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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唇的余溫。祁承神情森寒一片,屬于江釋之的偏執(zhí)陰郁、隱忍頑固一瞬間全涌了上來,那樣自然,水到渠成。丁楊避也不避,直視那雙眼,眼珠在眼眶里緩慢旋轉(zhuǎn),似乎在用心描摹祁承眼眸的形狀。他突然冷笑一聲,聲如碎玉,眾人的心都被勾了起來。“他搶回了節(jié)奏啊……就該這么演,劇本都是死的……”胖子喃喃,“這出戲祁承本來就被動,就該女主帶節(jié)奏啊……”瓜子從他的指縫中漏到地上。丁楊出手極快,衣袖帶風(fēng),未待眾人看清,場上已傳來“啪”的一聲。祁承的臉仿佛遭到重?fù)?,猛地朝一?cè)別過,輕微喘息,他下意識舔了舔嘴角,臉上浮現(xiàn)冷笑,眉間卻又幾分釋然怔忪。不得不承認(rèn),祁承本尊和江釋之性格上是有些相似之處的,而祁承的長相,也應(yīng)得上里對江釋之八個字的描寫——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祁哥你沒事兒吧?!”周繁錦驚慌嬌喝,丁楊卻突然轉(zhuǎn)頭,朝她笑著說:“我打的是我的手?!?/br>他說著舉起了自己有點兒發(fā)紅的左手。周繁錦向祁承投去了詢問的神情,祁承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丁楊的話。“謝謝前輩照顧?!倍钕肫鹑嗽O(shè),突然戲精附體,故作靦腆地朝祁承道謝,他說完就下去了。祁承愣了下,不明白前一秒囂張的小崽子后一秒怎么又成大白兔了。“我還沒喊停呢,你下來干嘛?”導(dǎo)演不滿。“導(dǎo)演,您別開玩笑了,我雖然沒看過劇本,但我看過啊,接下來可是強吻?!?/br>“你還看過原著?”導(dǎo)演驚訝,又問,“你叫什么名兒?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個角色?!?/br>“丁楊,導(dǎo)演,其實我不是被塞進(jìn)組的……”丁楊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來了解下,然后準(zhǔn)備的錄制?!?/br>“你就是那個的第一?”周繁錦訝然。她雖然沒看,但對第一的“光榮事跡”也是有所耳聞。丁楊點了點頭,周繁錦看著他左臉上微泛紅的傷,一瞬間明白了。明白后,周繁錦沉默了。良久,她苦笑開口:“幸好你是個男的,不然這戲,我也不好腆著臉繼續(xù)往下演了,太打擊人了?!?/br>丁楊知道她是謙虛客套之言,不以為意,也不欲多言,只是溫柔地笑。這時候謙虛未免顯得做作。再說異性相吸,只要他不表現(xiàn)地狂妄無禮,周繁錦實在沒理由討厭他。畢竟他和周繁錦在資源上不存在競爭。祁承被放下來,套上外套往這邊走時,丁楊已經(jīng)離開了,祁承盯著他的背影,突然拍了下身邊一臉悲憤的導(dǎo)演的肩膀,若有所思道:“鮑哥,你接下來的里的男三蕭漱石不是還沒找到角色么?”“你的意思是……”鮑輝眼睛一亮。祁承朝丁楊離去的方向瞥了眼。“絕對成!”他剛有點兒興奮,神情卻開始糾結(jié),“只是……他形象好,起點高,演技又沒話說,你公司肯定寶貝著呢,未必肯冒險讓他接蕭漱石這個角色……”“蕭漱石雖然不是反派,但他為了一己之私叛國,哪怕君王昏聵無能,這也……”鮑輝又開始了日常叨叨。“之前星海那個流量鮮rou成裕拿不到男二,寧肯演男四號,都不要蕭漱石……”“別叨叨了,我耳朵疼,”祁承揉了揉眉心,“就一句話,角色你給不給?”鮑輝看上去三十多,其實就是長的著急,人真實年齡二十七,以前拍點不入流的片掙點小錢,不知道給祁薇從哪兒撿來的,倒也真有點本事。“我給啊……”鮑輝答的飛快,隨即又苦著個臉,“可是……”“打住,”祁承若有所思道,“他一定會接的?!?/br>“那你替我聯(lián)系?”鮑輝嘿嘿笑。“你走流程聯(lián)系他經(jīng)紀(jì)人,”祁承說完就要走,想起什么回頭,似笑非笑,“這事兒與我無關(guān),記住了?!?/br>*丁楊本來打算沒什么事的話在劇組待上一整天,突然走了是因為接到了魏一卓的電話。其實來電顯示上是個陌生號碼,但丁楊沒由來地就知道是魏一卓。也就魏一卓會那么矯情,成天妄想,以為自己會拉黑了他,或者見是他的電話直接掛掉。電話通了三分鐘了,那邊一句話都不說,丁楊也不急,他只是被氣的覺得好笑。一路朝外走,沒遇上什么人,助理是個二十出頭的清秀小姑娘,小跑著過來接他。“啞巴了?”丁楊上了車關(guān)好門,“反正電話費是你的,你要是不準(zhǔn)備說話,那我就把手機扔一邊了,隨你的便?!?/br>助理暗戳戳地投來好奇的眼光。良久,鵪鶉魏一卓終于磕磕巴巴地開口了:“瓜瓜,我、我想和你談?wù)?,出來見一面……好嗎??/br>要不是電話里明顯是個男聲,助理都要以為丁楊和女朋友在鬧分手。“鑒于你有消極攻擊傾向,不見?!?/br>“我……”魏一卓的聲音有些無措。“說吧,你和她怎么樣了?”丁楊懶得聽他支吾,直接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手邊有人,他也并未道出趙希兒的名字。“我想了很久,今天……搬出去了,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丁楊聽到這兒登時提高了音量:“什么?!你搬出去了?!”“魏一卓,”丁楊咬牙切齒,“你可真是個人才??!你花錢租的房,她對不起你,結(jié)果你搬出去了?!”“瓜瓜,你先別生氣,我和她畢竟在一起那么久……”“然后呢?!倍铐樍隧槡?,往下問。“我還沒給我爸媽說,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宿舍也不能住了,所以……”魏一卓訕笑兩聲,語氣里藏著苦澀。丁楊聽到這兒算是明白了:“你丫是不是這會兒帶這個被子拎著個行李箱,被人掃地出門,又不好意思腆著臉回家,然后車擱路邊上給老子打電話?”魏一卓:“……”魏一卓在路邊上吹著風(fēng),倚靠著小破車,看著車后座上的被子,心情復(fù)雜。“嘿嘿,還是你了解我?!?/br>丁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良久,涼涼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魏一卓飛快地發(fā)了個定位。“等著,老子接你回家?!倍钫f完就掛了。他不怎么得有點兒羨慕魏一卓這種一笑泯恩仇的性格,這要換了他,趙希兒不死也得給他整的脫層皮。算了,老父親老年癡呆,他也不能不孝順,就當(dāng)提前接過來養(yǎng)老了。很快就到了丁楊目前的住處。公司分配的公寓在五樓,是酒店式公寓,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真的都沒有。公寓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