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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優(yōu)一劣地呈到老夫人面前,也能讓夫人落下個沒臉來。” 錢姨娘若有所思。 她想了想道:“是有道理,不過老夫人不喜歡她,這樣也動不了她的根基,還是得到了侯爺跟前才好。我仔細想過了,之前我們一直扳不倒她,可能是因為侯爺對她偏聽偏信的緣故?!?/br> “有了! 錢姨娘靈機一動,“瑪瑙你去拿紙來,我記得我們也有澄心堂紙吧?你去取一些來我這就給她送過去?!?/br> 她高興地站了起來,興致勃勃地道:“侯爺如今就在她屋里頭,我倒要看看侯爺知道她處事不公,胳膊肘往外拐、刁難妾室、不配做當家主母等等劣行之后還會不會再對她如此縱容!” 沒準侯爺一生氣,就直接撇下她了呢。 想到就做,錢姨娘收拾好壓箱底的澄心堂紙之后就要往外走,但臨出門前她又心思一動,坐在案前耐心地抄了兩遍及,放在了紙張的最上頭,這才整了整衣裳往正院走去。 …… 傅永寧吃飽后去書房和親信議事,曾淑閑著沒什么事情做,便拾起了繡到一半的荷包,準備這兩天把它繡完。 這荷包曾淑是打算繡給傅永寧的,不過最近事情多,一個荷包從乞巧節(jié)繡到現(xiàn)在還有幾針沒繡完。 繡著繡著,她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便把晴雁喊了來。 “晴雁,”曾淑放下針線,柔聲道:“侯爺把你給了我,并且說你是可信之人,如今我有一事要托你去辦?!?/br> 晴雁一聽立馬跪了下來,誠懇道:“夫人請吩咐,我們一家自從在侯爺身邊侍候之后就只聽侯爺?shù)脑挘顮攲⑴窘o了夫人您,那奴婢也只聽夫人的話!” “很好。” 曾淑滿意地點頭,“今日你和我一起去見的老夫人,那個在莊子上摘果子卻摔斷了腿的人你可還記得?” 她站了起來,轉身從柜子里抱出一個黑色的雕花匣子,低頭把匣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了四錠銀子放在桌上。 “晴雁,老夫人說給我摘果子的那人把腿給摔斷了,一家人都沒有了著落。我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想讓你去看一看,給他請個大夫治好他的腿?!?/br> 曾淑輕微地抿了抿唇,把銀錠往前推了推,“這里有二十兩銀子,請醫(yī)抓藥應是夠了的,如果有多的就賞了那人,若是不夠你再來找我拿?!?/br> 頓了頓,曾淑又補充道:“另外,他傷著腿做不得活的這些日子,月銀都從我這兒出,不要讓他家里人受了連累。如果他那腿治不好了,你就看看他的子女里頭有沒有能用的,帶進府里做些雜活貼補一二?!?/br> 晴雁有些驚訝,伸手接過了銀子感激道:“夫人您放心,明兒一早奴婢就啟程,定會把這事辦好的。” “那就最好了?!?/br> 曾淑松了口氣,“讓小廚房明早做些糕,你一并帶去吧?!?/br> 兩人正說著,忽看到侍書一步一回頭,強忍著笑意走了進來,看到曾淑后侍書終于忍不住大笑道:“夫人,您猜猜我剛剛看到了什么?” 沒等曾淑回答,侍書激動道:“是錢姨娘!” “她帶了厚厚的一摞澄心堂紙,說要給夫人呢!”侍書眨眨眼,忍不住手舞足蹈地描述,“還帶了她替夫人您抄寫的兩本及,跑來咱們院子獻殷勤,結果正撞到侯爺跟前?!?/br>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侯爺很生氣!” “讓她禁足一個月!” “并且把及抄上一百遍!” 這可有點出乎曾淑的意料了。 她的確是故意這個時候派人出去買紙的,本想著就是一著閑棋,反正又不費什么事,若能釣出些什么來也是意外之喜。 誰知道這錢姨娘還就真的撞上來了,都不帶轉彎的。 曾淑想了想問道:“你說侯爺不但讓她抄一百遍及,還讓她禁足一個月反省,那他又沒說到底是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這不像他的性子?!?/br> 這個侍書就不知道了,她老實地搖頭,“奴婢不敢靠近,免得惹怒了侯爺,不過倒是看到他身邊的小廝急急忙忙出去了?!?/br> 侯爺身邊的小廝? 曾淑轉頭看向晴雁。 晴雁點點頭道:“奴婢這就去問問?!痹诤罡毯蛄耸畮啄?,自家哥哥又是侯爺身邊的親衛(wèi),的確沒有比她更適合的打探人選。 不過還沒等晴雁的消息傳來,傅永寧就回來了,他神情有些不悅,難得地說了一長串的話,“二門上的人與錢氏有來往,我已經(jīng)讓人去處置了。這家里頭的門戶要緊著些,后院的這幾個人,沒事就不要讓她們出來走動了?!?/br> 原來是二門上的人。 后院的妾室和二門上的人有來往,這的確是一件大事。 曾淑明白了,回道:“這事我剛和郭嬤嬤說起,你放心吧,再過些時候便是各處月底查賬的日子了,我和嬤嬤商量個章程出來,讓底下的人都規(guī)矩些?!?/br> 傅永寧滿意了,“若有不服的,你讓人報了我?!?/br> 第六章 告密人的處置 與其處置不如利用…… 一夜無夢。 清晨,曾淑從困倦中醒來,睜眼便看見晴娟站在床前打起了紗帳子,露出她那張秀美的面孔和窗外透亮的日光。 “夫人,該起了?!?/br> “什么時辰了?侯爺呢?”曾淑以手撐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一邊醒神一邊微瞇著眼問道。 要說這嫁了人有什么不好,晨昏定省絕對是其中一件。在家里做姑娘的時候,祖母和母親都不會讓自己這么早就起來的。 “已經(jīng)卯時了。”晴娟答道:“今日沒有大朝會,侯爺?shù)窖菸鋱鋈チ诉€沒有回來,小廚房里已經(jīng)開始準備您和侯爺愛吃的早膳,夫人您可有別的吩咐?” 曾淑想了想,“讓她們做些豆花吧,突然想吃了?!?/br> “哎?!?/br> 晴娟答應著,麻利地伺候曾淑起身、出恭、洗漱、換衣裳、挽發(fā)髻、涂脂抹粉、挑選頭面首飾等。 等這些全部弄好,姨娘們也都候在堂屋,等著給她請安了。不過昨夜錢姨娘丟了大臉又被禁足,于是便沒有出現(xiàn)。而楊姨娘就更不用說了,昨晚上晴雁便去看過,躺床上起不來了,咳得厲害,今早她也沒有來。 于是今日就只有早早的就從老夫人院子里過來的秋姨娘和大公子敦哥兒。 這兩個人,曾淑覺得是比較奇怪的。 事實上侯府里的這幾位姨娘,曾淑都覺得有些不對。 錢姨娘身份最高,是敬國公府旁支出身,不過敬國公府沒有分家所以往外頭說都是國公府的姑娘,這樣的人家一般是不會讓姑娘給人做妾的。這件事情曾淑之前聽傅永寧說起過,因為他堅決反對再娶錢氏女,所以就有了錢姨娘。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