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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沒聽見,可一旦對方做出點動真格的行為,真的只是一點,就會讓情緒不停拉扯。他們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存在。葵然確定自己對肆意有著難以抗拒的本能吸引,但更深層的愛意,恐怕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肆意如今的半推半就可是摔瘸一條腿才換來的,隨時都有破碎的危險,絕對不能折在鬧小脾氣上。肆意回來的很快,快到怎么盤算時間都不夠吃一頓飯。葵然聽到動靜便轉(zhuǎn)過去,看到肆意身上落了薄薄一層白霜,手上拎了頂帽子。他愣了愣,喃喃道:“···下雪了。”“嗯?!彼烈恻c了點頭隨手把帽子丟到桌上,說:“煩人,剪了頭發(fā)還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葵然拉開窗簾看到雪花在天地間紛紛揚揚飛舞,不大卻密集,給路邊??康能囎臃e了一層白。肆意把外套抖了抖披上椅背,擰開地上的小太陽讓屋里暖一些,問:“干嘛?沒見過雪嗎?每年不都這個時候?!?/br>“···啊?!笨换仡^,眼角眉梢?guī)е裤綄λ烈庹f:“沒跟你看過?!?/br>肆意想這個人熱情起來真是突如其來沒臉沒皮理所當(dāng)然,不自在地蹭了蹭鼻尖,嘴硬道:“你這不自己看著挺開心呢嗎?”葵然突然從床上蹦下來,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快樂真的只是因為和他一起經(jīng)歷了初雪似的,快步上前拉開了書包,從里面撈出金色的紙袋遞給肆意,說:“初雪快樂,我好喜歡你?!?/br>告白來得毫無預(yù)警,肆意瞬間像個被催開水的茶壺臉頰紅了一片,也不伸手去接,愣在凳子上瞪了葵然半晌,要命的捂著臉低下頭,聲音悶悶地從指縫溜出來:“···你他媽···這心情轉(zhuǎn)換太快了,我有點兒遭不住,下回先打招呼行么?”“···嗯?”葵然沒聽懂但手上沒停,剝了巧克力的包裝遞到肆意唇邊:“這個真的很好吃,你張嘴?!?/br>“···不是,你剛不還在不高興么?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彼烈馓痤^別扭地看著葵然:“但在樓下的時候你確實不太高興,是吧?”小太陽釋放的溫度籠罩著兩個人,捏著巧克力的手指很快變得有些黏,葵然偏頭看了肆意一會兒,把巧克力喂給了自己。醇正的黑巧自口腔中心蔓延出濃厚的苦味,軟綿的,無孔不入。肆意見他不說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穿這么點兒冷不冷,要么披外套要么進被窩,我洗個澡去?!?/br>語氣和任何閑聊的時刻一樣,不知道葵然為什么會不高興,也不知道葵然為什么會不說話,但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懶得追究。葵然釘在原地,看著肆意穿得整整齊齊還拿了一套換洗衣物才走向浴室,再加上頂著那頭被雪壓了也不會趴下的短發(fā),巧克力仿佛已經(jīng)順著食道流進了心臟,吸一口氣都是苦的。如果不是他在,肆意一定會脫個精光再晃進浴室,也不會苦惱關(guān)于頭發(fā)的破事,更不需要揣測一個悲傷春秋多得要命的神經(jīng)病的心事。葵然重新縮回被窩里,窗簾壓成窄窄的一條,抬眼便能看見漫天飛雪,世界安靜的好像只剩他一個人。肆意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把自己裹成雪人堆在窗邊的小孩,面前有一盆小小的仙人球,炸著囂張的刺和安靜的葵然意外和諧。他沒有打擾,插了吹風(fēng)機開最小檔,靠在桌前一邊吹頭發(fā)一邊看,葵然一動不動,真像是堆砌起來的一樣,短發(fā)干得極快,但他吹了很久,葵然的情緒應(yīng)該不太好,剛剛他短暫的開心了一瞬,現(xiàn)在又沉了下去。這感覺很奇妙,像是一種被距離限定的磁場,只要互相靠近,葵然就多多少少會對自己發(fā)射信號,愉悅的,低落的,即使不想探究原委,也很難不被影響。風(fēng)筒的聲音戛然而止,肆意隔著幾米距離盯著床上那一團,身體被暖光烘烤的發(fā)熱,低落的莫名其妙。思來想去,他在褲兜里摸了摸,走到葵然面前攤開手掌。“給,下回別在外面吹風(fēng),自己開門進來?!?/br>泛著金屬光澤的銀色鑰匙邊緣粗糙,是剛剛打磨又未經(jīng)使用的新鮮感??皇诌€沒伸出去,一低頭,眼淚已經(jīng)落到肆意掌心。“嗯??”肆意嚇了一跳,掰過他肩膀一看頭又疼了:“···不是,你在哭什么?為什么要哭???”小型低落可以不在意,掉淚的時候總讓人心酸,尤其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好像落淚只是日常生理現(xiàn)象的樣子。葵然不知道要編個什么理由搪塞過去,說話變得有些難,肆意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他一直沒早戀就是因為傳說女生敏感多情,結(jié)果現(xiàn)在面對的這個人好像比戀愛中的小女生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對!為什么要用戀愛來比喻?肆意情急之下攥起手說:“你不要我拿走了!”葵然這才迅速搖頭握住了他的手,說:“我要?!?/br>“那你別哭了。靠,你手冰死了?!?/br>葵然胡亂抹了把臉連連點頭,肆意把鑰匙塞進他的衣兜后回來抖開被子將兩個人裹起來,拉著葵然的手鉆進衣服,貼在自己溫?zé)岬男「股?,冷得一個激靈,不小心碰到葵然的雙腳也是一樣的效果,忍不住抱怨:“你是尸體嗎?”“···不是?!?/br>還沒暖和起來,葵然已經(jīng)被他萬分自然的動作軟化了,眼神像雪夜里煨湯的小火爐,壯了膽,話到嘴邊又畏縮了。“你真的把頭發(fā)剪得好短啊···這么想變得跟我不一樣的嘛···”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又冒出點藏不住的抱怨,委委屈屈,還沒得到答案就要罵自己沒出息,居然還是說了。這樣近乎依偎的狀態(tài)肆意原本不敢看他,聞言卻不由得皺眉抬頭。“···你不要跟我說你今天不高興是因為這件事?!?/br>之前的隱忍與一波三折的心理活動在此刻都顯得多余又矯情,葵然咬住嘴唇又立即松開,討好似的湊過去親吻肆意的嘴角。“別鬧—”剛開口便給了對方趁虛而入的機會,軟舌溜進來纏繞,巧克力殘留的香氣沾滿了肆意的口腔,小腹上汲取溫度的雙手不安分地?fù)掀饋?,雜念順勢涌進來成了引燃星火的枯草,迅速把下半身燒旺了。他真的沒有用,輕微的撩撥都經(jīng)不起。葵然腦袋被扣住舔吻起來,開始懷疑剛才是自己的感知出了問題,巧克力怎么會苦,明明那么甜,分食起來甜膩能從舌苔蔓延到喉嚨,饞得他嘴角唾液都溜出來,又很快被舔了去,兩瓣唇rou泛著水光,啃了他半天的人還不滿地抱怨:“吃了甜食不刷牙,你臟不臟?”“本來刷過了···唔!”又被咬了一口,接著睡衣的紐扣被一粒一粒解開,白花花的皮膚露在暖和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