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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寄樕l(fā)青,嘴唇烏黑,儼然一副中毒的跡象。江子潯望著眼前這幅場景,愣在了原地,“這……大家這是怎么了?”蕭璉璧沒功夫給他解釋,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看到了昏倒在角落處的信游,他和風(fēng)臨疾步走了過去,將昏迷的信游從地上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信游,信游!”信游雙眼緊閉,臉上的神色看著十分痛苦,嘴唇的顏色近看也有些烏的發(fā)紫,蕭璉璧見狀快速的從靈物袋中掏出了一瓶抑制毒性的丹藥,喂了一顆給信游服下。信游吞下后過了片刻,緊皺的眉頭放松了許多,不復(fù)之前那樣痛苦,但唇上的烏黑還是絲毫沒有減退。蕭璉璧將手中拿著的藥瓶遞到風(fēng)臨面前,“給其他弟子們服下此藥,雖然不能完全根除他們身上的毒,但能抑制毒性的發(fā)作?!?/br>風(fēng)臨聞言,面色沉重的接過對方遞來的藥瓶,利落的轉(zhuǎn)身開始給其余的弟子們挨個挨個的喂藥。蕭璉璧扶著信游的上半身,又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臉,“信游,信游?!?/br>信游的睫毛猛地顫了幾下,睜開了眼,他的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看到眼前扶著他的人后,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公子……風(fēng)臨說的一點都沒錯,‘酒色令人昏智’……我不僅被這些酒給迷暈了,馬上還要被毒死了……”蕭璉璧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不會被毒死的,我會去把下毒的人找回來讓他來給你們解毒?!?/br>“……我相信公子?!毙庞纬槠f道:“給我們下毒的人就是那日將我們帶到南院的弟子,他是個魔修,給我們喝的酒里下了毒?!?/br>蕭璉璧聞言,面色變得有些陰沉,難怪在他們來的那天,那名弟子會特地在信游他們面前提及樓閣筵宴的事,并且潛移默化的還在游說他和弟子們一起前去,原來是提前謀劃好的。不過那名魔修的計劃并不算縝密,因為在這計劃中算漏了幾個漏網(wǎng)之魚,例如滴酒未沾的他,對酒敬而遠之的風(fēng)臨,被他拒了酒改喝茶的江子潯,還有今日根本沒來這樓閣之中的陸沅貞。思及此,蕭璉璧正準(zhǔn)備向信游再問問關(guān)于那名魔修的事,后方卻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連兒!”這聲‘連兒’聽得蕭璉璧渾身一震,他循著聲源轉(zhuǎn)過背去看,看見了江子潯正抱著一位青澤谷的弟子,神情十分悲痛的樣子。蕭璉璧讓信游的身體背靠在椅子上,又給他理了理翻卷起來的外衣,說:“我過去看看,你好好睡一覺,等醒了就沒事了?!?/br>信游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兩手搭在腿上,因為藥物的關(guān)系加上身體疲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蕭璉璧又從靈物袋里掏出了兩瓶丹藥,拿出一瓶遞給了離他最近的陸沅貞,“給藺少邑和弟子們服下?!?/br>陸沅貞也不多問,接過藥一一給上玄宗的眾人服下。蕭璉璧又將另外一瓶藥遞到了江子潯面前,“給他服下?!?/br>江子潯并未接過對方遞來的藥,抬頭面色沉痛的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蕭璉璧解釋道:“別院里混進了魔修,跟大家喝的酒里都下了毒,那魔修偷了開啟奎宿秘境的鑰匙,秘境已經(jīng)被他提前去開啟了。”江子潯接過了蕭璉璧遞來的藥,迅速的喂到了懷中人的口中。江子潯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懷里人的臉,唯恐錯過對方臉上一絲細微的表情。片刻過后,那人的眼皮動了幾下,隨后便睜開了雙眼。江子潯大喜,“連兒你終于醒了……”被喚作“連兒”的,目光起先還有些渙散,待看清抱著他的人是誰后,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來,“江子潯……你這是做什么?”說著便要從對方的懷里退開。江子潯想去扶他又怕被推開,只好解釋道:“你中毒了,我只是想幫你解毒?!?/br>豈料這“連兒”聽后非但沒有半分感激之情,臉上倒還生出了幾分嫌惡之意,“我與你早已一刀兩斷,我是生是死也早就和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br>江子潯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下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蕭璉璧默默的在一旁看了一出愛恨糾纏的好戲,但此刻他卻沒有半分想要點評的心情,見江子潯跟個木頭人一樣杵在原地,上前說道:“將這藥給點藏山的其他人服下,雖然只能暫時緩解毒性,但總能為找到解藥爭取一些時間?!?/br>江子潯聽了這才回過神來,也顧不得方才對方說的傷人的話了,向蕭璉璧道了聲“多謝”后便開始為自己宗門的弟子們喂食丹藥。蕭璉璧看了看自己靈物袋里僅余的兩瓶壓制毒性的藥,眼一閉便將這些喂給了剩下的其他宗門弟子和一些散修,要不是臨行前便宜爹給他準(zhǔn)備的丹藥足夠充分,這些弟子們可能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樓閣里的眾人服下丹藥后,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了過來,蕭璉璧喂完角落里最后一個修士之后,便將手里的空瓶收回了靈物袋中,畢竟愛護環(huán)境人人有責(zé)。恰在此刻,樓閣里的光突然暗了下來,幾道白光乍現(xiàn)后緊接著外面便傳來了幾聲震天撼地的雷響,蕭璉璧神色一動,快速的向門外走去,陸沅貞與江子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緊隨其后。天空的顏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從一片白茫變成了駭人的暗紫色,而奎宿山的山頂上空此刻正被一朵巨大黑云所籠罩,云下是接連不斷銀光迸射的驚雷,一聲一聲,響天動地,恨不得要將整個天都震下來一樣。雪依舊下個不停,但因為天色的變化,白色的雪花在此刻被染成了鬼魅的暗紫色,再不復(fù)當(dāng)初潔白圣潔的模樣。“是奎宿秘境……被人開啟了?!苯訚⊥峡锗?。蕭璉璧神色凝重,沉吟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說道:“要解大家身上的毒,必須先找到下毒的那個人?!?/br>但那人此刻毫無疑問已經(jīng)進入了秘境中,偌大的奎宿秘境要想找到一個人本就不易,而那魔修敢冒著得罪修仙界幾大宗門的風(fēng)險給他們這些人下毒,想必背后一定是有人接應(yīng),并且說不定接應(yīng)他的人此時也和他一起進了秘境。他們現(xiàn)在未中毒的一共只有四個人,敵暗我明,失了先機,真可謂是占盡了劣勢。“師兄,我要去秘境?!标戙湄懲蝗徽f道。蕭璉璧聞言有些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可知我們現(xiàn)在連敵人的數(shù)量都還未探清,貿(mào)然前去,說不定還沒見到下毒的人就會被他的同伙給殺死?!?/br>陸沅貞面色微動,師兄想到的他也曾考慮到,但如今上玄宗的弟子們?nèi)贾辛硕?,包括藺少邑也危在旦夕,即便是龍?zhí)痘ue他也要去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