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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女配后我努力作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你們起來吧。”

    本來她去了也沒用,她又沒什么特效藥,萬一染病,還得闔府上下給她陪葬,這點道理她仔細想想就明白了。

    可明白歸明白,煎熬也是真的煎熬。

    李余有過多次翻.墻的黑歷史,桂蘭為了防著她,不僅撤掉了主院的梯子,還讓人在主院外把守,不讓李余靠近。

    李余知道桂蘭是為自己好,所以也沒說什么,只偶爾會爬上屋頂往聞家那邊望一眼。

    踏不出公主府的李余除了抄書爬屋頂,絞盡腦汁地想要如何利用現(xiàn)代知識控制疫情,剩下的時間全都用來收集外界的消息——

    李文謙度過了潛伏期,沒有染病。

    城中許多百姓因病死去,還有許多百姓與世家子弟試圖偷偷離京避難,被得到命令的守城衛(wèi)抓住后殺于城門之下,以儆效尤。

    此舉鐵血無情,非常容易讓本就籠罩在疫病陰影下的百姓更加不安惶恐,為了防止城中百姓暴動,皇帝讓口才好,說話接地氣的高官輪流去城門口做演講。

    演講大義就是不能讓疫病傳出去,危及大祁其他地方,還說皇室宗親朝廷命官一個個都還在城里,最好的醫(yī)官也在京城,一定能讓疫情得以控制云云。

    效果不錯,主要是來演講的官員得了皇帝授意,不會滿口之乎者也,講得都是大白話,非常通俗易懂。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城內(nèi)物資漸漸不夠,城內(nèi)又起了新一輪的sao亂。

    但畢竟是天子腳下,控制物價,要求世家大族拿出自家糧倉里的儲備糧還是不難的,軒王知道尚鳴有心走仕途,便讓尚鳴抓住這次機會,找皇帝要了個容易得罪百官,但卻能得民心的差事,主持放糧,把各家糧倉都給洗劫了一遍。

    要說這事交給尚鳴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二皇子雖然身份年齡都合適,可惜過于磨嘰,也不太敢和世家撕破臉皮,三皇子滿心滿眼都是蕭若雪,一門心思想著給東平侯府那臥病在床的假蕭若雪治病,根本派不上用場。排行老六的李余禁足中,老七安郡王也得了天花,老八沒那根基,鎮(zhèn)不住場子,老九道行不夠容易被老狐貍們糊弄,老十和她之后的皇子們就不必說了,一個個年齡小又還沒領(lǐng)差事,比老八更不如。

    軒王倒是能出面,但他就是想把機會讓給尚鳴,尚鳴是女子,世家大族最講究規(guī)矩,忌諱女子干政,撕破臉皮便撕破臉皮,本就不指望他們能支持尚鳴,只要得了民心,尚鳴的仕途路能好走很多。

    只是這個機會并不是尚鳴說拿就能拿到的,還要看尚鳴有沒有那個膽子。

    城中天花肆虐,她要到處上門討糧,難免有染病的風(fēng)險,所以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還要看她愿不愿意賭一把。

    尚鳴的決定是:“賭!我信安慶!”

    于是尚鳴在皇帝確認了種牛痘的效果后,主動提出做第一個接種牛痘的皇室,并順利度過因牛痘導(dǎo)致的輕微的天花癥狀,只在接種的地方留下了一小塊疤痕。

    她帶頭接種后,又提出領(lǐng)差事,上各家去討糧。

    皇帝下一步準(zhǔn)備強制全城接種牛痘,急需提高城中百姓對這一法子的信任,自然不會拒絕讓尚鳴這么一塊活招牌在外行走。

    前后歷時數(shù)月,一場本該帶走全國無數(shù)人性命的疫病就這么被扼殺在了京城,預(yù)防天花的法子伴隨著各種神乎其神的傳言在外流行開來,大祁百姓對皇權(quán)的敬畏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

    殘夏時節(jié),聒噪的蟬鳴伴著毒辣的陽光,讓企圖補眠的李余根本無法入睡。

    李余昨晚沒睡好,因為她昨天搬回主院,并趁著夜色跑到了墻下。

    桂蘭沒把梯.子搬回來,所以李余也沒辦法爬上梯.子去看隔壁的狀況,只能在墻前佇立,呆呆地望著高墻,手中還捏著一支不過小拇指長短的哨子。

    哨子是聞鷲很早之前給她削的,說是日后不用喊,直接吹哨子,他便會過來。

    聞奕染病后,李余回不了主院,更不敢隨便吹哨子,怕讓聞鷲聽見會擔(dān)心。

    后來聞奕的病是好了,聞府又有幾個下人得了病,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個月。

    如今聞府已經(jīng)解封,李余想見他,又怕大半夜吹哨子會驚動被她趕去隔壁屋睡覺的守夜丫鬟,無奈只能在墻下站著,還一站就是大半天。

    今夜怕是見不到他了,李余想著,離開的時候沒注意腳下,被大樹匍匐在地面的粗壯樹根絆了一跤。

    這次沒有人來扶她,她撲倒在地,因為天熱穿得單薄,膝蓋和手掌一塊被蹭破了皮。

    “cao?!崩钣嘈⌒÷暳R了一句,然后就聽見墻那邊傳來聞鷲的聲音:“殿下?”

    才從地上爬起來的李余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頭,盯著那堵墻:“原來你在???”

    聞鷲如實相告:“阿奕病好之后,我時常會到這邊來。只是怕你染病,一直都不敢過這道墻?!?/br>
    聞鷲的話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李余也分辨不出來,只覺得聽了耳朵癢癢的。

    李余想多聽幾句:“那你剛剛怎么不出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這,你武功這么高,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br>
    聞鷲:“我在等殿下吹哨子?!?/br>
    怎么說也是大半夜,就這么出現(xiàn)未免太過唐突。

    李余氣得直跺腳:“等個屁??!直接過來找我不行嗎??!害我白喂了半天蚊子!!”

    “現(xiàn)在!過來!”特別兇。

    聞鷲自然不會拒絕李余,可在躍上墻頭后,他發(fā)現(xiàn)李余穿的比天冷那會兒還單薄,又默默地跳了回去。

    夏天穿吊帶出門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的李·現(xiàn)代人·余,一臉懵逼:“你干嘛?”

    明明都上墻了,又跳回去是怎么回事。

    聞鷲扶著墻:“有什么話,就這么說吧?!?/br>
    李余一臉狐疑:“隔著墻?”

    聞鷲:“隔著墻?!?/br>
    李余沉默片刻,突然正色道:“聞鷲,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

    聞鷲心頭一跳。

    李余:“你是不是在接種之前染了天花,留了一臉麻子不好意思見我?!?/br>
    聞鷲:“……我就不該對你有任何期待?!?/br>
    李余:“啥?”

    聞鷲:“我說沒有。”

    李余雙臂環(huán)胸:“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放心,就算你成了麻子臉,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聞鷲的無奈俱都化作了好笑,甚至還配合地回了句:“真的不嫌棄?”

    李余:“真的真的,你快過來讓我看看。”

    聞鷲無聲嘆息,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后又一次跳上高墻,一躍落到了李余面前。

    他雖正對著李余,卻刻意別開了臉,不往李余身上看。

    偏李余是個缺心眼的,非要往聞鷲面前湊,還踮起腳用手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