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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一句:“我去了?!?/br>而岳霄摸了摸他的頭,眼中盡是笑意,一字一句答:“去吧,我等你。”……依凌自初推算,沈清喻此番閉關(guān),最快也需四五月的時間方能出來,時間若長就更不好說了,他們需等待的時日極長,總不可能這么干候著什么也不做。岳霄見燕凜之正幫焚火宮清除顧祺祥余黨,免不了出手相助,機(jī)緣巧合下,倒還見了那焚火宮宮主一面。他原聽符洲所言,以為這焚火宮中人,只怕皆如帕沙一般身著女子服飾,可焚火宮宮主卻頗為正常,他面容與帕沙有幾分相似,只是更為年長一些,行事利落瀟灑,又寡言少語,實在無法想象他們族中竟然與那種規(guī)定。焚火宮宮主似對岳霄頗為賞識,他與燕凜之又是好友,時間一長,哪怕脾氣古怪的燕凜之都難免對岳霄另眼相看,而燕凜之處理完此處的事情,便動身前往中原,尋找當(dāng)年魔教散落在四處的教眾去了。此時距沈清喻閉關(guān)不過才過去了兩月余功夫,岳霄閑的發(fā)慌,本想在這西域四處逛一逛,權(quán)當(dāng)是閑時云游,可他還未收拾好隨身物什,卻忽而見有焚火宮弟子匆忙來報,跑得氣喘吁吁,卻是滿面欣喜,本就說不好的漢話含混不清,一時間竟無人能聽得懂他在說些什么。阿穆的腿傷早已好了,他也同燕陽一般,隨著岳霄習(xí)武,孟景又教他識文斷字,他的漢話說得越來越好,便主動上前,拉住那焚火宮弟子,問了幾句,方欣喜回過頭來,道:“岳前輩,沈少主已出關(guān)了?!?/br>岳霄不免驚詫,他當(dāng)時與凌自初估算的時間差不了多少,如今可還不到三月,怎么這么快?他立即跟那焚火宮弟子過去了,到了沈清喻閉關(guān)的石洞之外,便見那處已聚了不少人,符洲與帕沙都在那兒,帕沙還拉著一人的衣袖,笑語盈盈,像在同他低聲說話。符洲正在一旁感嘆,道:“這才不到三月,沈少爺果真是天資聰穎。”他是羨慕,他學(xué)了這么多年武,也許還比不過別人數(shù)月的努力,可天命一事,是最羨慕不來的,而另一人微微笑了笑,開口問他:“岳霄在何處?”那的確是沈清喻。不過三月功夫,他卻好似變了一個人。最初他受病體困擾,總是面色蒼白憔悴,更是身形削瘦孱弱,精神不足,看起來便像是佝僂著腰,又總是咳嗽。后來他習(xí)了武,身姿逐漸挺拔,可畢竟體內(nèi)余毒未消,氣色總不似身體康健之人,他人看了便覺他身體有恙,精氣神總是不對的,可如今看起來,他卻好像大不相同了。他是瘦了,身形更清減了一些,卻不是令人憐惜的削瘦,也許是閉關(guān)清苦,又竭盡思慮,也顯得腰線細(xì)瘦挺拔,挺直腰身之后,看起來便像是長高了,面上的病容早已消散,這幅樣貌,當(dāng)然比他重病之時更要好看上不少,三月未見,岳霄本有千言萬語在心中,想等見面時一句一句告訴他,可真正見著了,他便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見沈清喻聽聞聲響朝此處看來,那望著他的眉眼中帶著吟吟笑意,岳霄便也笑了起來。他幾步走過去,也不顧此處尚有那么多人在場,一下便握住了沈清喻的手。沈清喻竟不曾避閃,甚至還主動抬眼看他,眼中笑意不變,一面與他說:“岳霄,別來無恙?!?/br>岳霄正要回應(yīng),卻不想沈清喻又突兀說了一句話。“這三月我終日閉關(guān)習(xí)武,閑暇之時,并無消遣,難免覺得無趣?!鄙蚯逵髦敝笨粗碾p眼,道,“也許要讓你失望了,那日答應(yīng)你之事,我還是未曾做到?!?/br>岳霄一怔,恍然明白沈清喻所說的是閉關(guān)前他所說的話,他說他會好好厘清他二人的關(guān)系,那時岳霄讓他專心習(xí)武,切莫胡思亂想,可這等心事,如何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岳霄一怔,問:“那你想得如何了?”沈清喻倒并未直接回答。他嘴上說,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一面將另一只手放在了岳霄的手上,主動回握過去,也不曾多加言語,只是同岳霄笑了笑,旁人或許還覺得他是在打啞謎,可岳霄卻幾乎立即便明白了。“可也許你還要等等我?!鄙蚯逵饔值吐曊f道,“如今我本是不該將這些事說出去的?!?/br>他將心思理清了,可圣教未起,大仇未報,哪怕他喜歡岳霄,如今圣教根基未穩(wěn),義兄等人雖不會反對他,可往后教中其余人呢?他未立足威信,他沒有能力光明正大對教中、對江湖上所有人說,他心悅之人,不是什么窈窕佳人,而是位大俠。他還不能將這種事擺在明面上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他想給岳霄一個篤定的答復(fù),可那答復(fù)也只能在數(shù)年之后,這幾年會有多長,他說不準(zhǔn),更不知道,簡直就像是,就像是負(fù)心之人才會有的借口說辭。可岳霄卻微微笑了笑。“岳某已等候許久了。”他伸出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為沈清喻理了理衣冠,“恭迎少教主出關(guān)。”第36章3636.36.沈清喻出關(guān)的時候尚早,凌自初與江延那邊還沒有消息,他又想他們已在西域呆了這么久,山莊之內(nèi)大哥與裴師姐難免記掛,他們已該回去看看了。孟景要暫留西域,而阿穆的族人多數(shù)是老弱婦孺,長途跋涉未免太過艱辛,留在此處也有焚火宮照看,沈清喻本不想帶他們離開故土,阿穆卻執(zhí)著要跟著他們。他想向沈清喻報恩,又不想再過那種任人欺辱的日子,如今他已知道岳霄是這江湖上難得一見的高手,自然要想辦法跟著他。阿穆想得簡單,他只是覺得如今這世道,至強(qiáng)之人方能有安身立命之地,如今他有大好的機(jī)會在眼前,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的meimei阿娜麗養(yǎng)了這兩月的身子,也已經(jīng)康復(fù)了不少,他可以帶著meimei隨岳霄與沈清喻去中原,而岳霄也覺他天資聰穎,甚至在燕陽之上,若將他留在西域不去管他,反倒是有些可惜了。二人想法相同,自是一拍即合,岳霄讓阿穆先回去收拾行李,扭頭便見沈清喻在等著他——沈清喻閉關(guān)近三月苦學(xué),卻無人過招比對,如今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武學(xué)深淺,也不懂自己是不是走了彎路了,便想找岳霄來試一試。岳霄也正想試試沈清喻的身手,他對入歧還是極為好奇的,好比眾人都說魔功速成,岳霄卻想知道它能速成到什么地步,他跟沈清喻到了院中,燕陽還屁顛顛跟過來看熱鬧,在一旁認(rèn)真與阿穆與帕沙說:“我們岳前輩很厲害的!”他仔細(xì)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改口道:“我們少主也很厲害!”阿穆和帕沙不明所以,帕沙可還記得沈清喻救過他一命,便只是跟著不住點頭,表示贊同。符洲忍笑搖頭,他幾人閑聊時,沈清喻已同岳霄動了手,此番他手中拿的是入歧,再不是小孩兒胡鬧的木刀。岳霄原還抱著陪他隨便玩玩的想法,可幾招過后,他終于也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