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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借住在這小鎮(zhèn)之中,那戶主姓李,也是此處一方富戶,且他又極為仰慕山莊,如今岳霄在他家中暫住,他開心得很,可岳霄不許他泄露他們的行蹤,那他便無法到外吹噓,這些日子可實在是憋壞了,好在他也理解岳霄苦衷,確實不曾對外人提起過山莊莊主在他家中暫住,哪怕是對家中仆從,也只說是親朋來訪。只是他想岳霄好容易來此處一趟,好歹要以重禮相迎,拉著岳霄喝完酒,又說要設宴款待,如今他麻煩江延來此處請岳霄赴宴,他也好認真盡一盡地主之誼。岳霄不免皺眉,說:“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吧?”江延嘆了口氣,說:“我已拒絕過他了,可他執(zhí)意要如此,宴席也已在準備了……”“興師動眾難免引人注意。”沈清喻顯然并不認可此事,“馮云君就在城外,還是不要多此一舉比較好?!?/br>江延點頭:“那我再去拒絕他。”江延在山莊內(nèi)號稱鐵面無情,那張臉一板,很少有人敢再和他繼續(xù)說話,可萬萬沒想到這位李老爺?shù)挂彩莻€難應付的,江延板著臉,他也笑瞇瞇好聲好氣地與江延說話,俗話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樣巴巴討好著,江延都開始覺得有些為難。再說這李老爺?shù)男鹤涌稍谏角f內(nèi)習武,他們再三拒絕李老爺,倒令他都有些為難。他知道岳霄二人的為難之處,也勸自己的父親放棄,可這李老爺實在是個軸脾氣,岳霄不愿意來,他的酒席也要照常辦,算是一表決心,將此話叫下人送給了岳霄,說宴席照舊,岳莊主來也可,不來也可。岳霄哭笑不得。李老爺盛情難卻,岳霄若是不去,便要落人舌根,顯得過分不近人情,可他若去了,他又怕多生事端,惹了沈清喻不高興。若是換了其他人,拂不過這面子,應當也就去了,可岳莊主的臉皮一向極厚,管他李老爺宴席擺了多大,他說不去就不去。李老爺還以為自己用了個好計策,今日已近傍晚,現(xiàn)在才開始準備宴席,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今又正是冬季,山中吃食匱乏,根本沒有什么新鮮蔬果,他便著人去尋鎮(zhèn)外的獵戶,想能不能買些新鮮的rou回來。他們臨山而居,火熾木所生的那座雪山峰頂終年積雪,半山腰下倒是四季如常,至多是冬天長了一些,冷了一些。鎮(zhèn)上人并不算多,吃得起rou的也是少數(shù),因而獵戶數(shù)量便也稀少,李老爺要大肆cao辦宴席,一戶獵戶囤積的rou也許不夠,他便干脆令家仆將幾家熟悉獵戶最近獵來的新鮮rou都買回來。可他卻不知道,馮云君正借宿在此人家中。馮云君來了關外,可他不敢進城,怕引了太多人注意,最終壞了他的好事。他在此處等雪停,一面等張修遠帶人過來,他已開始等得焦急時,李老爺?shù)募移蛠磉@獵戶家中買rou了。最近又沒有什么節(jié)日,他買的rou的數(shù)量絕不可能是一家人日常所食,馮云君怕被人發(fā)現(xiàn)獵戶家中多了個不認識的人,特意避開了李老爺?shù)募移?,躲在屋后,卻完完整整聽到了兩人的交談。李家家仆說家中來了貴客,因而老爺要他出來采買,又說那幾位似乎是老爺?shù)倪h房親戚,他并未見過,倒都是些俊秀人物。待他走后,馮云君方從屋內(nèi)出來。那獵戶正覺得奇怪,見馮云君出來,還與他多說了一句:“近來鎮(zhèn)里的客人還真多?!?/br>馮云君便問他:“方才那是什么人?”“是李老爺家的下人。”獵戶還怕他不知道這位李老爺是何人,順口便解釋道,“李老爺可是鎮(zhèn)上的大人物,聽說他家的東西都賣入關了!”馮云君并未在意:“是個商人???”此事與他無關,他隨口一問,而后便打算回去休息,他肩上被赤玄子劍上寒氣所傷,陰寒入體,到了關外極寒之地,肩上更是痛得厲害,他無可奈何,如今已僅靠吞服殘存的溯陽花粉這等至陽之物暫且緩解,根本不管此花還有毒性。當初他留溯陽花在西域,本是為了留一樣控制人心的秘寶,誰知沈清喻與岳霄輕而易舉便將這東西毀了,如今他手上殘存的溯陽花粉已不多了,他急切需要拿到火熾玉,他想待他恢復之后,他便可專心修復入歧刀譜,再根據(jù)刀譜辦法,來化解存于體內(nèi)的溯陽毒性,這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他如今擔心的,只有火熾木被人發(fā)現(xiàn),再有人來壞他的事。獵戶點了點頭,說:“是啊,李老爺?shù)膬鹤右渤善鳎M了山莊習武,以后一定是一代大俠?!?/br>馮云君微微一頓,問:“山莊?”獵戶不知道他想問些什么,只是說:“李老爺送小少爺進山莊習武后,鎮(zhèn)上不少人都跟著把孩子送進了山莊——”馮云君語調(diào)略有急促,追問:“什么山莊?”獵戶一愣,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名字起得繞口,反正我是不記得……”馮云君:“莊主可是姓岳?”獵戶:“我咋知道莊主姓什么……”他似乎是覺得馮云君有些古怪,也不再理會馮云君,嘟嘟囔囔地干脆轉(zhuǎn)頭回去了,不再與馮云君多說話。馮云君卻有些慌了。照這獵戶所言,他很懷疑那個山莊便是岳霄的玄霜山莊。這位李老爺?shù)膬鹤釉谏角f習武,如今突然要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親戚,他總覺得此事沒有這么簡單,那來買rou的家仆還未走出多遠,若是他如今跟上去的話,應該還可以跟上找到李家究竟在何處。他只要過去看一看,就知道李家內(nèi)的,究竟是不是岳霄與沈清喻了。第89章8989.89.馮云君也不和那個獵戶打招呼,裹了件厚衣服變循著雪地中的腳印,緊隨李家那名家仆而去。那家仆的確不曾走出多遠,他也不會武,不知道有人跟在他身后,就這么一路把馮云君引回了李家,他興高采烈去廚房交差,馮云君則在府外稍稍觀望,覺得果然是有些不對勁。對普通富商人家而言,這府外的家丁護衛(wèi),未免也太多了一些。他可以判斷出幾人的武功深淺,這也比一般富商能雇傭到的家丁武功要高,實在蹊蹺,而他又自無人處從外墻翻入院中,想看看院內(nèi)是什么情況,不料一眼便瞥見凌自初正從屋內(nèi)出來,手中拎了個藥包,也不知要去何處,到是心情頗好,哼哼唧唧地唱著小曲,從長廊拐角消失不見,馮云君一顆心卻是徹底沉了下來。沈清喻和岳霄果真再此處。他知道自己行蹤已經(jīng)暴露,多看無益,他便照原路折返,回到那獵戶家中。獵戶有些時候不曾看見他,覺得奇怪,正要問馮云君去了何處,馮云君卻冷著臉懶得理他,獵戶只覺此人的脾氣真是又差又古怪,若不是他給的錢夠多,他真不想讓這人借宿在他家里。獵戶見他進了里屋休息,難免嘟嘟囔囔地抱怨幾句,轉(zhuǎn)頭卻好像又看見有個黑影跟著馮云君躥了進去,他揉了揉眼睛,那黑影已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