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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濃郁的魚湯的香氣狠狠地刺激著他干癟的胃。楚懸“在利維坦肚子里開一灶什錦火鍋”的愿望,終于在米拉克昏迷時實現(xiàn)了,可喜可賀。“醒了啊,”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飄忽得好像是從天邊傳過來。隨著意識的歸位,米拉克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于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因為體力不支又倒了下去。“楚,你沒事吧!”“我能有什么事?”楚懸笑盈盈的,單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他。“那個時候……我……我沒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羞赧的表情出現(xiàn)在威風(fēng)八面的塞壬臉上,不能不說是一件稀罕事兒。在發(fā)情期塞壬會失去自我意識,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記得。自然,也不記得被大號麻醉針頭捅了的事。“你做了什么嗎?”米拉克看到楚懸似笑非笑的臉,才知道自己是被調(diào)戲了。他反而心下稍稍安定了些。太好了,至少楚懸安然無恙。從昏迷中醒來的米拉克全身又累又痛,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被禁錮著,六根一捆的??|手被人打散,織成了一張吊床,他現(xiàn)在正躺在這張吊床上。米拉克看著自己骨節(jié)森然的雙手和形銷骨立的上半身,簡直像個活骷髏。但是,感謝上帝,他居然活著挺過這一關(guān)了。米拉克在干癟的胸膛上畫了一個十字。楚懸端著小鍋坐到他吊床邊,一臉rou痛的表情:“有空感謝上帝他老人家,不如對我好點。知道為了吊住你的命,我用了多少固體葡萄糖和壓縮能量棒嗎?啊——張嘴——”“能量棒?”某條塞壬眼睛一亮。“不要在意這種細(xì)節(jié)……”楚懸扭過頭去,手上沒控制住力道,勺子差點捅進(jìn)小米的喉嚨。米拉克劇烈咳嗽起來,心里卻開心得不得了——要給一個昏迷中的人喂能量棒,除非嚼爛了對嘴喂……然而現(xiàn)實和想象總是有差距的。撬開食道灌下去這種事,楚懸是絕對不會說的。“你那是什么表情……”米拉克的癡漢形態(tài)來得快去得更快,他輕咳一聲從想象中回復(fù)過來:“楚,剛剛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楚懸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也預(yù)料米拉克做了個何等詭異的夢,他聽到這話心里直想掀桌:你發(fā)情期做的什么鬼夢就不要說出來好不好,讓讀者老爺們喜聞樂見了影響多不好!“噓,我不想知道?!彼斐鍪持阜饷桌说淖?,嚴(yán)肅地盯著他的眼睛。塞壬那雙金色的眼睛依舊美麗,但是比往常渾濁了很多,讓人想到溶解黃金的王水。楚懸繞過米拉克的脖子,手指穿干枯的深藍(lán)色發(fā)絲,從發(fā)根一直梳到發(fā)尾。包裹著機械外骨骼的手不適合精細(xì)的工作,他梳理米拉克的頭發(fā)時小心翼翼,理順了以后,拿出一根淡青色發(fā)帶笨拙地束住他的長發(fā)。楚懸這輩子就沒干過這么暖的事,他扎的頭發(fā),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人家是活了半個世紀(jì)的單身狗。平穩(wěn)的呼吸噴吐在米拉克的耳廓邊,也擾亂了他的呼吸,明明過分曖昧的動作卻讓他生不出一星半點旖旎的想法。他有點慌,莫名的心慌。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很難讓人不產(chǎn)生懷疑——那些怪物一樣畸形的“楚懸”們,會不會真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蟄伏著?那個笑容天真無邪卻生啖血rou的完美體,會不會也真的存在?而眼前這個溫柔到令人發(fā)指的楚懸,會不會又是一場海市蜃樓的夢?“楚……”“怎么了?”那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你會一直是這樣……對吧?”原來小米還有這么柔弱的樣子,真是難得啊。楚懸啞然失笑:“絕對,我保證?!?/br>米拉克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楚懸想了想,湊過去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扣住了他瘦骨嶙峋的手,好像真的能傳來溫暖和力量似的。紅黑色的世界里,兩只手十指相扣。一只人手,屬于人魚;一只機械手,屬于人類。第36章變異楚懸至今還記得在他童年時網(wǎng)上盛傳很廣的“52赫茲鯨魚”的故事。今天他可能碰到了一條同樣孤獨的喙鯨。利維坦在航行中收到了一個奇怪頻率的鯨歌,不屬于已知的任何一個鯨類品種。出于好奇,燭天錄制了一段讓利維坦播放出去,結(jié)果真把正主釣了出來。此時,利維坦的“攝像頭”外,一條灰白相間的小型鯨用它的喙敲打著亮晶晶的“攝像頭”,這原本是溫馨可愛的一幕,但細(xì)看之下,灰白相間并非喙鯨的皮膚,那些白色的條紋分明是暴露在皮膚之外的骨骼。這些骨骼竟然長到了體表外,就好像甲殼類動物的外骨骼一般包裹著它的內(nèi)臟。喙鯨聽到利維坦用相同的歌聲回應(yīng)了它,感到高興極了,用堅硬的下頜骨敲打著利維坦,發(fā)出梆梆的聲音。這樣一只怪物被放大無數(shù)倍在大屏幕上晃來晃去,燭天的頭皮一陣發(fā)麻。好在,喙鯨再也沒聽到利維坦發(fā)出同類的歌聲以后,就失望而去了。湮沒在無盡的黑暗中。老半天以后,楚懸發(fā)表一句評論:“現(xiàn)在的動物,都長得這么隨心所欲的嗎?”“還不是你們?nèi)祟惛傻暮檬?!它一定是接受核輻射發(fā)生了……對,一定是這樣!”燭天不會放過一個任何一個打擊人類的機會,就算是口頭上的。“是啊,每一座泄漏的核電站,都是明天哥斯拉摧毀東京鐵塔的墊腳石。”燭天聽出了楚懸話里的嘲諷之意:“我沒有開玩笑!”“我也沒有開玩笑,你不覺得伽馬射線更靠譜一些嗎?至少能把弱雞博士變成綠巨人浩克咧……”“我就出生在福島,我怎么會不知道!”此話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了。2011年,日本發(fā)生里氏9.0級大地震,這次地震造成了福島核電站發(fā)生爆炸,高放射性污水直接傾瀉入海。維序基金會曾秘密派遣調(diào)查組隊進(jìn)入輻射災(zāi)區(qū),評估輻射波及情況。楚懸拿到過評估報告,這份報告堪稱觸目驚心,但他也就是撇了一眼,留意了一下報告中提到的潛在收容物。提到核事故,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想到切爾諾貝利,但實際上福島核事故比切爾諾貝利嚴(yán)重得多,福島可沒有前蘇聯(lián)舍身澆筑核反應(yīng)堆的敢死隊。福島管理人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控制影響而不是減少傷亡,欺上瞞下,政府沒有預(yù)案亂作一團(tuán),淡化影響,阻撓國際調(diào)查團(tuán),再加上西方國家刻意控制輿論,福島核泄漏的危害被大大低估。如果燭天出生在2011年前后的福島,那么,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么燭天如此與眾不同。別忘