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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一進(jìn)去就接收到很多人的目光,他十分自然的就當(dāng)沒看到,直接上了二樓,余光掃了一眼他之前坐的地方,亞諾還在那里,旁邊不遠(yuǎn)處也坐了好幾個漂亮亞人和女人,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都羞澀的看著亞諾。二樓人很少,顧澤看到左手邊有個觀景玻璃房,視線挺好,能看到外面的景色,里面有很多花草,就跟個小型花房一樣,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那里沒有人,顧澤就推門進(jìn)去了。看里面有張?zhí)梢?,顧澤就躺在了上面,天晚了,夜空中的星海很亮,一閃一閃的,他知道古地球的星海叫做銀河,他看過復(fù)原全息投影,像是由星星組成的巨大光帶,跨越了整個夜空,很美。長這么大,顧澤還沒有出過帝星,他很想去看一看宇宙星空,可是時間很長的星際旅行要很多信用點,他現(xiàn)在還付不起。如果只是去鄰近星球上旅游的話,五萬信用點倒也能去個近一點的星球,比如帝星旁邊的霍蘭星,不過,他現(xiàn)在只剩下兩萬多了,摸了摸身上的禮服,顧澤還是rou疼。星星一閃一閃的,似有某種魔力一般,顧澤看著看著就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玻璃房的門悄然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逆著光從門外進(jìn)來,站在躺椅旁看著上面已經(jīng)睡著的青年。黑色的禮服很襯他,細(xì)腰長腿,身材比例很好,翻了個身,側(cè)躺在椅子上面,蜷縮在一起,像是冷了的樣子,那個人彎腰摸了摸青年的手,有些冷。走到控制面板前,將玻璃房的溫度調(diào)高一些,又悄無聲息的走回來,看著睡在那兒閉上眼睛十分乖巧的顧澤,那個人忍不住單膝點地,跪在躺椅旁,低下頭,親上了顧澤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想要啟開顧澤閉著的唇,卻又不想他剛睡著就醒來,只好放棄,轉(zhuǎn)而在他臉頰上啄吻數(shù)次,很輕柔的動作,帶著小心翼翼的意味,又似乎是在確認(rèn)什么一般。手附在顧澤左胸處,從那里傳來的心臟的跳動讓他終于放下心來,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他了。玻璃房外,一聲驚呼傳來,在瞬間又被發(fā)出聲音的人壓下去,動靜很小,卻足以讓亞諾聽見。有些不舍的從顧澤臉頰上離開,在他左邊臉頰上那個酒窩的位置點了點,他記得顧澤笑的時候,這里會有個酒窩,很淺,看著很甜。明明都成年了,笑起來卻還跟個少年一樣,眉眼彎彎的樣子很乖很討喜,可是顧澤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他那樣笑過了。他在花園里等著顧澤,就像上輩子一樣,顧澤會攔下他,將那條紅繩給他,他想,上一次他沒有接,這次他就勉為其難的接過來戴上,省的他難過,眼眶紅了的樣子就像他欺負(fù)他一樣,而且紅繩編的那么丑,也就他能看上了。等了很久,顧澤都沒有來,他又驚又怒,他開始胡思亂想,顧澤是不是看上了別人,將紅繩給了其他人,不行,那是他的,于是他又回了大廳,還好,一進(jìn)去就看到顧澤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身邊沒有其他人。本想直接過去找他要,可有很多人向他打招呼,他不得不先和這些人周旋一陣,余光一直關(guān)注著那邊。看到顧澤靠在沙發(fā)上,閑適懶散的看著他,像看戲一樣,他就更加生氣,這種時候難道不是過來挽著他的手臂,向別人宣示主權(quán)嗎,竟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艾文剛好在他找顧澤的路上,上輩子發(fā)生那件事情后,他找人查了顧澤的一切,知道他當(dāng)初拒絕顧澤后,顧澤在宴會上出了丑,他當(dāng)時是不在意的,只要知道顧澤背景干凈就行了。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想要了解顧澤,他想,畢竟兩人結(jié)婚了,對另一半不了解實在是失職。以顧澤的性格來說,不至于會在宴會上推翻桌子,于是讓人查了當(dāng)時的事情,知道是艾文授意一個亞人推了顧澤,他對艾文一點好感都沒有。等他走到顧澤跟前的時候,看著青年慌亂的起身,眼里全是無措,沒有上輩子看見他的那種愛慕之意,他想,這輩子的顧澤,是不是不喜歡他。腦海里出現(xiàn)這個認(rèn)知,他忽然就不知所措,顧澤不喜歡他,喜歡他的那個顧澤不在了,死了。☆、7.是不是你勾引他巨大的恐慌涌上心頭,讓他眼睜睜看著顧澤從他身邊走過,他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坐到顧澤之前坐的位置,他想,他終究是失去了他。他原以為顧澤是不會離開他的,畢竟那個人滿心滿眼里全是他,他知道顧澤喜歡他,幾乎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一開始對顧澤是沒有感覺的,只知道必須要娶他,他要負(fù)責(zé)。很長一段時間里,顧澤都會在家里等他晚上回家,青年蜷縮在沙發(fā)上看電影,廚房里是準(zhǔn)備好的飯菜,看見他回來,青年笑的眉眼彎彎問他今天怎么樣,他今天燉了湯,很好喝的。可他已經(jīng)吃過了,他看著青年明顯失落的神情,卻還是沒有什么想要和他聊聊的。說實話,當(dāng)他看見那個人將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他身上,他是輕視他的,也認(rèn)定了這個人不會離他而去。在顧澤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后,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不知為何,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生氣,當(dāng)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的時候,他沉默了。顧澤一直沒有和他談這件事,離婚也沒有提過,他松了一口氣,看,他就是離不開他,即使心里有想法也不敢付諸行動。后來,他在顧澤下葬后的第二天,站在顧澤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乖巧的青年,忽然就覺得生活很無趣,回到家里沒有人會看著電影燉著湯等他,也沒有人會看著他笑的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黑亮的眼睛里全是暖意。他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夢,經(jīng)常夢到顧澤從墻上摔下來,他本來可以接住他的,卻站在那里袖手旁觀,看他摔得那么重,驚醒之后,心口像是壓了巨石一般,憋悶的發(fā)疼。顧澤死后一個月,他一覺睡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兩年前,第二天晚上,顧澤就會向他表白,他不知為何,向來很穩(wěn)的手開始發(fā)抖,他想聯(lián)系顧澤,點開光腦后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顧澤的通訊。其實他完全可以查到顧澤的通訊方式,可他還是選擇等待,他想這次接受了顧澤的表白,那么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他交換通訊方式,他想著這次不會拒絕他了,要對他好。可現(xiàn)在,他卻突然意識到,這個顧澤,不是他的顧澤。他原本以為這一次,他能補償他的顧澤,將虧欠的感情補上,他甚至想如果他的顧澤不分場合的耍小性子,那他又能拿他怎么樣呢,還不是他要什么就給什么。其實他連顧澤喜歡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