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認真真地看著葵然的臉，不知道葵然什么時候又流了淚，他沒有擦，用深深的撞擊回應，他想這棟大樓也未免太高，如果是五六層樓的那種，這么大塊的玻璃窗，他們一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那時候他就干脆去他媽的，告訴所有人他們沒眼花，這就是真的，他們在zuoai。

耳朵里在嗡嗡作響，煙火已經(jīng)停了，卻跑進了他的腦子里，他聽見葵然訥訥著“肆意我真的很愛你”，他用手指攪動他的嘴唇打斷他，可是那小孩太聽話，他給什么就吃什么，含著他的手指用舌尖去討好他，他就又收回來用沾了水的指尖去蹭他的乳粒，聽見葵然被情欲催的叫出聲才能安心一點，但他還是想要更踏實，就一遍遍的問葵然“shuangma舒服嗎？”。

葵然一邊點頭一邊掉淚，他好像要被插到高潮了，身體忍不住要蜷起來，肆意親了親他的眼角安慰他：“以后想哭就這種時候哭，其余的時候不許哭。”

葵然說不出話來，眼神虛焦的張著嘴，肆意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壓在他耳邊低聲說：“吃掉嗎？喂給你?！?/br>
他立刻舔了舔嘴唇，然后身下便空了，喂到嘴邊的yinjing青筋在狂跳，他乖乖的，吃了一嘴的腥。

肆意趴在他guntang的身體上，懶洋洋的跟他說：“還你，三秒射的葵然?！?/br>
葵然一下一下?lián)崦募贡?，等到心跳終于恢復了正常的頻率，他突然說：“新年快樂。”

肆意頓了頓，轉頭親上他的嘴唇，說：“新年快樂。”

葵然說：“新的一年，我又比上一年多愛你一點?！?/br>
像是怕肆意為難似的，他并沒有停下，緊接著又問：“剛剛有那么一會兒，你在想什么？”

26

（一）

“我——”肆意沒想到會被他發(fā)現(xiàn)，決定耍賴把問題拋回去：“你在那個時候還有心情走神觀察這個？”

“···你先走神的?！?/br>
葵然沒有打算追問，把肆意拉到浴室沖澡，青春期的男孩兒說是永動機也不為過，洗著洗著就又被摁在浴室做了一通，最后他急急忙忙往出跑的時候，腿都打晃。

“啊超時了，我說就是放煙花附近逛逛，我們要快點兒回去?！?/br>
葵然捏著電話把衣服給肆意扔過去，肆意對他瞬間cao心門禁的模樣非常不滿，抱怨道：“拔rou無情?！?/br>
“？”葵然納悶道：“我根本就沒用?！?/br>
他沖著肆意比了“噓”的手勢，不自覺放小了聲音：“別說了，我先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通話音傳來，葵然站在窗前飛快地理順了措辭，只是并沒有說出口的機會。電話傳來無人接聽的忙音，他沖肆意“嘿嘿”笑了兩聲，說：“可能睡了，我好像把自己看太重要?！?/br>
肆意問：“回家嗎？還是在這里？”

“回家?！笨徽f：“萬一他們醒來上廁所發(fā)現(xiàn)我沒回去···”

“葵然?！彼烈庾哌^來捏住他的手，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想太多給了自己太大壓力？你爸媽看起來一點兒不像是對你有很多要求的人?！?/br>
葵然點點頭：“所以我要聽話，他們都是很好的人?！?/br>
“不不，你這話說得特見外?！彼烈庹f歸說，一邊還是拉著葵然走出房間：“你對我那不要臉的勁兒呢？”

葵然說：“你不一樣?！?/br>
“我···”肆意覺得他倆的腦子一個是直線型一個是曲折型，在這種事的看法上確實很難一樣，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說服，大過年的，他不太想過度思考。

“這樣，你爸媽反正也不在家，咱倆溜達回去吧，也不遠?！?/br>
“好呀。那你會一直拉著我嗎？”

他快樂的提問通常預示著沒有抱任何期待，因為心里早就兜了底，所以就不存在失望。肆意沒有說話，拉著他走進電梯，穿過大堂，推開旋轉門，冷風撲面而來，手被攥著塞進外套口袋里，一直沒有松開。

沿街走了幾步，肆意突然偏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

“黑燈瞎火大半夜，還怕遇到誰嗎？”

街邊甚至蹲著幾個喝得暈暈乎乎、勾肩搭背的少年?？粶喩硪唤求@喜的，就算在下一秒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人，也為這個吻心動萬分。

肆意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少年中瞇眼看著他們的張子昂，葵然看到了也懶得提醒——對于毫不在意的人，他向來如此。

夜晚已經(jīng)恢復了應有的寧靜，天空干凈的看不見絲毫煙火的痕跡，不經(jīng)意還能遇見幾顆星星，肆意拉著葵然去往家的方向，拐進巷子的時候和蹬車的小販擦肩而過，那人車騎得很慢，喝出的白氣帶著午夜收工的疲憊，破破爛爛的貨箱里用籠子分裝著貓和兔子，瑟縮在冷夜里輕輕顫抖。

葵然眼神追著動物們，突然問：“肆意，養(yǎng)一只小動物嗎？我買給你?！?/br>
“養(yǎng)什么養(yǎng)?！彼烈饩芙^的很干脆：“小時候養(yǎng)的鴨子死了我飯都吃不下，不養(yǎng)。”

“可你永遠記住它了呀。”葵然說：“我走了，都沒人陪你，養(yǎng)一只吧。”

“不！養(yǎng)！”肆意掰住葵然的肩膀停下來，前面就是他們的“私人花園”小區(qū)，里外都有24小時值班的保安。

“你想的都是什么歪門兒斜道的?！彼梦鏌岬氖帜笞】荒橆a：“你就是動物，我養(yǎng)不了別的了?！?/br>
葵然笑了，問：“我是什么動物？”

“豬。”肆意說完手指頂起葵然的鼻子，把自己逗笑了。

葵然眼皮都塌了：“···你可以不要罵我嗎？”

“你可以不要這么禮貌的提這種要求嗎？”

肆意有點兒開心，手心捂著他的臉頰笑得露出一排白牙，摸了摸葵然額前的發(fā)，然后動作越來越慢，變成悉心的梳理，好像那兒有多亂似的，呼吸也跟著沉了下來。

開口前他們四目相接，感應一樣，心臟漏跳了一拍。

肆意喉結上下一動，說：“葵然，出去了，別人罵你，要罵回來的?！?/br>
怕面前的小孩兒聽不懂似的，他又說得更明白一些。

“不要被人欺負。”

葵然吸了吸鼻子，他被捂得很暖，但仍舊想吸鼻子。

“肆意，你沒有一次想過，和我一起出去嗎？”

“出去端盤子嗎？”肆意干巴巴的扯出個笑臉：“我出不去，就算出去，我媽怎么辦？”

這下葵然懂了，對于家人的在意，他們是共通的。

“嘿嘿，我開玩笑的?！彼f：“那你要好好學習，這樣才能多賺錢給你mama?！?/br>
他們重新邁開步子，走得很慢，但離家近了，兩個人的手都默契的沒有再觸碰。

“我現(xiàn)在直接賺會更快。你生日禮物想要什么？盡管提，我送給你?！?/br>
葵然愣了愣，問：“這么早的嗎？”

“你這嬌生慣養(yǎng)的，想要的東西肯定不便宜，越早我賺錢時間越多?！?/br>
“我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