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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打你了?”鳳涼箏一邊倒著茶,一邊問,動作格外優(yōu)雅。 雁回目光一黯,“我習(xí)慣了?!?/br> 兩人從小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惺惺相惜,鳳涼箏說,“夫人墜魔多年,我的驅(qū)魔曲對她已然無效,你要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 雁回接過他的茶,目光又沉又冷,“不夜都遲早會有一場惡戰(zhàn)?!?/br> 鳳涼箏不動聲色飲茶,“若是蕭長楓之輩,就該殺母證道了?!?/br> “若真是如此,我還配當(dāng)一個人嗎?” 鳳涼箏一笑,茶杯輕輕地碰了碰雁回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你!” 兩人相視一笑,鳳涼箏說,“你的乾坤圖到第幾層了?” “第三層?!?/br> 鳳涼箏沉吟,“還差一層?!?/br> “前些日在魔界,乾坤圖隱有異動。”雁回看了一眼正在和薛嵐站在一起飛行的年錦書,“若不是宛平城論劍,事發(fā)突然,我已在魔界閉關(guān)。” 鳳涼箏蹙眉,“冰墻符咒連月來多有波動,近日不要在魔界穿梭,免得節(jié)外生枝。” “我在魔界倒是聽了一個傳聞?!毖慊卣f,“冰墻符咒有異動是幻月山莊的人過西洲大陸尋找安魂草。魔王宮內(nèi)傳聞,魔族公主患有奇癥,具體是什么,桃林酒館還沒能打聽打出來?!?/br> 鳳涼箏對魔族公主的傳聞不感興趣,公主的傳聞聽了五六年,從不放在心上,他聲音溫柔卻壓不住的恨意,“此事我也略有耳聞,安魂草本就罕見,鳳凰城上個月放出風(fēng)聲,已收盡西洲大陸的安魂草,他們一顆種子都找不到。” 第121章 霸道仙子愛上我 雁回點了點頭,鳳涼箏往后看了一眼,楚鶯歌正楚楚可人地看著雁回,卻聽不到他們交談的聲音,鳳涼箏問,“怎么處置?” “殺了吧!”雁回聲音淡漠,不見一點情緒。 鳳涼箏說,“大哥是宛平城家主,不便處置她,我卻沒顧慮,此事要做得漂亮,免得落人口舌,讓大哥難辦?!?/br> 雁回聲音陰鷙而冷酷,“她差點要了錦書的命,且三番四次煽風(fēng)點火,她不該對錦書動殺心,哪怕不是她的本意?!?/br> 鳳涼箏問,“錦書來問過我有關(guān)于十年前的事。” “她還來訛我?!毖慊厥?,“若不是我們多年來有默契,我已經(jīng)被她套到話,這戲演得出神入化,我竟不知她還有這本事。” 鳳涼箏輕笑,“人生自是有情癡,就數(shù)你最癡。” “你也遇到這么一個人,讓你神魂顛倒,又讓你相思入骨?!?/br> “那就只求我們今生無緣,不要相遇。”鳳涼箏溫柔,卻也薄涼,對情愛并無興趣,他垂眸看著這一雙腿。 他無心情愛,只想復(fù)仇! 他面容恬靜,聲音幽冷,“總有一天,我要屠盡幽州城?!?/br> 鳶船在天空飛馳七日后,落在一處城池,鳶船所燒的礦是紅砂礦,在西洲大陸開采不多,都被鳳凰城承包,在幾大主城池都有儲備,以供鳳涼箏出行所需。 他們下鳶船時,已是夜晚。 眾人尋了一家客棧,包了客棧,楚鶯歌靈力被封,又有看管,眾人不太管她,她一路上也很安靜,并不作妖,數(shù)次和年錦書道歉認(rèn)錯,并把一切推到魔女身上。 雁回對她極是忌憚,數(shù)次攔在年錦書面前,不讓她們有過多接觸,他至今都不知道那晚楚鶯歌是如何控制年錦書。 楚鶯歌目光凄楚,“表哥,傷我jiejie,非我本意,你……我不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br> 雁回臉色沉在夜色中,對楚鶯歌的威脅也耿耿于懷,若她是被魔女附體,那他喜歡錦書一事,魔女如何知曉? 她處處透著古怪,心生芥蒂后,無法釋懷。 年錦書拉著雁回往里走,聲音霸道,“不準(zhǔn)和她說話。” 雁回,“……” 誰知道楚鶯歌會不會魅惑人心。 楚鶯歌目光悲傷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良久,眼底一片幽光,漸漸轉(zhuǎn)冷。 雁回恍惚間回到幼年時,錦書總是如此霸道,特別是她嘗到甜頭后,知他偏心于她,他若和楚鶯歌多說一句話,她能噘嘴一下午,拿三塊糕點才能哄好的那一種。 從小獨占欲就特別強,也極霸道。 他卻一點都不排斥! “沒我允許,你不準(zhǔn)和楚鶯歌講話,聽見沒有?” 雁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指撩過她被夜風(fēng)吹亂的碎發(fā),勾在她耳后,年錦書本來有點惱火,可目光看著他細(xì)長的手指,又被色所迷。 雁回輕聲說,“好!” 他如幼年時,無所不應(yīng)。 年錦書的耳朵有些發(fā)熱,正好樓下薛嵐喊他們用膳,“你們要深情對視到何年何月?看臉能飽嗎?” 第122章 叫聲哥哥來聽聽 鳳涼箏溫柔輕笑,“阿嵐,不得無禮。” 年錦書和雁回下來,白靈也從另一邊下來,薛嵐撩起衣袍坐下來,燙了筷子放到鳳涼箏手邊,他挑著眉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二哥,按輩分來排,小錦書也要喊我一聲三哥,雁回和小錦書訂婚,是不是也要喊我一聲三哥?” 雁回剛一坐下來,眉心微擰。 鳳涼箏忍著笑,看了雁回一眼,“論輩分,確是如此。” 年錦書挑了一塊點心吃,順便給白靈也挑一塊,目光戲謔地看著雁回,她做夢都沒想到能這么坐在一起,還聽薛嵐調(diào)侃雁回。 雁回拿過酒杯,給鳳涼箏和薛嵐都滿了一杯,他自顧碰杯,一飲而盡,一連三杯,算是默認(rèn)了這輩分。 喊他們哥哥,雁回是喊不出口的。 雁回和鳳涼箏同年,他比鳳涼箏還大兩個月,比薛嵐大兩歲。 這一桌上,他才是哥哥。 可論輩分,在座男人都是他哥。 薛嵐攤手,看著眼前的一杯酒,“就這?” 他去哪兒都是弟弟,難得比雁回高一個輩分,還沒過哥哥癮呢。 白靈忍著笑,默不作聲地用膳。 鳳涼箏舉杯,一飲而盡,并不為難雁回,薛嵐聽不到一聲哥,很不甘心,年錦書桌下踩他一腳,眼神充滿了威脅。 薛嵐,“……” 小錦書,你變了! 薛嵐心不甘情不愿地舉杯一飲而盡。 他們都是少年人,且自幼相識,在同一個學(xué)堂讀過書,一起修煉過也一起歷練過,雖說年錦書和雁回這十年相殺,薛嵐和雁回關(guān)系也冷到冰點。然而,訂婚后,坐在一桌席面上,氣氛卻極是融洽。 薛嵐和年錦書是一對小活寶,活躍氣氛小能手,鳳涼箏人雖冷淡,并不健談,卻是有話必應(yīng)的溫柔少年。 白靈偶爾都能插幾句話,餐桌上時不時就有笑聲傳來。 楚鶯歌一人在房內(nèi)用膳,門外有鳳凰城門下子弟守著,桌上飯菜已冷,她卻不動筷子,聽著樓下的笑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