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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完了以后,男爵的身份是要還回去的。可到時候正君怎么辦,愿不愿意跟著將軍回去,在心里嘆口氣,林夏不再往深處想。裝作沒有看出來顧澤難過的樣子,林夏笑著問顧澤:“正君今天下午要去莊園嗎,聽他們說,從第四星系引進(jìn)的火杉花,下午五點四十分就要開花了?!?/br>顧澤聽她這么一說,也想起火杉花的事情了。前一個月成天往莊園跑的時候,聽莊園里的人說,火杉花是今年新引進(jìn)的一個花種,六月份就會開花,他當(dāng)時還特別期待。“正君出去散散心吧,最近那些實驗和課程夠累的了,”林夏看顧澤沒說話,再次開口。顧澤想了一下,既然家里待得有些憋悶,出去走一走也很好,于是點頭,說:“好,下午一塊過去看。”林夏看他心情略好一點,也放下心。等看完火杉花開花時的美景,顧澤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莊園里四處走了走。步入夏季,天黑的也晚,望著天邊的云彩,傍晚的風(fēng)徐徐吹來,渾身舒坦,之前心里的郁氣也消散了不少。太陽落了下去,在林夏和江辰催促了兩次以后,顧澤才磨磨蹭蹭的上了車,雷頓之前也發(fā)了消息,說自己馬上到家了,不過顧澤沒有回復(fù)。門口,雷頓站在那里等他,顧澤從車?yán)锟吹嚼最D的時候,輕輕握起了拳,很快就放松下來。車門從外面打開,顧澤看著雷頓朝他伸手,緩緩眨了眨眼睛,這才握住了雷頓的手下車。餐桌上,顧澤低頭安靜的吃東西,偶爾抬頭,不經(jīng)意間就看到雷頓一直在看他,眼里有著落寞。這樣的雷頓,他還從未見過,顧澤一心慌,又低下了頭。“過幾天,會有客人來訪,”雷頓略帶磁性的溫柔聲音響起。顧澤不得已,抬頭望向雷頓,還好,雷頓表情沒有什么異樣。“嗯,我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嗎?”顧澤開口。雷頓搖頭:“不用這么麻煩,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余的不用cao心。”顧澤點頭,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將自己剩下的那點東西吃完,就起身說自己吃飽了。雷頓也放下餐具,陪著顧澤一起出了餐廳。晚上,顧澤在實驗室磨著時間,很晚才回了臥室。之前吃完飯,他進(jìn)了實驗室,沒讓雷頓跟著,雷頓只好說自己去書房處理事務(wù),要是有什么事就叫他。顧澤剛進(jìn)臥室,房門就被推開,是雷頓進(jìn)來了。相顧無言一陣,顧澤說:“我去洗漱?!闭f完也沒看雷頓,低頭往浴室走去。等顧澤出來后,剛打開門,迎面就撞上了雷頓,幸好他及時站住了,不然就真的撞了上去。雷頓不讓開,顧澤想要出去也沒了辦法,被堵在了浴室里。“我要出去,”顧澤小聲開口,聲音透著一絲委屈。雷頓暗暗嘆口氣,側(cè)身讓開了路。等到雷頓出來后,看著顧澤一個人睡在里面,側(cè)著身子蜷縮在一起,背對著他。這幾天,顧澤都不愿意接近他,總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也不好逼他。“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嗎?”雷頓忽然開口。顧澤閉著眼睛,聽見雷頓這句話,忽然就不知所措,身體僵住了。半天沒有等到顧澤的回答,雷頓站在床邊,聲音有些沙?。骸澳悴辉敢鈫柧筒粏枺瓤腿俗吡酥?,我有事和你說?!?/br>顧澤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的想要排斥這件事,他知道,雷頓要說什么事。他向來懦弱,如果這件事的真相是他所接受不了的,到時候,要怎么辦。聽見雷頓上床的動靜,顧澤又朝里面躺了躺,卻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攬了回去。后背緊緊貼著雷頓寬厚熨燙的胸膛,顧澤掙扎起來,可他那點力氣怎么掙脫得開。“別怕,”雷頓在顧澤耳邊喃喃說著。顧澤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到最后也不做這多余的事情了,索性閉上眼睛,也沒有理會雷頓在他耳邊的輕語。抱著顧澤,雷頓一點睡意都沒有。他不知道顧澤到時候會不會原諒他,也無法確定顧澤會有什么反應(yīng),可就是不甘心,頂著別人的身份和相貌跟顧澤過一輩子。那位客人是羅斯特那邊派來的,如果顧澤提前知道了對方真正的身份,緊張之下有暴露的可能。對方是一定會來男爵府的,當(dāng)初和顧澤結(jié)婚,羅斯特那邊也是知道的,他當(dāng)初也是費了一番表面功夫,才說服對方同意了的,畢竟他這個身份,可不止是雷頓·伊伯特。顧澤的不安他知道,弗萊老管家的話讓顧澤起了疑心,他得知的一瞬間,竟然是松了口氣,第一個念頭是什么時候要讓顧澤看到真正的自己。一開始偽裝成這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在老管家面前他瞞不了多久。也想過暴露之后,心地好的老管家會不會告訴顧澤,或者是其他和原身相熟的人告訴顧澤,提醒他一些事情,出于某種心理,他默認(rèn)了原來男爵府的那些人和顧澤的接觸。如果他不想讓顧澤聽到一些事情,是很容易的,可他并沒有那樣做,他總是想著,要顧澤知道他是誰。不是沒有想過和顧澤坦白,可顧澤喜歡的是雷頓·伊伯特。顧澤親口說過,他最喜歡雷頓,而亞諾·埃爾維斯,顧澤已經(jīng)不喜歡了。他不敢主動開口,他怕那個結(jié)果是他承受不了的,可他又不甘心,所以自欺欺人,用了這么一個卑劣的法子,想讓顧澤開口問他,他就可以順勢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可當(dāng)事情走到了預(yù)想的這一步后,顧澤幾天都不愿意接近他,這讓他惶恐不已。既然顧澤不肯先開口,那他就只能主動表明身份了,根本不敢去想,顧澤到時候會怎么看他。————第二天顧澤醒來的時候,雷頓就已經(jīng)不在了。想起昨晚雷頓說的話,顧澤沉默著坐起來,靠著床頭,抱膝垂眸,靜靜地思考了一陣。下樓食不知味的吃了早飯,顧澤就去了前花園,也不知道他的金手柑今天怎么樣了。今天天氣有些陰沉,太陽也沒有出來,看看實時天氣預(yù)報,十點的時候有雨,三級雨雨勢不小。顧澤抓緊時間收集了數(shù)據(jù),完了之后叫兩個男仆過來,幫他用透明防護(hù)罩蓋住了這一小片地方,金手柑不喜雨,大雨會將他的藥材淋壞。檢查了一遍,沒有漏掉的地方,顧澤這才往屋里走去,天上的烏云越來越多,翻滾著,黑沉沉的,看著很壓抑,隱隱有打雷聲從遠(yuǎn)處傳來,沉悶無比。剛走進(jìn)一樓大廳,就看見老管家站在一旁,像是在等他,手里提著箱子,旁邊的江辰和老管家一起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