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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里的劍靈又重新沉睡了,謝未笙會時不時的把這把劍拿出來看一眼,至于他想等待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用錦帛包著那柄劍放在桌子上,自己卻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然后不由自主地對著它走起了神。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他站起身來,包著劍放回劍匣,叫人把它重新放回到庫房里去,而后到書桌上開始處理公務(wù)。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已到深夜。他并沒有去休息,呆呆地在位置上坐了一會兒,起身又從書架上抱下了一堆書冊,那是他叫手下從各國搜集來的奇聞怪志。 這是新的一批,剛送過來不久,這些年除了公文,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這些。 燈火通明,蠟燭燃盡,又是一夜過去。 謝未笙閉上酸澀的眼睛,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喚人進(jìn)來服侍他洗漱,準(zhǔn)備上朝。 那些怪志依舊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沒多少新意。謝未笙看多了,甚至都可以分得清哪些是天馬行空般地夸夸其談,哪些是確有其事加以夸張和放大。 他到底想從這些東西里找到什么,他同樣不知道,但他好像會一直這樣做下去,到什么時候呢?也許他明天就會放棄,也許會一直持續(xù)到生命的盡頭。 下朝時,遠(yuǎn)遠(yuǎn)聽到,秦巍然似乎在和同僚說起妻子懷孕時的種種不易,他放慢了腳步,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 秦巍然人也小氣,謝未笙和螢成親的時候還邀請了他,他成親卻不邀請自己。 聽著聽著,謝未笙皺起眉,猛地頓住腳步,有一種猛烈的熟悉感,他說的那些話,與他在夢中同自己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愣了許久,人群都已經(jīng)慢慢走遠(yuǎn)。他心跳得很快,總覺得這會不會是上天給他的某種暗示。 謝未笙一路回了千歲府,途中努力地回想自己的那個夢,螢為何可以回來?她到底是如何同自己解釋的。 他當(dāng)時聽到的時候,便覺得這理由如此真切,十分叫人信服。 也許是真的呢,也許照這么做,螢就真的可以回來呢? 好像是…… 將斷劍時的碎片收集起來,加以已經(jīng)生靈的寶劍重熔后一同鑄劍,而后,而后要如何? 好像還有什么步驟?與點靈有關(guān)。 他咬緊牙關(guān),可還是想不起來。 或許是需要人血,一般鑄劍生靈之類的傳聞都與鮮血有關(guān)系。 他的血會不會有用?螢一開始就是因他而化形的,他的血肯定有用。 謝未笙沖進(jìn)自己的庫房,找出了那把叫龍刃的劍,它是自己唯一知道的生過靈的劍,那一刻,謝未笙幾乎已經(jīng)考慮好該如何鑄劍如何取血,突然意識到,哪有什么斷劍后的碎片? 螢當(dāng)初斷劍,什么也沒有留下。 沒有什么碎片,甚至連劍鞘吊穗之類的玩意兒也沒留下半分。 她整個人如同天地間四下折射的光線,在他面前活生生地消失了。 他整個人怔愣在原地,似乎在清醒狀態(tài)下,經(jīng)歷了一場由喜轉(zhuǎn)悲猛然破碎的夢。 在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他失魂落魄般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稟退了所有的下人,癱坐在地。 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居然如此無用。就連左相,之前表現(xiàn)的愿意為螢付出一切,那么喜歡她的秦巍然,現(xiàn)在也可以笑著同別人說起自己的妻兒。 好像螢對他來說,跟之前府中養(yǎng)過的美人沒什么不一樣,隨著成親生子一齊拋在腦后。 可是他呢,他居然還能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念頭,瞬間把現(xiàn)實的一切通通忘記。 像個沒了神智的瘋子。 謝未笙在地上坐了很久,好像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了,他好不容易掙扎著站起來,爬上床躺下,盯著床帷發(fā)呆。 快些睡覺吧,寄托于夢,比那什么虛無縹緲的鑄劍點靈要來的容易。 帶著也許會夢到她的期待,謝未笙進(jìn)入了睡夢之中。 第41章 41 祝自己終于脫離苦海 宋螢螢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酒吧, 她眼前模糊不清,頭痛欲裂,渾身無力, 耳邊震耳欲聾, 她張了張嘴,聲音啞在喉嚨里, 扯得生疼。 這次與以往不同,角色不能自選, 屬于指定任務(wù)。 她進(jìn)入的身體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原本按理來說這種角色都已生靈智, 承載著整個世界的脈絡(luò), 無法被她們這些攻略人員占據(jù)使用??煞彩露加欣?,比如, 女主角自愿放棄了自己的身體和命運。 這本書的女主就是如此,倒不是有了什么過不去的挫折,也沒到什么慘絕人寰的絕境, 只不過在某個瞬間,女主突然覺得累了, 不想再跟男主糾纏不清下去了。 這是部很文青范的追妻火葬場。男女主分分合合糾纏了十二年, 從十五歲到二十七歲, 幾乎占據(jù)了彼此一半的人生, 他們也曾是所有親朋好友歆羨的對象, 也曾甜蜜幸福炙熱地相愛過, 但后來感情慢慢磨滅, 落入俗套地開始因為各種原因吵架分手。 女主傷心難過絕望了無數(shù)次,覺得這次是真的過不下去了無數(shù)次,下定決心徹底拋棄過往了無數(shù)次, 可每一次、每一次,她還是可以因為一條不冷不熱的微信、一次偶然的相遇、一個突如其來的感冒,就哭著跟他打電話,說“對不起我還是離不開你”,求他別放棄自己。 是她先追的他,是她愛得更深付出得更多,是她一次次偏要勉強,這份感情在日復(fù)一日里已經(jīng)刻入了她的骨髓,每多一天就更深一點,然后在她每一次想要放棄的時候,如同戒斷反應(yīng)般冒出來,讓人痛不欲生。 但這次,童聞君拿了離婚協(xié)議,非常認(rèn)真地放在她面前,對她說:“離婚吧,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早就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們再這樣糾纏下去沒意思了?!?/br> 之前的很多次,他有摔門離開過,有拖著她上車開到民政局過,有半個月不進(jìn)家門過,但每次沖動過后,憤怒平息,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又回到彼此身邊。 終于在這一天,他對她鄭重地說了一句,“離婚吧,我是真的早就已經(jīng)不愛你了?!?/br> 不是我受夠你了,是我早就不愛你了。 她像往常一樣在酒吧里把自己喝到爛醉,通訊錄翻了一圈,卻找不到可以出來陪她喝酒的人。 曾經(jīng),她也有很多朋友的。他們心疼她,會在她每一次失意的時候陪她大罵童聞君是個渣男,想方設(shè)法地安慰她。她每次都舉著手發(fā)著誓跟他們保證,自己這次一定會離開他。 但每一次,她又舔著臉灰溜溜地回去,發(fā)過的誓就像放過的屁,讓那些為她真情實感的人也慢慢心灰意冷。 所以這次醉酒之后,她孤零零地趴在吧臺上,厭世的念頭像洶涌生長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