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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你們放開,我要回去找?guī)熜?。?/br>可恨的是他背上的傷此刻又再度裂開,還有此前為師兄擋下赤無邪的那一擊,他現(xiàn)在居然連掙脫這二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陸沅貞似乎看出了他的狀況,冷冷道:“既然受了傷就不要妄想著回去逞英雄,師兄交待我和江師兄要把你安全帶回去,你還是老實些吧?!?/br>覃寒舟此刻已經(jīng)顧不得陸沅貞話中冷嘲熱諷的語氣,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擔(dān)心著蕭璉璧的安危,“師兄的修為已經(jīng)不比從前了,他現(xiàn)在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br>他這話一出,江子潯和陸沅貞二人都有些微愣。陸沅貞甚至停下腳步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覃寒舟見狀哪里還會回答對方,趁著兩人都因為他的話愣神期間,掙開這二人的手,迅速的往回跑去。山洞內(nèi)——赤無邪持著劍站立在蕭璉璧的面前,眼角處流出的兩滴血淚已經(jīng)干涸,此刻牢牢的印在他的臉頰上面。他噙著一雙血紅的瞳孔,眨也不眨的望著蕭璉璧,半晌后,開口道:“你不是阿譽?!?/br>蕭璉璧原以為騙過一個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者應(yīng)該是比想象中要簡單的事情,可赤無邪的這句“你不是阿譽”,看著竟然像是已經(jīng)從發(fā)病的狀況中清醒過來了一樣。蕭璉璧這下心里就有點虛了,可是男主已經(jīng)順利被陸沅貞和江子潯二人給帶走了,所以赤無邪是真的醒過來了,那他也得繼續(xù)留下來跟對方耗上一耗,為另外三人爭取時間。蕭璉璧暗暗捏了捏衣袖下的手掌,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阿邪,我不是阿譽還能是誰?”蕭璉璧和師譽長的其實根本一點也不像,一個是高山上的孤雪,一個是竹林間的晨風(fēng),若非要說這二人有什么相似之處的話,那便是他們倆身上都帶著一種清雅的氣質(zhì),宛如空谷幽蘭般的出塵君子。“可你方才……”赤無邪的神情又有些波動了,“我看見你在我面前消失了,阿譽……”“阿邪,那是他們用來嚇唬你的?!笔挱I璧說:“我現(xiàn)在就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不認識我了嗎?”赤無邪眨了眨眼,仿佛不可置信般看著眼前的人,“阿譽……你真的回來了嗎?”蕭璉璧點了點頭,“你準備了這許多年,不就是在等著我回來嗎阿邪?!?/br>赤無邪猛地點了點頭,神情難掩激動,“對,我就是在等你回來,我一直都在等你?!?/br>他說完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劍,一把將蕭璉璧緊緊的摟進懷里,發(fā)出滿足般的嘆息,“阿譽,阿譽,阿譽……”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可愛元旦快樂鴨,趕在今天的尾巴跟大家說一聲WvW第110章吞噬破碎蕭璉璧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都冒出來了,他一個筆直筆直的直男被赤無邪這么個基佬抱住叫什么事兒!太令他反感了,引起蕭璉璧強烈的身心不適,條件反射的就想推開對方,可又想到要為男主他們拖延時間,他咬咬牙硬是忍住了,就當(dāng)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公益,從關(guān)心精神病患者的心理健康開始。“阿譽,我好想你啊。”赤無邪呢喃著,“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就撐下去了阿譽,我的阿譽……”蕭璉璧敷衍的應(yīng)了幾聲,試圖將對方箍著他肩膀的手扳開一些,結(jié)果赤無邪卻突然揚起了頭,死死地盯著他。蕭璉璧被這眼神看的有點發(fā)怵,“怎……怎么了?”“你不是他。”赤無邪放開了箍著蕭璉璧肩膀的手,退后半步,“你不是阿譽……”蕭璉璧唇角的笑僵了一下,“我就是阿譽,阿邪你又不認得我了嗎?”“你不是?!背酂o邪低語著,“氣味,氣味不對……”他此刻臉上的神情雖然仍有些恍惚,但那雙赤色眼瞳中所表露出的篤定,卻讓蕭璉璧覺得自己裝不下去了。不過男主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墳冢中逃出去了,拖延時間的目的也已達到,蕭璉璧也懶得繼續(xù)和赤無邪虛與委蛇。他退后幾步,唇角的弧度隱了下去,“對,我的確不是師譽?!?/br>躺在地上的黑劍瞬時回到了赤無邪的手中,他持著劍劍鋒直指蕭璉璧,面上的表情猙獰無比,“那我的阿譽呢?說!你把我的阿譽弄到哪里去了!”蕭璉璧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說道:“師譽,早就死了?!?/br>黑劍的劍身輕顫了一下,蕭璉璧見狀又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而且,是你親手殺死的。”“你胡說!”一道凌厲劍意攻擊朝著蕭璉璧而來,蕭璉璧立刻想結(jié)出屏障去擋,但還是晚了一步。他被赤無邪擊中了腰腹,直接癱倒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立時從腰腹處冒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襟。蕭璉璧捂著傷口吐出一口鮮血,太疼了,疼的他都要忍不住開始打哆嗦了。原本的計劃應(yīng)該是他偽裝成師譽,完完全全的騙過赤無邪這個精神病患者,不過以眼下的情況來說,還是他太異想天開了些。蕭璉璧抹了一把唇角殘留的血跡,忍著痛繼續(xù)不要命的刺激赤無邪,“我胡說?那日你……你將師譽推進他為你種的蓮花池里,生生讓他溺死在池中,這件事難道你還忘了不成?”赤無邪聞言將劍插在了地上,身體順著劍身滑落了下來,他用手狠狠捏住自己的心口,“你胡說!我愛他還來不及又怎會……怎會要了他的性命……”這一點果然和蕭璉璧料想的一樣,當(dāng)時在赤無邪的記憶中,他看見赤無邪在將師譽推下蓮花池后就病發(fā)了,主人格被第二人格壓制著,主人格想做的所有事都被第二人格阻撓著,包括當(dāng)時赤無邪的主人格曾想去救回師譽,也被第二人格給阻止了。由這一點和赤無邪在師譽死后做的一切舉動,蕭璉璧得出了一個猜測,赤無邪的主人格很有可能忘記了自己曾失手殺了師譽這件事,而這段記憶則被塵封在第二人格的記憶中。所以赤無邪這才不惜花上近百年甚至屠殺十萬余修士也要救活師譽,因為他徹徹底底的忘記,師譽是死于他的手。若是他能記起這件事,此刻就算是再清醒恐怕也會被逼瘋。而蕭璉璧,要的就是他瘋。蕭璉璧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赤無邪的面前,俯視著對方,“那日,不寐城的結(jié)界被點藏山的人攻破,你氣憤不已,欲要揪出魔族中的jian細,但好巧不巧的是,那jian細,便是與你日日歡好,夜夜在你枕邊的師譽……”赤無邪的手滑落至劍身處,鋒利的劍身立刻劃破了他的手掌,鮮紅的血液倏的涌了出來,他卻渾然不覺。“你閉嘴……”赤無邪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