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信！了！

……四人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連解釋的力氣都被抽空——

這腦回路，難怪始終是個橘外人。

幾人在樓道口分別，柯霆始終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轉(zhuǎn)變，依舊沉浸在自己驚世駭俗的腦補之中……和的戲碼在他腦海中輪回播放，拆解重組，以至于他飄回休息室時還恍恍惚惚。

柯霆坐在休息室里，目光游離，落在遠處不具名的地方。

他聯(lián)想到容鈺珩“活得像笑話”一般的前半生，以及不得不依靠出道維持生計的窘境，逐漸腦補出了各種超脫現(xiàn)實的可能性……且隱隱有向虐文發(fā)展的趨勢。

愛cao心的柯霆坐不住了，他的心底百抓千撓，總覺得有個驚天的秘密要在他眼前揭開——他要趕在最壞的可能性發(fā)生之前阻止一場人性的悲劇！

柯霆后悔舞蹈課的時候沒有和容鈺珩進行過肢體接觸，不然依靠自己的經(jīng)驗，肯定能察覺出對方的性別。

這么想著，他的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

不是還有和容鈺珩跳過探戈的溫?fù)瘳b嘛！

柯霆摸出手機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fù)芡撕笳叩碾娫挕?/br>
溫?fù)瘳b此刻正在公司，助理小糖拿了幾個電影劇本讓他看。接劇本是有講究的，不但要看劇本本身是否好，還要看是哪個劇組邀請的，這其中涉及到的人際、人情、人脈關(guān)系之復(fù)雜，就連溫?fù)瘳b都感到頭疼。

正疼著，柯霆的電話就打來了。

溫?fù)瘳b的手機在工作期間開的靜音，小塘側(cè)眼看到，就叫了一句，“琤哥，是柯霆老師的電話?！?/br>
溫?fù)瘳b一愣，心中莫名浮現(xiàn)出些許期待——是不是柯霆有事走不開，又讓他去代課？

懷揣著這種隱隱的興奮，溫?fù)瘳b克制著自己接電話的動作不要太快。他矜持穩(wěn)重地把電話拿起來，無比冷靜地把大拇指按上“接通”。

一旁的小糖終于忍不住出聲了，“琤哥，你要是不想接可以交給我，我就說你不在?！?/br>
溫?fù)瘳b，“……我沒有不想接?！?/br>
小糖，“喔，我只是覺得你這電話接得有點做作?！?/br>
“……”

溫?fù)瘳b暗道一聲戲過了、失策，便飛快地把電話接了起來，他喉頭滾動了一下，磁沉的聲線透過聽筒穩(wěn)穩(wěn)傳出，“柯老師?！?/br>
柯霆嘹亮的聲音穿透了聽筒回蕩在小小的工作間，他張口就說，

“溫老師，小容的身子你有沒有摸過！”

溫?fù)瘳b和助理小糖幾乎同時發(fā)出靈魂的震顫，

“……什么！”

第19章彩虹屁

溫?fù)瘳b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暴露了！

小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柯霆被騙子冒充了！

無論是哪種猜測，電話這頭的兩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對面的柯霆等不到回答，心里又著急，不由催促，“溫老師，我知道你摸過，我有事想問你！”

溫?fù)瘳b不擅長說謊，只能老老實實承認(rèn)，“只摸了肩而已?！彼f完又忍不住替自己辯解，“而且那不叫摸，叫按摩?！?/br>
這次沉默的是對面的柯霆，“……………”

等等，他們好像沒在同一頻道上。

等等，按摩又是什么？？

柯霆覺得自己今天吃的瓜實在太多了！他快撐不下了！

這當(dāng)中只有一個理智的人，那就是助理小糖。小糖飛快地反應(yīng)過來柯霆口中的“摸”肯定是正經(jīng)的“摸”，至于她家琤哥口中的“按摩”……等掛了電話，她再好好盤問一下。

呵呵。

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并阻止他們一錯再錯。

小糖輕咳一聲，“柯老師，您指的是什么？”

柯霆龐大的信息量中回過神，重拾初心，牢記使命，“溫老師不是和小容跳過探戈嗎，肢體接觸，肯定有摸到過吧？”

溫?fù)瘳b二度陷入懊悔——原來是指這個！

他故作冷靜地開口，“接觸過?！?/br>
柯霆，“喔，那溫老師，你覺得他的身體怎么樣？”

柯霆還惦記著保護學(xué)員的隱-私，問得也比較隱晦，加上他無人能敵的措辭，簡直就像在搞顏色。

溫?fù)瘳b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要不是熟知柯霆不會聊天的尿性，他肯定覺得這人品性不端。

他一邊不自覺地回憶起摟著容鈺珩跳舞的觸感，一邊強忍思路不要跑偏…在這兩種思維的夾擊下，腦海中只剩過濾后的最直觀感受。

溫?fù)瘳b憋了好半天，才從唇縫間蹦出一句，

“很輕盈?！?/br>
柯霆，“……”

誰他媽要聽這個！

柯霆循循善誘，“骨架，小不?。可碜?，軟不軟？”有沒有，像個girl？

溫?fù)瘳b忍無可忍，“柯老師，你不要像個變態(tài)一樣問這種冒犯的問題?！?/br>
“誒我不是那個意思！”柯霆要抓狂了，問了半天沒問出個結(jié)果，到頭來還把自己的名聲搭進去了，“我是從舞蹈專業(yè)的視角出發(fā)，問的這個問題！跟你按摩時候的那種想法不一樣！”

“……”

話音一落，三人皆默。

柯霆：完了，又他媽嘴瓢了。

溫?fù)瘳b：完了，柯霆絕對察覺到什么了。

小糖：完了，琤哥的私生活開始脫軌了。

長達十幾秒鐘的沉默后，兩人不約而同掛了電話，“嘟，嘟，嘟……”的回響像是在為各自心中的尷尬畫上一道休止符。

電話掛斷，小糖收起桌上一攤劇本，正襟危坐，笑容溫和，“琤哥，按摩，是什么？”

溫?fù)瘳b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皮垂下來，像個犯錯的小孩。他權(quán)衡了一下后果，最后輕輕開口說，

“就是，副業(yè)罷了?！?/br>
小糖，“？”

What'strou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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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鈺珩在第二輪晉級賽后，名次竟然又往上爬了一名，現(xiàn)在位列第四。他的基本功遠不及一些學(xué)員，但人氣一直居高不下，也是新奇。

他和陸鳴喧叭叭了這件事后，陸鳴喧不以為意，“那是爸爸們?yōu)槟愦蛄税窈脝?？?/br>
容鈺珩瞬間豎起了小耳朵，“爸爸？們？？”

“上次你在群里開語音，大家就都知道你去參加選秀節(jié)目了，現(xiàn)在整個上流圈子的名門憨批都成了你堅實的后盾，開心不？”

容鈺珩并不是特別開心，甚至撅起了小嘴，“我一直以來樹立的清冷孤高的領(lǐng)袖形象，從此就要一去不復(fù)返了?！?/br>
陸鳴喧發(fā)出機械般的棒讀式嘲笑，“哈哈哈哈。你怕是樹在夢里。”

“……”

和陸鳴喧的交談一如既往在無止境的謾罵與拳擊中結(jié)束。

容鈺珩掛了電話，心里卻踏實了一些——賽制的淘汰再是激烈、資源的爭搶再是無情，他也有支持自己的人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