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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書雙眸瑩瑩有光,柔情萬千又深情意濃,“那你會(huì)殺我嗎?” “會(huì)!”雁回?cái)蒯斀罔F,“所以,你最好別嫁?!?/br> “倘若有一天,你殺了我,能死在你懷里,我也……” “年錦書!”雁回聲音冷下來,他深呼吸,似是無法忍耐,“閉嘴!” 年錦書一笑,“走吧,我?guī)懔锝秩ァ!?/br> 宛平城的春天百花盛放,空氣都帶著一股甜香,仙門年家公主年錦書是宛平城的風(fēng)云人物,自幼和三教九流打成一片。 她是小霸王,從小是街上一霸,唯一一位在宛平城能吃霸王餐的人,自然,也不是真正霸王餐,她吃完就能走,商家自會(huì)記賬,想起來就往年家送賬單,想不起來就當(dāng)請(qǐng)她吃飯。 雖說在仙門中天賦平平,在宛平城卻是絕對(duì)的寵兒。 雁回跟在她身后,就見她宛若逛自家商鋪似的,拿了就走,從不想起付賬一事,她在宛平城就沒帶過錢出門。 她一邊拿,他一邊跟著付錢。 “不用給錢,他們會(huì)問大哥要的?!?/br> “你不怕他們訛?zāi)愀???/br> “誰敢?”年錦書得意說,“整個(gè)宛平城能訛我哥的,只有我。” 年錦書雖是如此說,雁回仍是我行我素地付錢。 逛了一上午,年錦書也算盡心,帶他在宛平城內(nèi)兜了一圈。 宛平城屬于江南水鄉(xiāng),溫柔多情,鮮花遍地,城內(nèi)有一條中心河,把宛平城分成東西兩邊,風(fēng)貌極好。 河上有十六座拱橋。 河邊有無數(shù)酒館,戲院等等,屬于宛平城最熱鬧的地段。 年錦書帶雁回進(jìn)了一間成衣鋪,他們一進(jìn)成衣鋪,蓬蓽生輝,年錦書和雁回都盛裝打扮過,一人穿黑金長(zhǎng)袍,一人粉白,一路走來不知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這容色傾城,誰都愛看。 成衣鋪的小姑娘看雁回都看直了眼睛。 三月的宛平城,晝夜溫差比較大,成衣鋪里有各種各樣最新款的衣裙。 老板和年錦書相熟,一見她就喊著大小姐,把今年最好看,最流行的樣式拿出來。 “大小姐,你這一身太光彩奪目,我們給你留的就上不了臺(tái)面。” 年錦書指著雁回,“我不買,給他買一件披風(fēng)?!?/br> 雁回一怔,給他買? “為何?” “你一路上一直咳嗽,給你買披風(fēng)?!蹦赍\書暗忖,深情人設(shè)要立得住,一路上找話題和雁回聊,她已經(jīng)聊不下去,那就買買買和吃吃吃吧。 雁回有心告訴她,他這身體虛弱,并非著涼,是真的受了嚴(yán)重內(nèi)傷未痊愈,可又不便說出口,只好作罷。 老板也聽聞了近日傳聞,“這位想必是不夜都少主吧。” “正是?!?/br> “長(zhǎng)得真好,除了大公子,老朽第一次見長(zhǎng)得這么好的少年郎?!崩习逡贿呎f著一邊把店里最好的男款披風(fēng)拿出來。 “這白色的不錯(cuò)啊。”年錦書一眼看中了白色的大氅,做工精細(xì),領(lǐng)口是一圈狐貍毛,柔軟又保暖,刺繡也簡(jiǎn)潔大方。 第75章 悶sao的雁回 這樣式很適合翩翩佳公子,她卻從未見過雁回穿過。 年錦書惡作劇心起,“挺好看,你喜歡嗎?” 雁回看了一眼,“挺好?!?/br> “那穿上?” “好?!?/br> 年錦書自己都沒想到竟如此順利,他未免也太配合了。 雁回披上大氅,這衣服格外的襯他膚色,又弱化了他身上的冰冷,仿佛畫中走出來的公子,年錦書眼里驚艷難掩。 太好看了! 店里老板和小姑娘把雁回夸得天花亂墜。 雁回耳根有些紅。 年錦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想看他一臉抗拒拒絕,然后和她吵架,沒想到竟然如此配合,她竟覺得穿上這一身柔軟的顏色,她都不好意思欺負(fù)他。 店家說,“大小姐,這一款披風(fēng),我們店有女式同款,你要試一試嗎?” 年錦書剛要拒絕,誰要和雁回穿情侶款。 雁回說,“給她試?!?/br> 老板拿出一套白色的披風(fēng),正要親自給年錦書披上,兩人站的近,姿態(tài)親密。 雁回眉心一跳,伸手接過,“我來。” 年錦書,“……” 雁回?fù)P起披風(fēng),劃過半空,穩(wěn)穩(wěn)地落在年錦書身后,貼著她的背脊,雁回一手?jǐn)n著她的長(zhǎng)發(fā),溫柔細(xì)致地打理她的長(zhǎng)發(fā),披在披風(fēng)后。 兩人靠得極近,雁回的呼吸就在她耳側(cè),他的手無意中碰到她的耳朵,帶起了一片灼熱的溫度。 年錦書有幾分不自在,目光更是躲閃。 雁回卻不緊不慢地為她系上披風(fēng)帶子,年錦書低頭一直看著他的手,再一次感慨,他的手生的真好。 雁回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年錦書的小癖好,花式在她面前秀著他的手。 靈巧有力,纖長(zhǎng)潔白,的確是極好看的一雙手。 為你梳妝,為你添衣,本身就是一件極親密的事。 兩家披風(fēng)同款,只有大小區(qū)別。 年錦書看向鏡子,她和雁回比肩而站,郎才女貌,像是一對(duì)璧人,的確是賞心悅目一景。 “好看?!?/br> 這兩件披風(fēng)做工精細(xì),款式簡(jiǎn)單大方,價(jià)格不菲,年錦書全要了,讓他們寫單子送到年家,雁回拿出一錠金子。 “我給。” “我送你衣服,怎么能讓你付錢?!蹦赍\書攔下他,把金子塞回去,“我都沒送過你禮物,你當(dāng)是我送你的禮物?!?/br> 雁回略一思忖,收回了金子。 兩人一出成衣鋪就遇上九云山的一群人。 冤家路窄! 九云山的女修們對(duì)年錦書一直心存惡意,宛平城論劍,九云山跌了面子,年錦書出盡風(fēng)頭,更是引來他們極大不滿。 雙方一見面,九云山幾名小師妹就沒壓住脾氣。 “晦氣,走到哪兒都碰見你們?!?/br> “你們可真不知羞,一人悔婚,一人撬人墻角,我若是你們,早就臊得不敢出門了。”林芳清的聲音又尖又細(xì),聽起來惡意滿滿。 年錦書一見九云山的人,臉色就冷下來,眉目都帶了幾分肅殺,周身氣場(chǎng)都變了,這一身粉白都沒能化解她身上的尖銳。 “你們九云山一窩賊眉鼠目的宵小之輩都沒臊得不出門,我為何不敢出門?”年錦書負(fù)手而立,“我再說一次,我和蕭長(zhǎng)楓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之約,并無婚約,你們?nèi)粼趻煸谧焐?,丟的是你們九云山的臉?!?/br> “你說誰是宵小之輩?”林芳清是九云山大師姐,在九云山一貫如魚得水,手底下的師兄妹們也一貫尊敬她。 其余人卻是驚訝至極,年錦書竟然敢當(dāng)面懟大師姐。 在他們印象中,年錦書一貫厚顏,哪怕被九云山眾人嫌棄,欺辱,也一貫不吭聲,笑盈盈地討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