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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掘新人,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撫琴一曲,琴聲悠悠,玉白的指尖與琴弦相碰,有種玉器撞擊典雅的唯美。有人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明連真的會彈琴。而且還彈得那么好。那個小成本網(wǎng)劇的導(dǎo)演激動得發(fā)抖。不僅是省了一筆請專業(yè)琴師的錢,光憑這張臉,說不定就能穩(wěn)住一大波想要棄劇的觀眾。“快來個全鏡頭!”小導(dǎo)演著急道。他也顧不上周邊的嘉賓還在,直接進(jìn)入工作模式。然而鏡頭剛拉近不久、甚至連一首曲子都沒彈完,一陣電話鈴聲就響了。小導(dǎo)演額上青筋一繃,“誰的電話?。俊?/br>這話說完他又覺得不合適,萬一是丁牡丹他們的呢?他們那咖位,自己惹不起啊。幸好,丁牡丹與趙森等人先后表示不是自己的手機。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個仿佛穿越了時光古代走來的白袍琴師,慢悠悠地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手機。眾人凝固了一瞬間。明連一看來電。蔣蛟。哦,利落掛斷。還不等他把手機放回去,電話又來了。又掛斷。大概知道明連不會接電話,蔣蛟改發(fā)信息。【明連,我昨天問過咱媽關(guān)于聶熏的事情,你在多少號房,我去找你?!?/br>明連稍愣,慢慢瞇起了眸子。多少號房?蔣蛟知道他來紅月影視基地了?“我們繼續(xù)吧?!币娒鬟B放下手機,小導(dǎo)演忙說。明連卻起身,“抱歉,我有事情,不拍了?!?/br>不少人目瞪口呆。要知道,演藝圈對于普通人來說極具誘惑力。普通人獲得了個能出鏡頭的角色,居然——不拍了??明連說完就往更衣室那邊去。小導(dǎo)演急得直冒汗,他給劇組里的一個場務(wù)遞了眼色,后者了然。迅速跟上明連。在稍微遠(yuǎn)離人群后,明連眼角余光瞄到有個光頭男人追上來。“兄弟,有沒有興趣當(dāng)特約演員啊,想不想一夜成為大明星,從此一炮而紅?”光頭男人,也就是小劇組的場務(wù)說。明連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沒興趣?!?/br>光頭男人急了,“兄弟,像你這種條件的,我劇組能給到三百塊錢一天特約!”特約演員的身價比群演高。不過三百塊的價格,放在特約里只能說一般般。“不了,我真的沒興趣,而且現(xiàn)在也趕時間。”明連還是拒絕。繼續(xù)往更衣室那邊去。光頭男人見狀,牙關(guān)一咬,再把價格太高了些,“兄弟,七百塊怎么樣?”他們是小劇組,特約演員開價七百,已經(jīng)是頂天了。明連停下。就當(dāng)光頭男人以為有戲時,他見明連脫了琴師的白色外袍,然后從自己便服的衣兜里拿出一張紅色證。是演員通行證。有演員通行證,說明并不是游客。“抱歉,我有工作?!泵鬟B拿這個當(dāng)借口。光頭男人哽住。原以為弄來的是游客,沒想到并不是,但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那段大概兩分鐘的琴戲不可能剪掉。這時候的光頭男人并不知道,哪怕是兩分鐘的琴戲也足夠了。這部小成本網(wǎng)劇會憑著琴師這個工具人的角色,在各大論壇上爆一波。無數(shù)顏狗被吸引過來看劇,只為了在劇里找琴師的所有戲份。也是這一次神奇的撿漏經(jīng)歷,讓這個小劇組后面的命運拐了一個彎兒。換好衣服后,明連聯(lián)系廉云,跟對方說有點事,他要先離開。廉云有些糾結(jié),他是第一次當(dāng)群演,正感覺新鮮著。“沒有關(guān)系,那你先在影視基地這里再玩會兒,我先回去?!泵鬟B說。廉云猶豫了一會兒,最后抗拒不了當(dāng)群演的新鮮感,點頭同意了。*原路返回影視城旁邊的酒店,這剛進(jìn)大廳,明連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即便明連不想承認(rèn),但他確實是一眼就找到了蔣蛟。蔣蛟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fā)上,伸長了脖子去看人來人往的大廳門口。他模樣生得好,肩寬腿長,渾身自帶氣場,臉繃著不笑時整個人特別冷。明連看到有人走過去搭訕,搭訕的是個小年輕,看模樣應(yīng)該還在讀大學(xué)。“走開,別擋著?!笔Y蛟煩躁的擺手。對于對方向他討要聯(lián)系方式的舉動,蔣蛟除了不耐煩還是不耐煩。天知道在得知明連離開南海城市后,他有多驚慌。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明連想要離開這片傷心地,但后面經(jīng)過打聽,發(fā)現(xiàn)事實并不是那樣。不過這并不能阻止蔣蛟經(jīng)過一頓腦洞風(fēng)暴后,腦補了無數(shù)情景,十分成功地讓自己越來越害怕。他第二十五次往大門方向看。而這一次,他終于看到了他想要等的那道身影。蔣蛟猛地站起來,動作大到把他旁邊的小年輕嚇了一跳。連行李箱也不拿了,蔣蛟直接快步往外走。在快要靠近明連時,蔣蛟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蔣蛟想起不久前,他與論壇上那位“有0嗎”大哥的私信,連忙說:“我、我不認(rèn)識剛剛那個人,是他自己上來找我的,真是莫名其妙?!?/br>“你來這里做什么?”明連眸光微動。一邊說,明連一邊往電梯方向走。蔣蛟見狀連忙跟上,明連腳步一頓,扭頭往沙發(fā)那邊去。開始時蔣蛟不明所以,但等他跟著明連轉(zhuǎn)過去,就看到他的大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沙發(fā)旁邊。蔣蛟一愣,才想起來自己又把東西給忘了。摸了摸腦后那塊帶疤的地方,蔣蛟迅速回去拿。先前來搭訕的小年輕看到明連,尷尬了一瞬間,有些懊惱又有些不服氣的走了。蔣蛟拖著行李箱跟著明連上樓。電梯里只有兩人,明連目光落在逐漸往上跳的電梯按鍵上,“其實你在電話里跟我說就行,沒必要跑過來一趟?!?/br>“我想看看你?!笔Y蛟悶聲悶氣地說。見明連不說話,蔣蛟又補上一句,“不會耽誤公司那邊進(jìn)度的,剛好公司談了個合作,合作方的總部在這附近,我看完你,待會就過去?!?/br>其實這“附近”,還真不怎么近。得一個小時的車程。“叮?!彪娞莸搅?。蔣蛟拉著他的大行李箱跟著明連出來。酒店的地板用的是大理石材質(zhì),面上再鋪一層絨質(zhì)的紅毯。這樣客人的行李箱在上頭滑動,也不會有太大聲響。紅毯一路延綿,迷了蔣蛟的眼,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