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戚野一腳踹去，“普法欄目不收費?！?/br>
“行行行，我看，我看，今晚就去補?！绷志臃€(wěn)坐如龜，“快講講，摸上去什么滋味？”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躥上來。

戚野面色沉郁，盯著頭頂，燈光色暖，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也沒回憶出來，在出租屋，指尖相觸的一剎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進來一對男女，林居稍微挺起腰，給他們辦臨時卡，戚野一眼掃過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再次望向吊燈，“這個問題無聊透了?！?/br>
“嗯嗯嗯？”林居一口果rou卡在嘴里。

“也許好摸，也許不好摸?！币琅f一副吊兒郎當(dāng)樣兒，戚野認(rèn)真回答，“我當(dāng)時感受不到，只覺得心快跳出來了?！?/br>
林居艱難地咽下果rou，笑臉迎走情侶，倒回椅子，一臉頹廢，活像孤家寡人，“大哥啊，那你慌什么，多正常，多美好的一件事，我都能想象出，當(dāng)時的粉紅色泡泡一定盈滿每個角落，因為愛情~~~”

“問題是，我他媽的又沒有戀童傾向……”

戚野一臉嚴(yán)肅地說。

……

池先聲環(huán)顧一圈出租屋，沒住兩天，東西不多，床上三件套放進行李箱，在之后，就剩下墩布的日常用品，還有立在墻邊的，又大又臟的快遞箱。

他有條不紊地整理著一切，最后，像來時，除了墩布的東西和行李箱，這里再次變成空蕩蕩的屋子。

自從東門外，送出草莓奶昔那時起，池先聲就知道，這里住不久。

正好借此機會，索性趁早斷開，未來的事或許可以重回正軌。

揉困了手，最后摸摸墩布的柔軟肚皮，池先聲翻出一個毛絨鴨子，任它胡亂折騰。

拿起手機，他對著房間拍了張照，即使只住過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日后依舊會時常想起。

剛保存到相冊，池歌打來電話。

“我進了東門，左轉(zhuǎn)，第二個巷子，第一棟嗎？”

池先聲應(yīng)道，掛了電話，把快遞箱、墩布的玩具、行李箱依次搬下去，最后抱著墩布，等在院門前。

“發(fā)生什么事了？”

東西放進后備箱，他剛上車，池歌開口問道。

“嗯……”

池先聲沉吟一聲，低著頭，捏了捏墩布的耳朵，換來舌頭軟軟地舔砥，他揉揉它的臉，還是說不出來，不愿撒謊，真話又難以言說。

“我能夠自己解決的?！背叵嚷曌⒁曋馗瑁肱难a充。

池歌嘴角微微揚起，身著一件炭灰色商務(wù)裝，啞光面料，色澤暗淡深沉，挺闊有型。趁行人走過，轉(zhuǎn)頭打量他，“我怎么這么不放心呢？”

“我就在這里，上上下下完好無損，不必?fù)?dān)心?！?/br>
空氣中溢滿柑橘香，甜中帶酸，清新自然。池先聲偏過臉，避開池歌的視線，轉(zhuǎn)移話題，“我們直接去你那里嗎？”

“你還想去哪？”

池歌反問，目視前方，雙手好整以暇地控制方向盤。

“事情都處理完了嗎？我先跟你回事務(wù)所也可以，時間還早?！?/br>
“月底我手里的案子都結(jié)完了，能輕松幾天。”

路窄，不好走，路邊行人也多，兩車一遇就得堵，池歌從容自如，仿佛車內(nèi)和車外是兩個是世界，他愜意地點開一首車載音樂，“倒是束梓，你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好在旁邊。托我問問你，今晚要不要出去聚一下？”

這話從池歌口中講出來，可行性就已經(jīng)為零了，池先聲捏捏墩布的爪子，跟它碰碰額頭，身上僅剩的幾根毛都要撲騰光了。

再抬眼，透過車窗，路邊的水果攤子映入眼簾，視線掃過芒果，他突然想起，好像答應(yīng)了鄰居某件事。

“去嗎？”池歌問。

“等等——哥，你靠邊停一下，我忘了件事?！?/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戚野：我盡量不弄疼你

先生一聲不吭，緊緊咬住手指，喉嚨里悶著幾聲低喘

戚野：抬腿，今天最后一次

先生：上個藥而已，你能不能閉嘴

戚野：誰讓你傷的是膝窩這種地方（笑）

第41章回返

回返

出了東門，池歌靠路邊停下車。

“怎么突然這么迷糊？不像是你?！?/br>
“顧著收拾東西，忘了?！背叵嚷曁鬃⒁曋倨は隳?，一帶而過，隨后把墩布放到后座的睡窩中，“我很快回來?！?/br>
池歌熄了火，拔出鑰匙，“我陪你一起，車?yán)锎矏灐！?/br>
“不用……”池先聲打開車門，壓出一道縫，沒急著下去。料想池歌口上放過，心里還是念著，無奈解釋答應(yīng)鄰居的事。

“這樣?！?/br>
池歌放棄了，低頭沉思，之后沒幾秒，又道：“那我更應(yīng)該跟你去見見，怎么說也要感謝一番，畢竟鄰居一場。而且我也想了解了解，你認(rèn)識的新朋友?！?/br>
“相比起認(rèn)識不過三天，往后再無交集的朋友，還是墩布更重要一些?！背叵嚷曄铝塑?，探進半邊身體，“哥，留在車中，幫我照看它就好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池歌捏了捏鼻根，終于妥協(xié)，“四點前回來？”

“一定?！?/br>
他關(guān)上車門，快步往回返。與鄰居約定4點在網(wǎng)吧碰面，現(xiàn)在三點一刻，不算晚，既然已經(jīng)要離開這里，難以遵守承諾，他早一些去，告知鄰居，或許還來得及再找人選。

風(fēng)吹起發(fā)絲，衣角揚起，到了巷子口，池先聲沒停下，繼續(xù)往前走，去了鄰居念念不忘的輕食餐廳，打包一份雞胸rou套餐帶走，就當(dāng)做致歉禮，以及謝禮。

兩者相距不遠(yuǎn)，幾條巷子，他再次來到網(wǎng)吧，三點尚未過半。

周四，人不多，稀稀落落，進門仍是一股泡面混和著香煙的復(fù)雜味道，撲面而來。

他望向吧臺，鄰居正對電腦，專心致志地看劇，入了迷，嘴巴一張一合，自言自語，似是跟著念臺詞，“……我一出生就注定毒販，沒得選擇，我知道天網(wǎng)恢恢……”

鄰居旁邊，一人歪歪斜斜地窩在椅背里，脖頸掛天藍(lán)色U型枕，臉上戴哈士奇眼罩，雙腿搭著桌沿，仰頭輕酣。

柔和的燈光灑下薄薄一層，鼻根挺拔，倒映陰影，嘴唇自然閉合，頸間及鎖骨處，膚色光澤呈蜜色，掩入松松垮垮的領(lǐng)口。

而那件老頭衫和大叔運動褲的搭配，意外地讓人眼熟，正是兩個小時前，破門而出的戚野。

雙手自然垂下，目光所及之處，僅到臂肘，池先聲掃了一眼，收回視線。

猜對了，倉皇失措間，戚野果然來了距離最近，環(huán)境也熟悉的網(wǎng)吧。

“啊，你這么早就來了？”鄰居看到高潮處，一時激動，搖頭晃腦，見到他，率先打起招呼。

點了點頭，池先聲把外賣放到吧臺上，正開口解釋，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