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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一把難言的火在燒,那火燃盡之后,他的心中也就只剩下一種叫做“憐惜”的情緒。蕭璉璧已經(jīng)決定,盡管任務完成后他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可只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一天,即便拼盡一切,他也一定要保護好覃寒舟。不是因為“癡情系統(tǒng)”的束縛,也不是因為系統(tǒng)給他下派的任務,更不是為了刷黑化值。只是他蕭璉璧,單純的,發(fā)自肺腑的想要保護他覃寒舟而已。覃寒舟眨了眨眼,臉上又恢復了往日乖順的表情,“我自然是相信師兄的,師兄說會保護寒舟就一定會保護寒舟?!?/br>可若師兄一心只想著殺了寒舟,那便也是真的想殺了寒舟。但寒舟,卻也不是往日的寒舟了。想到這里,覃寒舟的眼底突的閃過了一絲陰暗壓抑的色彩,但很快,那抹色彩就在他眼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是那副天真不諳世事的眼神,就仿佛之前的色彩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蕭璉璧看著覃寒舟對他全心全意信賴的眼神,胸中的愧疚之意在此刻又一次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將覃寒舟的頭護進他的頸窩里,丟下這一屋的狼藉,轉(zhuǎn)身朝著內(nèi)院的偏房走去。那偏房本是偶爾用來招待幾個賓客之用,平時甚少有人居住,但現(xiàn)下蕭璉璧看見他那亂七八糟的屋子就糟心,根本沒有心思去整理,所以只能帶著覃寒舟去偏房暫住。偏房雖不及蕭璉璧的臥房精致有序,但也勝在清幽整潔,蕭璉璧將覃寒舟放在床沿上坐著后,便又開始摸索著自己的靈物袋。不過眨眼,蕭璉璧就從他的靈物袋中摸出了一套干凈的淺藍色袍子和兩三瓶傷藥。那傷藥還是上次陸沅貞帶來的,蕭璉璧沒想到這么快就又用上了,而且還是用在同一個人身上。一想到這兒,蕭璉璧就免不得在心中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覃寒舟坐在床沿上睜著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仰頭看他。蕭璉璧也只得與覃寒舟并排側(cè)坐在床沿上,隨即便開始脫覃寒舟的衣服,“身上有沒有傷,讓師兄看看……”覃寒舟側(cè)過身子任由蕭璉璧擺弄,順帶還乖巧的將手臂向兩側(cè)舉平,方便蕭璉璧脫他的衣服。但蕭璉璧此番卻很是不給力,覃寒舟現(xiàn)下穿著的衣服雖破了些洞,但并無太大的損壞,比起對方上次穿著的爛布條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壞也壞在這兒,蕭璉璧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將覃寒舟的衣服給脫下來,反倒是覃寒舟的身上被他弄得更亂了。蕭璉璧索性手指動了動,催動了靈力,下一刻覃寒舟身上的衣服便跟著消失不見了。覃寒舟一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瘦弱的小身板突然暴露在空氣中沒忍住打了個顫。就在對方打顫之際,蕭璉璧已經(jīng)將旁邊的被子搭在了覃寒舟的身上,覃寒舟也順勢臉部朝著床榻躺了下來。青青紫紫的淤痕遍布覃寒舟的全身,蕭璉璧看在眼里,但卻什么話也沒說。蕭璉璧一言不發(fā)的給覃寒舟上著藥。似是不習慣這樣沉默的場面,覃寒舟側(cè)仰起頭望著蕭璉璧,帶著有些疑惑地語氣,“師兄?”蕭璉璧見他仰起頭,用另一只閑著的手摸了摸對方的頭,“怎么了?”覃寒舟隨即搖了搖頭,“沒什么?!?/br>蕭璉璧淡淡的道:“既無事那便躺好吧?!?/br>覃寒舟聞言又乖乖的躺好在了床上,不再說話。蕭璉璧見對方這幅乖巧的模樣,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讓他及時咽了回去。承諾的話說的太多,安慰的話說的太過,倒不如用實際行動來的更為簡單直白。打定主意后,蕭璉璧很快就幫覃寒舟上好了藥,順帶又從放在一旁的衣袍中,拿了中衣給對方穿上。覃寒舟仰面躺在床榻上看著坐在床沿一側(cè)的蕭璉璧,又眨了眨眼睛還是沒說話。蕭璉璧俯下了身子,將覃寒舟身上的錦被給他捂得嚴嚴實實后,抬起頭說:“睡吧,師兄會一直守著你的?!?/br>覃寒舟點了點頭說好,隨即便閉上了雙眼。蕭璉璧正如他自己所說一般守在床側(cè),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床上的人。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到覃寒舟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wěn)了之后,蕭璉璧這才從床側(cè)上站了起來。只見蕭璉璧左手食指在床榻的半空中輕微的劃動了一下后,一層淡藍色的靈力護罩便將整張床榻包裹了起來。蕭璉璧隔著靈力護罩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覃寒舟,隨后便不再猶疑的轉(zhuǎn)過了身,衣袖一揮化作一道淡藍色的光束消失在了原地。就在蕭璉璧離開的下一刻,床上的覃寒舟立即警覺的睜開了雙眼。隨后他坐起身來,看著將他所在的區(qū)域包圍的密不透風的靈力護罩,眼中盡是晦暗莫測的神色。蕭璉璧再一次看到覃寒舟那副渾身是傷的模樣后,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決斷。他需要表露一個態(tài)度。他要讓上玄宗門內(nèi)的所有弟子、長老亦或者是掌門,蕭璉璧要讓他們知道,覃寒舟是他師尊戊攸子親自收入門下的親傳弟子,也是他蕭璉璧唯一的師弟!但唯獨不是可以任人隨意凌、辱踐踏的物件!所以,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將這個態(tài)度挑明,但也不能做的太過。覃寒舟不受門派內(nèi)的人待見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之前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如果他此刻強行為覃寒舟出頭的話未免讓人生疑。可他蕭璉璧就不同了,他在上玄宗內(nèi)的身份是公認的楷模標桿,不僅是戊攸子最為得意的正牌親傳弟子,而且還是上玄宗新一代的希望之光!若是他出了事,就算他自己不出頭,也有人搶著為他出頭。這樣一來的話,他臥房被人莫名其妙毀壞的事,倒是成了一個他為覃寒舟出頭的好借口。作者有話要說: 從寫這篇文開始我就每天都在看自己的點擊率,這么多天下來,粗略估算了一下每天大概有20個小天使在看我的文,能有這樣的成績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這是我第一次寫文,非常感謝每一個點進這篇文的小天使,在這里手動給你們筆芯了!然后,今天沒有小劇場嘻嘻嘻第19章執(zhí)法人員上玄宗門內(nèi)一共有四座峰,一座峰為掌門藺千殊所在的乾鼎峰,剩下的三座峰分別為首席長老戊攸子的暮朝峰、執(zhí)事長老滄水的赤穹峰以及執(zhí)法長老靈賢的余琊峰。而蕭璉璧此番就是要去那執(zhí)法長老靈賢所在的余琊峰。蕭璉璧清楚地記得,靈賢此人在原著中十分的嫉惡如仇,對待門中犯錯的弟子從不心慈手軟,但凡經(jīng)過他手下“調(diào)、教”過一番的弟子們,即便不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