謝文軒聞言滿臉不悅,他從蘇景成和父親反常的反應(yīng)中覺得今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以為是父親給蘇景成臉色看,景成又不好開口,所以才會有那些奇怪的表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不僅謝氏的人給他臉色看,而且還讓他受傷了。匯報完情況的劉叔察覺到他們平時話不多的少爺這會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陰霾,他不由地后退了小半步,怕自己再受無妄之災(zāi)。謝文軒將手上的公事包遞給劉叔,劉叔有點緊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定睛一看連忙接過。謝文軒二話不說,大步上了樓。蘇景成的房門緊閉,上面好像浮現(xiàn)了四個大字,謝絕入內(nèi)!門里的蘇景成后背壓在門上,一臉郁悶的表情,原本還想著瞞兩天,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連一天都瞞不了!連著兩天沒見到主人的小成子這會看到自己的鏟屎官,高興的圍著蘇景成的雙腿之間轉(zhuǎn)圈圈,柔軟的身子幾乎擰成了麻花。結(jié)果看到某人絲毫沒有擼他的意思,略有不滿地抬起兩只rou乎乎的小前爪抓住蘇景成的小腿,喵喵地意圖喚起主人的注意和愛憐。可惜蘇景成的眼里只有氣勢洶洶上來找他算賬的伴侶,容不下這個撒嬌賣萌求抱抱的貓腿子。小成子看到蘇景成不理他,委屈地用貓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過衷心可表,不離不棄地跟蘇景成蹲守在大門口。這時,外面想起了謝文軒的忍不住拔高的聲音,“景成,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br>蘇景成死死地抵住門,不吭聲。謝文軒又敲了敲門,“景成?”蘇景成覺得他不出聲不是辦法,他的車就停在院子外面,還有劉叔給他作證,他還能遁地不成?還有自己堵著門的動作怎么看怎么傻啊。蘇景成抹了把臉,揚聲說道:“累了,要睡了,明天早上還要去謝氏呢,你也趕緊回去睡覺吧?!?/br>“景成,我知道你受傷了,”謝文軒壓著聲音又重復(fù)了一遍,“讓我看看你的傷。”以蘇景成對謝文軒的了解來看,他對這件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自己再不開門恐怕他還會硬闖進(jìn)來。蘇景成妥協(xié)了,把門打開。當(dāng)謝文軒看到他額頭上的傷時,犀利的瞳孔壓得更緊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景成覺得明明受傷的是自己,但是就好像他謝文軒被人傷了一樣惱羞成怒,然后自己還滿心愧疚。他目光閃爍,想抬起手來撥弄一下額前的劉海,欲蓋彌彰地想遮一下,結(jié)果還沒等碰到頭發(fā)就被謝文軒伸手抓住了胳膊。“別碰!”蘇景成看到謝文軒簡直比自己還要緊張,雖然感覺他有些大驚小怪,但是心里卻是很暖。他放下胳膊,右手滑進(jìn)謝文軒就的手心里,安撫地捏了捏他厚實的掌心,“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br>兩人走進(jìn)房間,坐在沙發(fā)上,小成子跟屁蟲似的跟在后邊,歪著腦袋謹(jǐn)慎地盯著謝文軒。可惜蘇景成的安撫對謝文軒根本沒用,他盯著他的傷口沉沉地問道:“就這還好多了,那一開始的時候傷的有多重?”蘇景成張了張嘴,有點啞口無言。這個謝文軒是不是以為他是玻璃做的啊。謝文軒作勢要掏出手機(jī),蘇景成回過神來,歪過身子一把按住,試探地問道:“你這是要給誰打電話?”謝文軒自上而下地看著蘇景成略顯緊張的臉,那塊紅腫的傷疤讓他的心劃過一絲鈍疼:“這件事既然是在謝氏發(fā)生的,我自然要問問爸這是怎么回事。”蘇景成一噎,謝文軒真是要找他的老子啊!本來額頭就疼,這會更疼了,“你說的是真的?”“這件事爸必須對我有個說法?!?/br>“這件事完全就是意外!”蘇景成的手按得更緊了,甚至直接把他手里的手機(jī)抽了出來,隨手扔在了沙發(fā)的另一角。“如果真的要追究那么你也有責(zé)任!”謝文軒不解地看著他。蘇景成趕緊還原了當(dāng)時的情形,說完之后幽幽地看著他:“所以說追根究底是你說要裁員的事才刺激到了他們,這樣說來你是不是也要找自己算算賬?”謝文軒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傷口,“你真的不怪他們?”蘇景成搖搖頭,“有什么怪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謝文軒的手肘支在膝蓋上,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撐住額頭,眼神深思,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之后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