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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就是盼著天邊第一道曙光。 他的靈,總是如約而至。 鳶兒穿上了一襲粉紫色的長裙,她似乎偏愛紫色,那一天鳳五帶回了鳳凰城內(nèi)最好的布料,鳶兒把紫色的布料全留下來。 這樣的顏色,也格外適合她。 清新俏麗又高貴。 “鳶兒,主人想在夜里見到你?!兵P涼箏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可以嗎?” 他貪心了! 做人啊,有了欲望,就會貪得無厭,他也不能免俗。 當(dāng)年見到鳶兒時,他只盼著鳶兒能偶爾來陪他就好,不必時時相見,只盼著有一個人陪他度過漫長的黑暗。 再后來,鳶兒白日總是粘著他,夜里他也習(xí)慣孤身一人,若有什么趣事,白天也會和鳶兒傾訴,鳶兒是最好的傾聽者。 如今,他竟希望她日夜都在。 “不可以?!兵S兒勾著他的手,輕輕搖頭,模樣甚是乖巧,“鳶兒夜里出不來。” “為何?” “會死的!”鳶兒的眼睛清澈又純真,“主人要鳶兒死嗎?” 鳳涼箏心里一凜,微感窒息般疼痛,他要鳶兒長生,陪他長久,又豈愿意鳶兒死,“不,鳶兒,主人再也不提了?!?/br> 是什么讓他有了危機(jī)感? 是彩云島時,鬼王一心一意要鳳棲梧桐時,他就有了危機(jī)感,好像他一直藏著的秘密,被外人覬覦,他覬覦他的琴,覬覦他的靈。 他要鳳棲梧桐,為了就是他的靈。 鳶兒,“主人,你在害怕什么?” 她心思通透,又和他心有靈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恐慌。 “害怕?”鳳涼箏淡淡說,“主人從不害怕什么?!?/br> 鳶兒輕笑,臉頰貼著他的手背,“主人,不要怕,鳶兒一直在?!?/br> “你發(fā)誓!”鳳涼箏說。 鳶兒輕笑,“我發(fā)誓!” 可這樣的誓言,無法安定他的心,鳳涼箏想到昨晚在驚鴻院內(nèi)所見,喉嚨一緊,若是那般親密,鳶兒會……覺得他是一個變態(tài)嗎? 他本來去尋雁回,是有事要談,卻看到雁回壓著在年錦書在院內(nèi)涼席上尋歡,那一幕對鳳涼箏而言,沖擊極大。 如鳳五所言,他家公子從小冰清玉潔,從不談風(fēng)月。 雙腿斷后,更是不曾談婚論嫁,這一雙腿帶給他的,除了災(zāi)難,還有羞辱,那些嘲諷鳳還林?jǐn)嘧咏^孫的流言從不間斷,甚至傳到了鳳涼箏的耳朵里。 身為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失去的除了健康,還有尊嚴(yán)。 “主人,你臉紅了?!兵S兒戲謔地看著他,好奇地爬起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鳳涼箏常年不見陽光,面如冠玉,如今一片粉白,鳶兒好奇又覺得新鮮,在他眼底一貫溫柔的主人,仿佛變得生動起來,她如看著一寶貝似,愛不釋手。 鳳涼箏喉嚨干澀,微微往后退,因身體殘疾的緣故,避不開她的視線,鳶兒幾乎是懟著他的臉在看,鳳涼箏莫名地緊張。 “鳶兒……”他的聲音微顫,卻有警告。 第234章 雁回,你是狗啊 鳶兒從不怕他,鳳涼箏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不曾于她說過。 鳳涼箏清晰地意識到,鳶兒長大了,她的五官生的極好,小巧而精致,媚眼如絲,平時乖巧柔順,氣質(zhì)看著就偏純真少女。如今滿眼戲謔,眉目氣質(zhì)大變,笑容近乎于妖,又媚又軟,讓他想到話本里的狐貍精。 鳳涼箏呼吸都有些困難,卻又有點躍躍欲試。 這是他的靈。 他是她的主人,他的天地,她屬于他。 那樣強烈的占有欲就這么占據(jù)了他的心思,令他激動,戰(zhàn)栗,又緊張,他想對她做什么,都可以,他……怎么對她,都可以。 鳳涼箏是一名風(fēng)月新手,從小到大,他仿佛就少了風(fēng)月這一根筋,他并無厭惡女人,卻極討厭和女人打交道。 鳳夫人和鳳門主也很恩愛,多年深情不便,在外人眼里卻是循規(guī)蹈矩,舉止得體。 他曾心想,他和鳶兒更親密。 鳶兒和他心意相通,鳶兒隨時隨地粘著他,總是分享她的喜悅,鳶兒隨時隨地都在關(guān)注他的情緒,鳶兒和他才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 什么風(fēng)月,情愛,都是浮云。 可昨天晚上見到那一幕,推翻了他一貫的三觀。 原來,男人和女人,能親密至此。 “主人?”鳶兒試探在他眼前揮揮手,“你在想什么?心里亂的很?!?/br> “沒什么!”鳳涼箏厭惡起自己的齷齪,這是他的靈,他在想什么?鳶兒嚴(yán)格意義上,都不算是人啊。 可鳶兒,卻是可碰觸的靈啊。 有溫度,有笑容,憑什么,就不能是他的女人? 鳳涼箏喉結(jié)輕滾,聲音微啞,“鳶兒,坐上來?!?/br> 他抵不過心底,最青澀又最情色的渴望,那些顫抖,緊張,悸動,每一樣情緒都讓他覺得新鮮,鳳涼箏的眼底漸漸地染了一抹情欲。 鳶兒最是聽話,心安理得地坐在他懷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她是真軟若無骨的妖精,喜歡粘著他,膩著他,白日里不管鳳涼箏去哪兒,她都喜歡掛在他身上,當(dāng)他最漂亮,最乖巧的掛件,偶爾還會趴在鳳涼箏懷里睡覺,她也習(xí)慣了鳳涼箏身上的氣息。 “主人,做什么呀?”鳶兒的眼睛清澈而純真。 鳳涼箏看著這一雙眼睛,又感覺自己真變態(tài),這慘烈的對比,讓他有那么一瞬間的……自我厭惡,他都是一個廢人,憑什么擁有這么好的鳶兒? 可憑什么,不可以? 鳶兒除了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一想到懷里的女子,喊另外一個人主人,心思全撲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鳳涼箏就控制不住心中嗜血的念頭。 她只能是他的! 鳳涼箏一手貼著她的脖頸,拉近了自己,鳳涼箏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花香味,不濃烈,也不清淡,很是好聞,多年來也習(xí)慣了這一抹香,卻怎么都調(diào)配不出來,這是她身上,特有的香。 “鳶兒……”兩人靠的那么近,鳶兒卻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好奇他要做什么,鳳涼箏側(cè)著頭,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印上她的唇。 他是第一次……親吻鳶兒。 他的親吻,又輕又柔,她是他捧著手心里的寶貝。 鳶兒,“……” 雁回醒來時,頭疼欲裂,宿醉讓他有點難受,年錦書霸占了他的驚鴻院,雁回不可能真的和她擠一張床,主臥讓給她了,這段時間都是隨著旁邊的書房里。 雖是宿醉,他卻記得自己做過什么,早上想起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對年少的雁回而言,簡直是一大折磨。 早膳時,雁回都不敢去看年錦書的眼睛。 這太丟人了! 他還在守孝,竟做出這么有失體統(tǒng)的事情來,簡直令人發(fā)指,錦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