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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把小黑貓抱進(jìn)懷里,不再讓它亂跑 倆人出了屋,尚鳴催促李余趕緊爬梯.子回去,還叮囑:“你好好抄書,在家多待幾天也沒什么,還能省去不少麻煩?!?/br> 尚鳴說的“麻煩”,自然是指那些上趕著來勾搭李余的公子哥們。 李余直接鬧上齊國公府的舉動固然嚇人,但皇后被廢牽連娘家,李余卻只被罰抄書禁足,越發(fā)凸顯出了李余在皇帝面前的分量,此后撲到李余面前的男人,怕是會越來越多。 說到這個,李余突然想起自己被禁足之前,每次出門遇到狂蜂浪蝶,似乎總有人會在暗中插一手。 比如那次同李矜和端王妃去寺廟上香,她險些撞進(jìn)端王妃娘家侄子的懷里,結(jié)果對方腿一軟突然就跪了,這才讓她能及時躲開。 還有大長公主府上的秦公子,弄掉他假發(fā)的那一箭也不知道是誰射的,后來有傳言說,是大長公主府上的其他面首爭風(fēng)吃醋,刻意弄了這么一出,好叫其在外丟臉,失了大長公主的寵愛。 聽著倒是合情合理,可李余心里有了懷疑,自然會想要求證。 恰好尚鳴就是個消息靈通的,李余問尚鳴有關(guān)秦公子的事情,尚鳴挑眉:“你不會真看上那姓秦的了吧?” 李余:“就是突然想起來問問,好奇那一箭到底是誰射的。” 尚鳴:“反正和大長公主養(yǎng)的那些男人沒關(guān)系,你想啊,大長公主找你與她共享歡樂,你年紀(jì)輕一看就好伺候,府上又沒人,他們巴不得能沾秦公子的光,被你看上討了去,如何會去妨礙那姓秦的。再說了……” 尚鳴湊到李余耳邊,壓低了聲音:“你道那姓秦的為什么是個禿子?因為大長公主想讓他在啵啵床上扮俊俏和尚,專門讓他剃的,本就是為了床笫間的情趣,即便在外出了丑,也只會讓大長公主更加憐惜他,何來厭棄一說?!?/br> 不是面首間的爭風(fēng)吃醋,那會是誰?秋水營嗎? 可之前聞鷲把她從觀荷亭上拉下來,也沒見秋水營出手制止啊。 李余抱著貓登上梯.子,回頭望了眼那客房,想起自己方才在衣柜里看見的某人的換洗衣服,心里忽然有了個非常大膽的猜想。 當(dāng)天晚上,李余破天荒地讓桂蘭把屋里的燈都熄了,只為讓守夜的丫鬟回去睡去。 桂蘭見李余堅持,又沒留燈著火的危險,就讓守夜丫鬟住隔壁屋子,這樣聽到動靜,就能過來伺候李余。 李余晚上抱著貓不睡覺,直到月上中天,她把貓放下,悄悄起身套上件外衫,摸黑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 今夜萬里無云,李余借著月光壯膽,悄悄爬出了窗戶。 白日給她翻.墻用的梯.子還在墻邊,李余把梯.子搬到樹下,踩著梯.子小心翼翼地上了樹,并尋了根粗壯的樹枝踩上去,透過枝葉望向客院,并未看到照明用的燈火。 李余嗤笑一聲: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李余松手,一只腳故意往后踩空。 這棵樹可比墻頭高多了,能摔死算她賺,要是自殺禁止條例起效果,她多半連腳都不會崴。 當(dāng)然,不排除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耳邊風(fēng)聲呼嘯,似曾相識的力道突然出現(xiàn)托住了她的腰,帶著她穩(wěn)穩(wěn)落地。 樹下,月光被枝葉遮去了大半,李余想確認(rèn)抱住自己的那個人的模樣,只能抓著那人的衣服,湊近了去看。 李余并未察覺自己套上的外衫已經(jīng)滑落到了臂彎,露出一身雪白又單薄的寢衣,還就這么把自己溫?zé)岬纳碜油鶎Ψ缴砩峡俊?/br> 等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李余很是陰陽怪氣地來了句:“呦,這不是不·辭·而·別的聞大元帥嘛?!?/br> 第五十六章 “大半夜,你讓一個男人到…… 聞鷲一直住在李余隔壁的客院, 時常能聽到李余的聲音,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李余和尚鳴聊著聊著就翻.墻過來的時候,他并不著急。 他覺得李余應(yīng)該不會一時興起跑進(jìn)客房里, 所以他并未將屋里屬于自己的東西收起來,只是他沒想到, 李余不會,李余的貓會。 小貓用頭頂開門進(jìn)來的時候, 他正在替李余抄書。 知道他奉皇上的命令, 留在京中保護(hù)李余的meimei會替他把抄好的部分拿去隔壁, 說是聞奕幫的忙,可這也就只能騙騙李余, 尚鳴認(rèn)得他的字跡,所以小黑貓一進(jìn)屋, 聞鷲便拿起那幾張謄抄了內(nèi)容的紙張, 跳出窗外。 小黑貓看見他跳窗,追趕獵物一般, 也跟著跑到窗戶邊,先是跳上椅子, 再跳上桌子, 最后一躍躍到窗口,跳了出去。 之后李余進(jìn)屋,聞鷲怕她和尚鳴發(fā)現(xiàn)這間客院里住了人,趕在她們倆進(jìn)里間的時候,將黑貓抓住放到了窗戶邊。 果然兩人從里間出來, 抓住貓后就離開了客院。 聞鷲回到客房四處看了看,他不知道尚鳴和李余的觀察能力怎么樣,反正在他看來, 他這間屋子就差把“住了人”三個字用墨水寫在墻上,因此他心底升起了不妙的預(yù)感。 這種預(yù)感在當(dāng)晚得到了驗證。 李余輕手輕腳打開窗戶的時候,躲在樹上的聞鷲睜開了眼睛。 他就這么看著李余翻窗出來,搬梯.子,然后踩著梯.子慢慢爬上樹。 他將呼吸放輕,整個人仿佛與大樹融為一體,所以李余沒發(fā)現(xiàn),聞鷲就坐在主樹干的另一邊,李余環(huán)抱著主樹干的手再多往下一截,就能摸到聞鷲的頭頂。 今晚沒什么云,夜風(fēng)倒是很大,吹得枝葉颯颯作響。 突然李余笑了一聲,掉下了樹。 聞鷲很久沒被誰嚇到過了,等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從樹上躍下,抱住了墜落的李余,而李余也在落地后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的衣服,湊近來看他是誰。 和沒有武功目力尋常的李余不同,聞鷲能在昏暗的光線下把李余看得清清楚楚,然而李余湊近后,他反而有些看不清了,因為李余湊得太近,無論是屬于她的氣息,還是那隔著單薄衣料的柔軟身軀,都叫聞鷲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接著,他聽見李余對他說:“呦,這不是不·辭·而·別的聞大元帥嘛?!?/br> “不辭而別”四個字咬得格外的重,深刻詮釋了什么叫耿耿于懷。 聞鷲想解釋,又覺得在那之前得先解決一個問題,于是他提醒李余:“太近了?!?/br> 李余滿心都是終于抓到人的得意,直到聞鷲提醒她,她才意識到自己和聞鷲的距離有多不對勁,她連忙松手,抵著聞鷲的胸膛后退幾步,卻忘了樹下有粗壯的樹根在地面起伏,被絆后險些摔倒在地。 之所以說是“險些”,因為聞鷲又一次出手,扶住了她。 李余為自己的笨手笨腳漲紅了臉,半晌憋出一句:“謝謝?!?/br> 聞鷲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