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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這半年來,竟只字不提,他和她一直輪流閉關(guān),也把此事給疏忽了。 年錦書坐在火爐前,幫他生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除了添亂,什么都做不到,幸好雁回也不嫌棄她。 生了火,雁回把糖糕全部丟到鍋里煮,等著糖糕化開。 “喜歡小兔子?” 年錦書是真的驚喜了,“你還會做形狀?” 她并不指望雁回能做出什么糖人來,只要是糖就行啦,這半年來,她的確挺饞的,不夜都一個會做糖糕,甜品的人都沒有,全是一群少年郎,也不愛吃零食。 雁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喜歡的,我都會。” 年錦書,“……” 這句話撩得年錦書面紅耳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片尖叫,甚至看雁回的眼神都帶了一點點花癡。 今天是生辰,竟有聽甜言蜜語的福利? 上一次他們在院內(nèi)差點擦槍走火后,雁回一直避開她,不要說甜言蜜語,眼神都不敢和她對視,好像她是他犯罪的源頭似的。 第237章 夫君真的太撩人 他這樣的清正君子,若是在孝期做出什么丑事來,他怕會自己把自己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 “要兔子,還要糖人?!蹦赍\書聲音又嬌又軟。 雁回一邊弄著形狀一邊看她一眼,少女捧著臉,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他,眼神清澈又溫柔,看得他心蕩神馳。 誰不喜歡被一名青春少女如此崇拜又全神貫注地看著。 雁回真的雕好了一只小兔子糖人,還特意用粉紅色的花瓣點綴鼻子,或是第一次嘗試的緣故,做得不算逼真,可至少兔子看著是兔子,不是一只雞,或者一只鴨。 “哇……” 這就超出年錦書的期待了。 小兔子做好后,還灑了一層糖霜,看著格外誘人,年錦書癡癡地看著小兔子,抿了抿唇,眼冒綠光,她太喜歡了。 雁回做好了成品,有些不太滿意,原則意義上,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這糖人,他練習一段時間,上一次年君姚給她準備甜品時,無意中看到年錦書滿足的眼神,他就一直在準備糖人。 廢了很多次,不夜都準備的糖糕幾乎都被他糟蹋沒了,又問年君姚從外面買來的,這是一種手藝活,仙門內(nèi)只有一名子弟稍微知道流程,怎么做出完美的成品,全靠他一個人摸索。 “我再做一只。”雁回說著就要丟棄。 “不要!”年錦書已心動不已,伸出手來,“我要!” 雁回思忖片刻,看著她期待的臉龐,最終舍不得她失望,把小兔子糖人遞給她,年錦書接過來,剛做出來的糖人,還帶著一點點熱度,年錦書是一個妙人,從地窖拿出準備的冰,糖人冰凍后,形狀更加別致。 “這是我的禮物嗎?”年錦書問,她都舍不得下嘴。 “喜歡嗎?”雁回有些忐忑。 年錦書重重點頭,臉頰紅撲撲的,手里的糖人宛若是心上人的心,他把自己的心捧在她的眼前,年錦書的心都軟了。 “雁回,我好喜歡!” “喜歡就好?!毖慊厮闪艘豢跉猓X得自己能做得更好。 年錦書捧著小兔子糖人,驚喜地看著,偶爾舔一口,甜到心里去了,雁回雙手忙碌著,又給她捏了好幾個糖人。 有一個少女模樣的紅糖人,再捏了一只小兔子,又連續(xù)捏了好幾個她最愛的水果形狀的糖人,越做越順手,還用山楂和果子來點綴。 他一共捏出了八個糖人,個個精致,年錦書意外又興奮,“若是有一天不夜都落魄了,你去擺攤做糖人也能養(yǎng)活我們?!?/br> 雁回暗忖,那倒也不至于。 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要擺攤做糖人。 “若是我出來擺攤做糖人,必然虧本?!毖慊乜跉夂苁菓n愁。 年錦書舔著糖人,含糊說,“不會啊,你做得這么好看,怎么會虧本,一定很多人來買。” “我怕做出來的糖人都不夠你一個人吃。”雁回意有所指。 年錦書臉蛋漲紅,“我才不會!” 雁回輕笑,這是半年來難得輕松的時刻,他仿佛也漸漸走出了喪母之痛,年錦書看著陽光中的雁回,白衣廣袖,面如冠玉,陽光清朗,怦然心動。 她越看,越是喜歡。 他一個笑容,一個眼神,就能令她腦海空白,滿心滿意全是他。 “真有一天要落魄了。”年錦書輕聲說,“我吃得不多?!?/br> 雁回,“……” 年錦書像是怕他悔婚似的,眼神急切又真沉,“真的,一碗白米飯,三根酸蘿卜就夠了?!?/br> 雁回,“……” 倒也不必! 這么寒酸,他也不至于連妻子一日三餐都提供不起,讓她每天吃一碗白米飯,三根白蘿卜,這是看不起誰呢? 雁回長久沉默,年錦書又補充了一句,“等我修煉,過了辟谷期,就不需要吃飯了?!?/br> 養(yǎng)我,是很便宜的! 雁回越聽,也覺得離譜,這是多可憐,他就從未想過年錦書會辟谷,讓她兩天不吃飯,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曾經(jīng)吹噓自己吃遍宛平城每一條街道,每一個攤位的少女。 她小時候被養(yǎng)成一個小胖子是有理由的。 “甜嗎?“聽不下去她胡言亂語的雁回問。 “甜!”年錦書把自己舔了一半的兔子伸到他嘴邊,滿心歡喜,“你嘗一嘗?!?/br> 雁回看了一眼被舔得亮晶晶的小兔子,陷入迷之沉默,年錦書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小兔子,突然意識到小兔子被她啃咬成這狗樣,再給雁回吃就太過分,全是她的口水。 她剛要縮回來,拿一個新的糖人給他,雁回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向自己,輕輕地咬了一口糖人,他離得近,她輕輕湊上去,兩人就能吃一個糖人,年錦書咽喉有些緊,心如鹿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意中人,他吃了…… 他竟然吃了! 大片大片的紅從年錦書的臉蔓延到了耳朵,紅得幾乎滴血。 “甜……甜嗎?”她緊張地問。 一支小糖人橫在他們的唇齒間,雁回看著她沾了糖的唇,捏著她的手腕推開,一手抱著她的腰,把她推在柱子上,吻上她的唇。 這吻甜得有點膩人,糖果的味道散落在唇齒內(nèi)每一處角落,雁回舔過她每一處貝齒,卷著她的唇舌肆意地掠奪吞咽。 這吻,帶了一點情和色,無處躲藏。 年錦書雙腿發(fā)軟,整個腰都在發(fā)軟,若不是他一手捏著她的腰托著,她怕自己都要癱軟在地,鼻息間雁回的氣息漸漸粗重,身子也緊貼著她嬌柔的身體,摩擦,生熱,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懷抱的堅硬和隱忍。 年錦書嗚咽出聲,這一次比上一次在庭院的吻更要令人窒息,他好像要奪取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