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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帶著殺意的劍光立時向他襲來,白發(fā)男子只遲疑了一瞬,而后一個快速的側(cè)身,避開了這道攻擊。他剛剛停駐的地方霎時爆發(fā)出一聲巨響,飛沙走石,氣流翻涌,只剩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覃寒舟垂眸看了一眼被他劍意劈開的洞,他這一擊雖只用了五分的力道,但面前這人居然能絲毫不費力的躲開,修為似乎并不可小覷。“小朋友,修為不錯。”白發(fā)男子手掌微張,一柄通體黑色的劍便憑空出現(xiàn)被他握在了手中,他望著覃寒舟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但你的劍,我要了?!?/br>他說罷便飛快的一個欺身朝覃寒舟的方向揮了一擊,強悍的白色劍意徑直朝覃寒舟襲來,覃寒舟也立刻回了一擊,一白一黑的兩道劍意在半空中相遇,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鳴響。兩道劍意在半空中纏斗了幾息后一時分不出伯仲,最后只能迸發(fā)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伴隨著一聲巨響之后,磅礴的氣流瞬間向四周散發(fā),整個空間開始劇烈的震動,上方的石塊被震了下來,掉落在地面砸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凹壑。那白發(fā)男子見狀神色突然一緊,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迅速的向身后的祭壇掠去。覃寒舟哪能就這么輕易放他離開,乘勝追擊,又是一記霸道的攻擊,向那白發(fā)男子的背后攻去。那白發(fā)男子竟躲也不躲,直接向后祭出他手上那柄黑色的劍,那劍一脫手瞬間幻化成了百十來道劍影,阻擋著覃寒舟的攻擊。第102章自知之明那劍影來勢洶洶,速度快的根本沒辦法用rou眼去捕捉,蒼挽劍被這股力道震的泠泠作響,劍身長鳴,停駐在半空無法再前進一步。覃寒舟見狀也不再與那劍影多作糾纏,手腕翻轉(zhuǎn),蒼挽劍瞬間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而后對著那道劍影又揮出一擊,兩道劍影再次在半空中迸裂,爆發(fā)出劇烈的沖擊,他衣袖一揮,在自己周身布了一層屏障,執(zhí)劍徑直往那白發(fā)男子的方向而去。樊崇貓著身子躲在一塊大石的后方,一邊觀察著戰(zhàn)況一邊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在心里祈禱覃寒舟這個瘋子能把另外一個白頭發(fā)的瘋子弄死,不然的話他也得跟著完蛋。覃寒舟提著劍來到祭壇的下方,一靠近祭壇,蒼挽劍便自發(fā)的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長鳴,劍意如風飛快的滲透進每一處角落,將祭壇四周全都包圍了起來。那白發(fā)男子此刻正半跪在祭壇上,懷中摟著個青衣男子,他小心翼翼的查看著這青衣男子的每一處,見對方身上沒有什么異狀才松了口氣。他抬眼看見覃寒舟正站在祭壇的下方,祭壇周邊暗涌的劍意中藏著的殺意毫不遮掩。他厭惡的皺起了眉,從袖中快速的掏出一個東西向覃寒舟丟了去,“拿著這東西給本君快滾?!?/br>他派人給各宗門的弟子下毒,無非是想讓自己精心策劃了這么多年的計劃能夠不被人干擾順利實施,但現(xiàn)在居然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找上了門。方才短暫的交鋒他已經(jīng)試出了對方的深淺,這少年修為雖高但畢竟年少,經(jīng)驗與他相比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制服對方也只是時間問題。但……他的阿譽等不了了。這處地勢并不寬闊,方才他們二人互相的一擊已經(jīng)震下了許多碎石,若是他再執(zhí)意和對方纏斗,整處洞xue都有坍塌的可能。他不能讓自己苦心多年經(jīng)營的一切,被這個可能性擊垮,他不允許自己沒日沒夜的等待,好不容易能夠看到曙光的未來,被這一個半路殺出來的意外毀于一旦。思及此,他低下頭憐愛的看了一眼懷中雙眼緊闔,似乎陷入了熟睡的人。為了你,即使是向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低頭又有何妨。覃寒舟收了解藥后,似乎并沒打算離開,反而走上了祭壇來到那白發(fā)男子的面前。那白發(fā)男子戒備的半瞇起了眼,“怎么還不滾?等著本君送你歸西嗎?”覃寒舟凝神細細的在他臉上打量了一番,半晌后,說道:“你是……赤無邪?!?/br>赤無邪愣了愣,隨即笑道,“看來這正道人士的確懼怕本君的緊,本君隱世已有數(shù)百年,你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竟還能知曉本君的名諱?!?/br>他話一說完,便察覺到一記充斥著殺意的攻勢向他面門而來,他抱著懷里的人連連后退數(shù)十丈遠離的祭壇才堪堪避過這一擊。赤無邪怒不可遏的站在血池的另一頭,“本君與你無冤無仇,解藥也給了你,你還要做什么!”為了阿譽他一忍再忍,可這后生還是如此不知好歹。覃寒舟聞言,冷淡的臉上終于有所松動,“無冤無仇嗎……”一道強勁的勁風又向著赤無邪襲來,赤無邪只好將懷中的人放在一旁快速的撐起一道屏障將對方護了起來,自己則捏了劍訣提劍而上,直面當下對方這一擊。覃寒舟眼中殺機畢露,手中的蒼挽劍感受到持劍者的殺意后也躁動不已,劍身屢屢鳴響,劍意霎時間又膨脹了數(shù)倍。赤無邪則試圖將覃寒舟帶離血池,對對方的攻擊一直保持著只守不攻。覃寒舟的視線往赤無邪的后方輕輕一掃,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于是他不再追隨著赤無邪的引導往血池退開,反而有意無意的往血池的方向加大攻勢。對戰(zhàn)過程中弱點被人看穿,這是一件極為不利的事情。赤無邪緊擰著眉,一個欺身上前在半空中截住對方的劍,兩劍相交,立時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一股洶涌的氣流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快速的散開,上方的沙石又被震的往地面掉了開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背酂o邪此刻的語氣幾乎是咬牙切齒。覃寒舟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個詭譎莫測的弧度,而后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我要,你的命。”赤無邪聞言心下一怔,快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人的樣貌后,道:“本君,不認識你?!?/br>這一世的確是不認識,但上一世就未可知了。覃寒舟清楚的記得,前世他被廢了修為趕出上玄宗之后,誤入了魔族的地界,因他體質(zhì)特殊,被魔族的人抓了起來進獻給了當時魔族的魔君,不寐城的城主赤無邪。他被赤無邪關在不寐城的地牢里不見天日數(shù)十年,那十年中的每一日,赤無邪都會親自來抽取他身上的血,將他的血抽盡后,吊著他最后的一口氣,再給他身體里注入靈力,恢復如初,第二日又繼續(xù)抽取他的血,如此循環(huán)往復。那十年里的每一天都猶如煉獄,每一天都是煎熬,覃寒舟永遠都不會忘記赤無邪這張臉,對方是如何將他踩在腳下,如何將他當做一只螻蟻一般,如何一點一滴抽盡他體內(nèi)的血液。這些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