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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理前一天累積下來的日?,嵤?。緊急的突發(fā)事件教練會率先處理,估計早就對他這個甩手掌柜無可奈何了。-“我他媽的也好想過上你這種生活啊?!卑庸膭幽橆a,一口塞進去半個包子,空氣中彌漫韭菜雞蛋味。戚野收下包子含淚分享的唯一一個蟹黃包,看了眼訓練賽安排,昨日對戰(zhàn)成績,見過教練,見過經(jīng)理,和一群分不清誰是誰的青訓生,總共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坐在輪椅上,望著漆黑的電腦屏,目光空洞。突然一根煙戳在眼前。“上、上午,午好,要不要、來一、一根?”另一名隊友金毛不知何時走進來,坐在身邊問。戚野抬起右掌,擋了回去。“看我這腦子,忘記提醒你了,咱戚隊把煙給戒了?!卑咏釉?,“有幾天沒跟老大見了吧,你倆這時差真不容易對上。今天難得早這么起……給,我還有一個茴香餡包子?!?/br>“哎……為啥、戒,戒了?”金毛問。包子瞅了瞅他,湊到耳邊,小聲回答:“還不是因為……”不等包子說完,戚野出了訓練室。“你今天還去STAR嗎?”數(shù)據(jù)分析師問,從身后走過來。他側(cè)目望去,等待下文。“能不能幫我把這份資料帶去?交給他們候隊?!?/br>每天去一趟STAR基地,也是不變的行程。戚野轉(zhuǎn)交資料,看了幾份新簽的合同,見過star的教練,見過經(jīng)理,待在接待臺,喝下幾杯茶,見過star每一位成員經(jīng)過,午時離開。又是一年冬末春初,寒氣重。最近幾日,清晨,他望向窗外,天總是陰沉著,似醞釀暴雨襲卷城市。而一到下午,黑壓壓的云層終會散去,幾日皆是如此,要下就下,不下就不下,向來無關緊要的事,戚野此時卻有些失望。今日又見陰云漠漠,大雨將至未至,恍惚間,他回到過去。最后一程,司機等在方家營外,戚野下了車,獨自進東門。第二個巷子,第一棟,大紅色鐵門,掛環(huán)形拉手,門上貼一張打印紙,內(nèi)容如舊。方桌一塵不染,黑色窗簾緊緊遮住,灰色懶人沙發(fā),高低床,他躺在上面,電香爐和加濕器升騰氤氳霧氣和沉香,聞著熟悉的味道,戚野戴好眼罩,放松身體,閉上眼。三個小時后,提前定好的鬧鐘響起,一念無眠。他立即起身離開,如往常,不久留一分,也不少待一秒。除去最初幾日,戚野竭盡全力控制自己,控制時間。從24小時變成12小時,從12小時變成10小時,之后時,5小時,3小時,掌握這個方法,有所留戀,對于第二天的到來,他產(chǎn)生渴望。出了巷口,突然天上飄起毛毛雨,地上形成水洼,行人紛紛檐下避雨,戚野獨自停在雨中,仰著頭,眼前模糊不清,嘴角一點點翹起。衣襟濕透,一綹綹頭發(fā)貼在臉側(cè),垂下雨珠,他欣慰這里人骨子里生出的長情,不易散去。藥店還是藥店,紫傘還是壞傘,扔在角落,生出幾朵銹。他撐著傘,往右邊傾斜,一半肩頭仍挨著雨水。路不好走,戚野執(zhí)意重游,幾次險些栽進水溝。“你要不要進來避避雨?”一個外賣小哥蹲在屋檐下,邊喊邊推開門,“下雨天,來杯奶茶,心情會更好哦!”——忘了聽誰說過,吃甜品可以使人心情愉悅。一瞬間戚野攥緊傘柄,紫傘傾斜,雨水滑落下頜,濕了半寸干燥之地。“你是JFY的戚野吧?”外賣小哥搬來一把椅子,暗戳戳地問。戚野默認,接過他遞來的干毛巾,擦拭雨水,打量這家充滿少女心的奶茶店。“剛才我觀察了你好久,都不敢認,其實我不玩游戲的,也不關注電競?cè)?,但是——”接收到吧臺內(nèi)老板娘遞來的眼神,外賣小哥咽下口水,“為了業(yè)績,要不,你先點杯奶茶?”戚野的手指在飲品單上漸漸往下滑,視線掃到[草莓奶昔],頓了頓。“我就知道!”外賣小哥驚叫,瞬間睜大眼珠,雙手捂住嘴巴,聲音顫抖,“你等等,我先緩一緩,慢慢跟你講?!?/br>密密麻麻的雨絲像蛛線,行人匆匆,身影清晰可見,面容全部攏在雨中,誰也看不清誰。茫茫雨霧,一只飛蛾落在窗外,避開水漬,找到一處干凈的地方歇腳,一動不動。不知上方檐角正凝聚雨珠,緩緩成型,等待它的只有死亡,或許幾息及至。“來了!”外賣小哥端來一杯草莓奶昔,拉過椅子,坐在對面。他收回視線,回憶起早被丟在角落里的往事,同樣logo,同樣造型,半點嘗一口的欲望都沒有,杯壁觸感冰涼,撕開包裝,戚野只把吸管插了進去,扔在桌上,擺個樣子。“我一直不敢告訴別人?!蓖赓u小哥神神叨叨地說,“我遇見過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戚野眼皮都不撩一下,權當聽故事。“你別不信?!蓖赓u小哥有點急了,“你們根本不知道,草莓奶昔在飲品單上屬于冷宮那一檔,八百年沒人點一回,說真的,我在這干了這么多年,就賣出過兩次,一次是你買的,一次是送你的?!?/br>戚野抬了抬眼,側(cè)耳聽著,視線依舊定格在飛蛾身上,原來是關于那名被拒粉絲的故事。“那天深夜,一個男生點了杯草莓奶昔,加冰,送到JFY基地,當時我不知道,特傻,直接去了,沒想到戚野就是你。不得不說,那場面還挺嚇人,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在另一個人怒火正旺時湊上去找打。我沒送出去,本以為這樣就算了,沒想到那個男生非要送,攔不住,還不愿被你發(fā)現(xiàn),硬是換上我的工作服,給你送去了。”外賣小哥停了一下,又說:“我不是批評你,但聚眾斗毆真的不好,容易誤傷,那個男生回來后,我看見他腳腕上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挺深的,褲子都割破了?!?/br>“當然,這不足以稱之為奇怪?!蓖赓u小哥深呼吸幾下,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這里后,壓低聲音,“怪異的是,之后我竟然忘了這件事,直到某一天,看著灰色煙燼,突然想起好像在哪見過一雙眼睛,也是一樣的顏色,之后慢慢想起更多,但是,我周圍的人,老板娘居然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我私下查了賬本,也沒有這筆入賬,你說怪不怪?”戚野已是眼底暴紅,血絲俱現(xiàn)。忽然窗外走過一個人,身著初見那天的松葉花紋外套,深色長褲。“叮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鬧鐘驟然響起,他一把扯下浸濕的眼罩,猛地坐起身,按下鬧鐘,之后慢慢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